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看著自己的兒，自從做了母親之后，的想法跟以前也大不一樣了。

這是拼命生下的孩子，這輩子只想把捧在掌心里，好好寵著，護著。

所以，現在更能明白大姐當初的難過與憤怒了。

對不起。

段徽臉蒼白的看著母親，“娘，我們已經很對不起大姐了，你為何還要這麼傷？哪里對不住你？姜家，姜家，全都是姜家，你既然這麼放心不下姜家，等我出了月子，我會親自跟祖父祖母說，請他們放你回姜家，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姜氏驚住了，隨即氣得渾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把你當眼珠似的疼著，你就這麼回報我？你個沒良心的。”

“你要是真的疼我，明知道我在坐月子，來跟我鬧什麼？”段徽哭道。

姜氏就有些心虛起來，“我還不是怕你為了不相干的人真的跟王爺傷了夫妻分，我這是為了你好。”

不相干的人……

原來大姐在母親眼里是不相干的人。

難怪說斷絕關系，死生不復相見。

段徽渾無力的靠在枕上，“我還在月子里，沒力跟你吵。不過，大姐一向說到做到，若是長房的爵位真的落到了二房三房頭上，你怎麼對得起大哥？來人，送大夫人回去。”

藍江媳婦猛地竄進來，手臂用力攙扶著姜氏就往外走，邊走邊笑道：“夫人，您請。”

姜氏使勁掙扎，“放開，你一個賤婢敢對我手？”

藍江媳婦才不管那些，是把人半拖半拽的送出府外。

呸！

黑了心肝的東西，也配給們大姑娘當娘！

段徽哭的眼睛疼，卻還是打起神給大哥寫了封信，寫著寫著又哭起來。

跟姜家的比任何人都深，姜家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都放下了。

但是這次，不能再放下。

不知大舅母又跟母親說了什麼，讓現在好似魔了一般，若是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大姐的事，以后可怎麼辦啊。

誰都能扔下娘，只有不能，畢竟是真的疼過的。

信紙上淚珠花了字跡，實在是沒力氣再重寫一份，就這麼讓人送去了大嫂的手中。

肖氏看了信飛一般的就趕來了，拉著段徽在屋里說了半天話，然后又坐上馬車離開了。

隔了幾日，肖氏去了端王府見明曦。

明曦把人請進來，茜草送上茶，這才開口道：“大嫂，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肖氏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說，先嘆了口氣，“那日你跟母親見面的事，徽跟我說了。”

明曦聞言也不意外，看著肖氏說道：“如今倒是出息了，還把你拉下水。”

聽著明曦這語氣，肖氏微微安了心，便道：“二妹妹哭了半日，我去見的時候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月子里哪里能這麼哭，也不怕傷了眼睛。”

明曦沒說話，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姜氏。

“二妹妹跟我說懷疑是姜大夫人跟母親說了什麼，讓我去查一查這件事。這種事我不好手，就跟你大哥還有三弟說了，三弟往姜家走了一趟。”

明曦就知道，每次姜氏反常，背后必然有姜家的功勞。

“原來是姜素潔在皇陵那邊送來一封信，讓家里想辦法把弄回京，皇陵那邊日子清苦，不了了。”

明曦皺眉，“就算是被送去皇陵守陵，邊也是有人服侍的，只不過不像以前前呼后擁罷了，怎麼就過不得？”

不管是白時溪還是謝慕華，誰都沒寫信回來訴苦，姜素潔就不了？

“三弟從姜家那邊打探來的消息，說是姜素潔跟陳姨娘不和，兩人總是吵架。廢太子去了皇陵那邊后，整日酗酒，還寵了幾個皇陵那邊皇莊上的婢，院子里鬧哄哄的。”

明曦：……

“他現在越過越荒唐，姜素潔一看這架勢毫指沒有了，就想著要回京，不能爛在那里，就給姜家寫信求救。姜家現在哪里還有本事把撈出來，姜太夫人就讓母親想辦法。”

說到這里肖氏嘆氣聲又重了些，“姜太夫人如今越發不好了，口口聲聲說將死之人，就想臨死前能看到姜素潔這個大孫。你知道的，母親一向孝順……”

明曦冷笑一聲，“現在能有什麼法子把姜素潔弄回京，大哥就算是伯爺，胳膊也不了那麼長，三弟翻過年才要科考，就盯上了段徽？想讓段徽求晉王幫忙？”

反正姜氏不敢來找，也不會幫忙，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肖氏點頭，“是，那日你去的時候，母親正著二妹妹想辦法，母倆鬧得不痛快，所以……”

“所以我去的時機不好，正好撞槍口上，就朝著我撒火？”明曦淡淡道。

肖氏也不懂自己那婆母腦子到底怎麼想的，一臉無奈的開口道：“夫君跟三弟從姜家回來后，就跟祖父一起商量了此事。只要姜家還在京城，母親就容易被姜家鼓，難以預測會做出什麼事。”

明曦了然，姜氏若是跟大老爺夫妻好，也許不會被姜家綁的那麼深，但是兩夫妻如今只能算面和心不和，早就沒了，打心里覺得只有娘家才是的依靠。

“若是下手把姜家趕出京，容易落人把柄，再說姜家爛船還有三斤釘，不值當的為了他們搭風險。所以祖父做了個決定，讓父親代他老人家回老家祭祖，然后讓母親隨行，等他們到了老家就再也不能回京城了。”

等于是先把人騙過去，再把人起來。

明曦抬眼看著肖氏，愣了一下，然后說道：“也好，如今京城還不穩當，經不起一風險。”

肖氏聽到這話也緩口氣，“我是來與你說一聲，不用再擔心此事，祖父邊的人親自跟隨，會在那邊一直盯著的。”

別人管不住段大老爺夫妻，但是老伯爺邊的人能管住。

姜氏還不知這是給挖下的坑，聽說能以長媳的份替長輩回鄉祭祖，還覺得十分榮耀，歡歡喜喜的跟著大老爺出了京。

楊姨娘留下了，正因為楊姨娘留下，姜氏從不覺得自己不能回京。

姜氏離京那一日，姜大夫人坐著馬車去追，的兒還沒回京，姜氏怎麼能走？

但是被段愉暗中派的人在城外攔下了，姜大夫人把人的臉都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