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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謝萱在自己房裏足。
關了幾天,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能拆的東西也都拆了。
下人們給送飯,多半前頭剛送進去,後頭就從窗戶扔了出來。
謝蘅安靜地聽著下人的回稟,不冷不淡道:“讓砸吧,砸了就該去柴房裏關閉了,既然不吃,飯也別送了,省得糟蹋糧食。”
蘭氏想進如意堂見見謝萱,也被謝蘅派去守著的家丁給攔住了。
眼瞅著已經三天沒往如意堂送進一粒米,蘭氏心如刀絞,終於坐不住了,闖進寧安堂要見謝蘅。
“讓進來。”
謝蘅聽到外麵吵嚷聲,示意蜱奴去把人放進來。
蘭氏推開守衛,如願進了堂,一進屋,便開門見山道:“郡主,萱兒好歹是你妹妹,你怎麽能這般狠心?”
謝蘅手中筆滿了墨,在宣紙上寫下一個“芙”字。
語氣淡然:“買兇殺人,我卻隻是的足,也狠心?我若是真的狠心,就不止是關閉這麽簡單了,五十殺威棒,我怕不了。”
蘭氏皺著眉,口團著一簇火:“若非郡主私自退了萱兒的婚事,怎麽會一時衝做出這樣的事來?再說,那子不過是個勾欄子,萱兒是勳貴……”
“夠了!”
謝蘅拍案而起,打斷了蘭氏的話,眼中怒火熊熊,原本溫和的麵龐陡然變得冷起來。
那眼神比寒風還刺骨,蘭氏隻是了一眼,子便僵了半邊。
嚇得後退了兩步。
謝蘅控製住中怒意,擱筆道:“姨媽向來小心謹慎,周到,怎麽今天突然方寸大了?就因為我了謝萱的足,斷了兩天水米?您對謝萱,還真是視如己出啊!”
蘭氏眼皮猛地一跳,抬眼震驚地向謝蘅,見似乎並無他意,又心虛地低下了頭,想辦法為自己找補。
“萱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疼誰……”蘭氏話說到一半,眸又乍然凝固住。
隻見謝蘅拿出一本賬簿,刻意看見似的,出一角字跡來。
的字跡。
那是的私賬!
明明放在床底下,怎麽會?
剎那間,蘭氏腦中纏進了一團麻,怎麽也理不清頭緒。
“姨媽怎麽不說了?說不出來,還是害怕了?”謝蘅冷哼一聲,舉著賬簿問:“您應該很清楚這是什麽吧?”
蘭氏搖頭,“我不知道。”
隻要死不承認,謝蘅應該拿沒有辦法,再不濟還有……還有妹妹那個蠢貨護著。
謝蘅見如此,也懶得再和多費舌,見烏蘇進來,正好問:“府裏的下人,全都召齊了嗎?”
烏蘇如實回稟:“按您的吩咐,除了夫人房裏的祝嬤嬤,各屋的丫鬟婆子,前院的小廝,還有馬棚的下人,統統都已去前廳,正等您訓話。”
蘭氏發的眸子艱難地在眼眶裏轉了一圈,揣度著謝蘅準備做什麽。
賬麵上的東西,看不出什麽,隻要沒發現那件事,其實都還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