原來自己過來是替孟菀出頭的。 

 戰司晏在無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復工，集團事多您又不是不知道。想要人陪完全可以讓二叔三叔、二嬸三嬸過來……” 

 老爺子強勢打斷他：“跟我冠冕堂皇！在我面前告你二叔三叔的狀的時候說的那一個理直氣壯，可你自己真的做的盡職盡力，時時刻刻都在公司了嗎？你敢保證你這幾天對我不理不睬都是在忙公司的事？” 

 戰司晏不能保證。因為他前幾天確實沒在公司。 

 可是，除了秦朗，這事誰都不知道，爺爺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不知道是二叔三叔反過來告他的狀了，還是他單純對自己有怨氣。 

 戰司晏不想猜，懶得猜。 

 “什麼時候我們爺孫之間說話也要打啞謎了？爺爺，您今天究竟為什麼事發火？直說吧。” 

 到底是誰在跟誰打啞謎？ 

 他現在跟自己說話就這種態度了？老爺子愈發生氣！ 

 “我為什麼發火？我為什麼發火你不知道？戰司晏，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瞞著我鬼鬼祟祟的在干什麼？覺得我是個將死之人了，沒用了，你想怎麼糊弄我就可以怎麼糊弄了是吧？” 

 戰司晏聽得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自己糊弄您什麼了。今天上午有非常重要的會要開，爺爺，如果您還沒想好怎麼跟我說，我先去開會了，等您想好了再說。” 

 說著，他要走，老爺子怒不可遏，把茶幾上所有的東西都砸到了地上。 

 “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能生出你們這麼一幫孽子孽孫！行，有話直說是吧？我今天就要你一個準話！戰司晏，你到底什麼時候打算跟莞莞結婚？給我個準確的時間！” 

 說實話，以前爺爺年輕力盛的時候，因為工作生活上的事也沒發火，但從來沒發這麼大過。 

 如今，他都這樣了，看他把地上砸的一片狼藉，坐在沙發上的清瘦因為生氣而微微發抖著，戰司晏很難。 

 “阿城不是年前才剛結婚嗎？如果您想抱重孫，很快就能抱上了。為什麼又催我？” 

 “他是他你是你！給我轉移話題！回答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 

 看他這架勢，戰司晏明白了。 

 “是不是今天我不給您一個準確的答案，我們的爺孫關系就無法繼續了？” 

 “沒錯！你不給我個準確答案我們就斷絕關系！說！” 

 雖然戰司晏知道自己不能氣他，雖然他很珍惜這份持續了三十年的祖孫。 

 可爺爺也不顧他的，用他最珍惜的東西來綁架他，戰司晏無法接。 

 “爺爺，雖然我們倆沒認認真真的坐下來聊過關于我的問題，可是您這麼聰明，非常清楚我心里到底怎麼想，為什麼非要我呢？” 

 老爺子氣糊涂了，什麼難聽說什麼。 

 “我聰明？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個蒙在鼓里的傻子，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阿晏，以前我以為你是戰家唯一一個實大，知進退的孩子，可我現在看來，你跟你爸，二叔三叔一樣，不懂顧全大局，任自私，我越來越發現自己本不了解你了！” 

 他有他的道理，戰司晏有自己的。 

 他人生第一次開誠布公地跟爺爺袒，企圖得到他的諒。 

 “就因為我不答應跟孟莞結婚，所以我就任自私了？我也不理解您，爺爺。戰氏已然到了這種高度，本不需要靠聯姻來維護地位，我對孟莞沒有男之，你為什麼非要我跟結婚？不覺得這樣是對不公平嗎？” 

 可是爺爺仿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不想跟結婚你想跟誰結？楚曦？別忘了已經死了！也別忘了你媽是怎麼沒的！難不你想為這個殺了你媽的人守一輩子？” 

 戰司晏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楚曦，額角不自覺的蹦了兩下。 

 自從母親出事以后，每次他和楚曦待在一起都不敢再幻想他們的以后。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能放下過去，爺爺這里也過不去。 

 可今天，既然爺爺主提起來了，戰司晏還是想問一問。 

 “我媽和楚曦的事也許本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如果不是楚曦所為……” 

 “所以那個人本就沒死？哪怕殺了你媽，哪怕事實就擺在眼前，你也堅持不肯相信，還是想跟在一起？戰司晏，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該夸你還是罵你了。那人到底有什麼好？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怎麼這就這麼對念念不忘？” 

 戰司晏不喜歡聽爺爺說楚曦不好。 

 楚曦在戰家待了那麼長時間，沒出母親的事之前，爺爺是非常喜歡的。 

 怎麼能因為一個不清不楚的事件，就把一個人的好徹底給摒棄呢？ 

 可他不想再跟爺爺爭論了。爺爺思想古板，這是個無解的命題。 

 他也不想真的活活把爺爺氣死。 

 “總之，您想要的答案我給了。如果您堅持要跟我斷絕祖孫關系，那我也只能答應了。我的話說完了，爺爺，我可以走了嗎？” 

 沒想到戰司晏會如此態度堅定的跟他杠。 

 老爺子一生的傲骨在此刻被戰思燕擊了個碎。 

 他再也不了了，表痛苦地捂住了口。 

 “你……” 

 “爺爺？爺爺！”孟莞急忙跑去扶住了他。 

 “阿晏你快別說了！你想氣死爺爺嗎？” 

 一看爺爺要背過氣去，戰司晏也急忙跑到了他邊。 

 老爺子張著，表空的對著空氣緩了好幾秒，這才把氣又緩回來。 

 “爺爺？” 

 “別我爺爺。從現在開始我跟你沒關系了，以后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戰司晏：“爺爺……” 

 “滾。我死了也不要你管。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爺爺不讓戰司晏他，連喊也不肯讓喊，戰司晏沒轍，知道再待下去，自己只會被他到答應他的無理要求為止，所以他離開了山莊。 

 相信有孟莞在不會有事的。有什麼話等他緒平復了再說吧。 

 他前腳剛走，老爺子后腳語重心長地對孟莞說。 

 “莞莞，現在我邊只有你一個知心的幫手了。你得聽我的話。” 

 “聽聽聽，爺爺，我聽您的。” 

 “去把楚曦和的野種給我找出來。們欠戰家的，別人不討，我親手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