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不全。」
蘇釋然。
那個司機銀行賬戶里的錢,只是來自於和SK同一個國家的銀行,卻又不是厲承勛的銀行賬號,在警方看來,本不算什麼證據。
何況厲承勛既然安排了這場車禍,肯定做得很乾凈,不會留下什麼被人住的把柄。
蹙蹙眉:「厲承勛為什麼要這麼針對你?跟你搶生意就算了,居然還想害死你?」
這是多大仇啊?
霍慎修還是淡淡的三個字:「不知道。」
「難道就這麼看著他躲在暗繼續害你?」
霍慎修睫一:「車禍這事是第一次發生,估計是看見我難得來了一趟外地,他才方便手。回了潭城以後,他再囂張,手也不了那麼遠。再加上今天拍下的那些照片和錄相,也足可牽制他一段日子了。」
蘇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靠那些照片和錄像,真的能牽制住他?」
「厲承勛有個肋,」霍慎修眸一閃:「他好像特別怕自己曝在公眾之前,想將自己是SK財團老闆的事瞞住。」
這也是跟他手多次后發覺的。
蘇釋然,難怪剛才霍慎修用照片威脅厲承勛,厲承勛被迫示。
確實,厲承勛好像很不想自己的樣子被曝於大眾面前。
不管怎樣,這麼一個乖戾任、行事偏激的男人,以後就算見到了,也惹吧。
當然,看今晚這況,估計也不會再遇到了吧。
*
次日,霍慎修帶著蘇準備回潭城。
雲城機場,兩人正進安檢,韓飛帶著一行人進來。
竟是胡九爺帶著幾個下屬來了,說是特意來送行的。
霍慎修淡淡:「胡九爺還親自過來,客氣了。」
胡九爺卻豪邁地一揮手:「哪裏哪裏,其實我除了是給霍總送行,也是想對蘇小姐說一聲謝謝。」
蘇一張:「啊?」
胡九爺笑瞇瞇看著蘇:「幸虧有蘇小姐的提點,我才沒把地皮賣給SK財團,避免了胡家的一場劫難,自從和SK終止合約,將地皮賣給霍氏,我家裏再沒發生那些倒霉事了,昨天我還做了個夢,夢見我父親了,誇我幸好沒將地賣給SK,不然恐怕會克得胡家家破人亡,他現在在下面過得很好呢!」
蘇乾乾一笑。
胡九爺做的夢,當然不是能幹預的。
估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胡九爺已經認定了胡家與SK相剋,既然有這個心態,晚上做這種夢,也很正常。
「客氣了,我也只是好意提醒提醒胡九爺。」
胡九爺又一揮手:「來人啊。」
屬下雙手捧著個盒子上前,遞給蘇;
胡九爺豪氣地說:「這是胡某給蘇小姐的一點答謝,小小禮,不敬意,蘇小姐務必收下。」
蘇看向那盒子,是個墨綠的緞面匣,盒上刻著藤蔓織的古典花紋,看著古古香,歷史很濃,一看就是個年代很久遠的古董。
外面的盒子都看著這麼貴重,裏面的東西,只怕更是價值連城。
忙擺手:「不用了,這也太破費了。」
本來就騙了胡九爺,哪裏還好意思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
「不行,蘇小姐要是不收,我父親和爺爺只怕又要託夢來罵我的!」胡九爺堅持。
霍慎修見他執著,也就看一眼蘇:「胡九爺是名震國的大古董商,私藏的名貴珍玩何止上千,也不差這麼一個。既然有這個意,你就收下吧。」
蘇見他都開了金口,也就接過了匣子,在胡九爺的示意下,打開。
匣子裏,是個清潤、盈綠的玉鐲。
黃金有價玉無價。
就算是外行人,看,也知道這鐲子價值不菲。
果然,胡九爺介紹起來:「這玉鐲『歡』,是五代十國時某個朝廷的君主贈送給最寵的後宮貴妃的,說是可保一生順遂,平安康健,是個吉祥。後來流傳下來,也一直被歷朝歷代視為珍寶。就算曆經戰火,這歡也一直分毫未損,直到近年,我在海外發現它,才競投購買回來。」
五代十國?算下來,都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果然是老古董啊。
蘇挲著歡,能覺到歲月在鐲子上留下的悠長與厚重。
「歡,歷來只有每個朝代最尊貴最得寵的子才有資格佩戴,」胡九爺意味深長地看向霍慎修,又看一眼蘇:「所以,現在,也正合適蘇小姐了。」
他早就猜到蘇不會是霍慎修的書。
霍慎修是什麼人啊。
怎麼可能帶著個書來找自己,還任由一個小書在自己面前說那麼多??
事後一查,才知道那蘇原來是個小演員。
難怪就說怎麼這麼眼。應該在電視上看過。
這麼看來,這個小演員,多半是霍慎修的紅知己……或者說是婦了。
而且,看著還不是一般的得寵。
不然怎麼可能陪霍慎修來雲城公幹?
所以,胡九爺才捨得將這歡拱手送給蘇。
不但是為了謝蘇,也是給霍慎修面。
蘇見胡九爺這麼說,也就說:「那謝謝胡九爺了。」
胡九爺又笑著說:「另外,我今年又投資了幾部影視,要是蘇小姐有興趣參演,隨時可以來找我。我跟導演那邊打聲招呼,就行了。蘇小姐這樣的人,值得有更好的發展。」
蘇見他已經知道自己是演員了,一頓,卻聽霍慎修淡道:
「這方面就不用胡九爺費心了。」
胡九爺一愣,繼而哈哈一笑:「也是,也是。蘇小姐背後依仗著霍總這麼大的靠山,哪裏還用我來捧?想要資源,多得是!」仟韆仦哾
時間差不多了,胡九爺一行人才告辭。
霍慎修帶著蘇安檢后,進了SVIP候機室。
坐下后,地勤服務人員端來一杯咖啡和一小杯冰塊威士忌。
蘇候機沒事做,把玩著玉鐲,半會兒,才問:
「二叔,這個歡是不是很貴啊?」
「當然。」
蘇一時財迷心起:「大概多錢你能看得出來嗎?」
霍慎修怕嚇到,反問:「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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