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平的馬車拖送著翰林院的服,本就走得慢,一路上還走走停停,兩天了,距離京城還有一大半的距離。
“公子。”有小廝上前向他匯報,“后面有輛馬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追著我們,可要停下來問問怎麼回事?”
“馬車?”祁子平饒有興致的抬抬眉,“馬車上有什麼人,都打探清楚了嗎?”
小廝猶豫著道:“打探是打探得差不多了,馬車除了家丁護衛,又有一男一兩個主子,的白白凈凈的,生得,男的好像有什麼病,一直得坐在椅里……”
“果然是他們。”祁子平冷笑一聲。
小廝道:“但是公子,小的擔心……”
“無需擔心,一切都在本公子的掌控之中。”祁子平打斷小廝的話,“這兩個人果然懷疑到我上來了。我會繼續返京,你則于今晚啟程回靖城,安排我們的人啟程,小心務必不要被發現。”
“……是。”小廝應下。
“終于還是中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祁子平不屑的看向遠方,“查案便查案,想從我這里撕開口子,做夢!”
小廝連夜離去,沒有引起對面馬車的注意。
祁子平又故意走了一天,確定陸笑兮他們追不上了以后,再才大搖大擺的把車隊停在后面的馬車附近。
“宋彧、陸笑兮。”他走到馬車前,“在這荒郊野外也能相遇,咱們真是緣分不淺啊。”
馬車里突然出一顆子的腦袋,莫名的了周圍,對祁子平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祁子平一愣,這子看上去怎麼這般眼,不就是……不就是前些天在公開招選上見過的,陸家的錢夫人嗎?!
怎麼是?陸笑兮呢?
祁子平腦子突然一翁,這錢夫人看著是白白凈凈貌如花的,難道……
如果的不是陸笑兮,那男的……
“錢夫人——”馬車后傳來男子高的呼喊聲,“快快來幫忙推一把,椅掉坑里了!”
祁子平:“……”這也不是宋彧的聲音啊。
錢夫人沒好氣道:“你裝殘疾,不是讓你真殘疾,自己爬出來!”
祁子平繞到馬車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上的年輕男子,皮黝黑,整一個神小伙。
男子聽到錢夫人的話,唰的從椅上跳起來,繞到后邊把椅從坑里推出來,再又吧唧坐了進去。
“坐椅真難啊,將軍真是太不容易了。”呂小布心疼的了自己推椅推疼了的手。
原來馬車上的子和坐椅的男子是錢夫人和宋彧麾下的一個小將!
祁子平大為震怒。
他們冒充宋彧和陸笑兮跟蹤他,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以假真,破解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而現在,真正的宋彧和陸笑兮正在靖城守株待兔!
他又中計了!
“我說,錢夫人啊。”呂小布看著不知何時走過來的祁子平,弱弱的對錢夫人道,“他好像發現我們是冒牌的了。”
錢夫人轉頭看到祁子平,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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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馬車后面:“那還等什麼,拿下他啊!”
“是是。”呂小布瞬間又從椅里跳出來,“沖啊,兄弟們跟我上!”
幾個隨行的將士也不知道從哪找到的武,嘩啦啦的一起沖了上來。
什麼?除了破他的計謀,還要打人?!
“來人,遇敵!”祁子平大駭,掉頭就跑。
可他一介書生,怎麼跑得過呂小布呢,三兩下就被抓到,按在地上,雙手被打了個死結,別在后。
祁子平邊也帶了幾個護衛的家丁,但一來沒有武,二來實力不如正兒八經的將士,沒多久也被制服了。
錢夫人見場面被呂小布幾下收拾干凈了,從馬車后面走出來。
“行了,把這姓祁的綁了裝馬車里,其他人不管,他們繼續把裳送回宮里。”吩咐道,“夫人說了,不能耽誤人家翰林院發服的事。”
“得令!”呂小布立馬照做。
陸笑兮安排這兩人行也是有的用意的。
呂小布勇武,但行事沒什麼腦子,錢夫人就冷靜得多,也會隨機應變,兩人配合剛剛好。
抓到祁子平,兩人掉頭馬車,回去靖城的方向。
……
這時候的沈府正在進行一大筆易。
祁子平派小廝回來后,三千件軍裝被裝到另一隊車隊上,徐徐離開靖城。
沒有發現,沈家早就被換了主子。
陸笑兮和宋彧也完全沒有暴行蹤,悄悄跟了上去,大軍亦遠遠的跟在后面。
他們不是要逮捕這群人,而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把這批軍裝送到什麼地方去。
那邊呂小布的速度也快,他們的馬車回到靖城,錢夫人就回去繼續跟江北織造局忙活送布匹的事了,由呂小布單槍匹馬背著一個祁子平追趕宋彧和陸笑兮,沒多久就追上了。
這一路上折騰的祁子平夠嗆,人疲累不說,頭發裳又臟又臭,哪里還有他京城第一公子的樣子。
“怎麼樣,祁子平?”陸笑兮見了他便問,“你的計謀很完善,可惜了,并非是天無。”
祁子平扭過頭:“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沒什麼好說的。”
“那不如說說這批貨會運到什麼地方去吧。”陸笑兮又道,“只要你肯配合,我會讓你這路上過得舒服一些。”
“只要有你在邊,哪里都是舒服的。”祁子平想也沒想就順口接話。
陸笑兮這次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的坐在祁子平對面。
“為什麼非要如此呢,祁子平。”輕聲道,“都是重活過一世的人了,很多事都應該看開了,放過彼此不好嗎?”
自詡這輩子沒有主招惹過祁子平,即便他上輩子做過那麼多傷害的事,也沒有想過主去報復,而只是自保。
“不。”祁子平搖了搖腦袋,他臟兮兮的頭發隨之飄,“正是因為重活過一次,才要彌補很多上輩子的缺憾,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
馬車顛簸不已,周遭吵吵鬧鬧,但陸笑兮覺得,是時候把話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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