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愉是理科生,遇事一向很冷靜,冷靜的讓人可怕的那種。比如此刻,柯瀟遠賭咒發誓說好話賣慘,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可還是老神在在地坐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柯瀟遠都快急哭了,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那晚的事。
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嚴重申明,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關鍵是這事要是讓他姐給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罵他。歡愉可是在楚家長大的,他姐一直拿當兒看。
誰要欺負了兒,那下場一定很悲催。
可偏偏,李桂寶沉不住氣,回去就把這事打電話報告給了夏雨。
夏雨又打電話告訴了爸夏雨溪,還打電話過來給柯瀟遠。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見到來電顯示,柯瀟遠臉都白了,嚇的語無倫次:「媳婦!怎麼辦?姐打電話來肯定是問這事的,我要怎麼跟說?媳婦!求求你,幫幫我。不然我死定了,那人害死我了。」
看了眼柯瀟遠,李歡愉問:「你真跟那人沒做什麼噁心的事?會不會你喝醉了,做了也不知道?」
不敢接電話的柯瀟遠一直讓電話響著,舉手發誓:「我發誓,我真跟那人沒做什麼。真的,我什麼都沒做,不然我不得好死。媳婦!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人是你,怎麼捨得把自己給別人,我等著你呢。」
聽了柯瀟遠的真誠獨白,李歡愉臉上依舊淡淡的,繼續問:「你上個月在哪家酒店喝醉開的房?還記得房號嗎?」
「記得,記得。」看電話不響了,柯瀟遠鬆了口氣,「就在咱們集團的大酒店,五樓,五零六。媳婦!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了柯瀟遠一眼,警告:「不要隨意喊我媳婦,我還沒答應呢。」
看李歡愉拉開車門要走,柯瀟遠慌了,也拉開車門下來,跟在邊,苦哈哈地著手。
「媳婦!咱能不能誠實一點?咱們倆的事不都說好了等爸媽回來就提的嗎?怎麼又不能了?是因為孟初初嗎?那人純粹是瞎說的,我跟真的什麼都沒有。」
「先不要說的那麼堅定,有沒有的我查查就知道了。」李歡愉雙手進兜,往楚家進,「你要是不敢看就趁早回家去。」
什麼不敢看?他有什麼不敢的?柯瀟遠跟著李歡愉,搖頭:「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查到什麼,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兩個人說著話來到了客廳,李桂寶和兒子兒媳婦坐在那裡,大家臉都不好看。想把柯瀟遠趕走吧!又覺得不適合,畢竟這裡不是自己家,是楚家。
夏雨還是他姐姐,按說起來,他們姐弟的關係比他們要更親近一些。可一想到這人欺騙了他們家歡愉,李桂寶就想發火,臉拉的老長,臭的不行,看的柯瀟遠肚子直哆嗦。
爺爺要不高興了,他跟媳婦的事恐怕不好辦,該死的孟初初,沒事找他的晦氣做什麼?
「爺爺!爸!媽!」李歡愉乖巧地跟大家打招呼,乖巧地給每人泡了杯茶,「吃多了油膩,喝點茶解解。」
在楚家生活了多年,東西放在哪兒都知道,跟在自己家一樣。接過茶,李桂寶臉上有了點笑模樣,拉著自己的孫,表擔憂。
「歡愉!我知道這孩子不錯,可要是在男關係上來,那以後肯定不顧家,咱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柯瀟遠:「……」爺爺!我沒有在男關係上來,您不能拆散我跟我媳婦。
這話在心裡喊冤可以,可不敢直接說出來,怕被噴狗。你要沒來,人家孩子能找上門來?
別的不多說,就這一句能噎他個半死。
他心裡真是苦呀,他不敢說,只能憋著,用可憐兮兮的目瞅著李歡愉,希能給自己分辨一二。怎麼說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誰對誰都比較了解。
誰知,李歡愉還沒開口呢,門外想起了車聲,大家探頭出去,是夏雨楚為先,夏振興葉仙他們回來了。
一共來了三輛車,把楚家人全都載回來了。
同來的還有夏雨溪和柯敏君。
瞧著這陣仗,柯瀟遠覺得自己要涼,來了這麼多人,估計大家都知道孟初初找他的事了。
媽呀!這是要三堂會審?
劉曉琴下車就挽住了葉仙,將帶進了客廳,然後開始給大家泡茶,李歡愉幫忙一起。
所有人都在客廳坐下,所有的目全都盯著柯瀟遠看。
看的他渾冒冷氣,覺自己徹底涼了。
其實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跟孟初初干那事,畢竟那晚他喝醉了,斷片了。在李歡愉面前咬死自己沒有,是抱著討好,僥倖的心理,要真較真起來他就沒把握了。
完了,他要真跟那人做了什麼,豈不是死定了。如果是只有他跟李歡愉兩個人解決這事,還可以厚著臉皮撒潑打滾,哭著喊著說自己錯了,求得原諒。
要是上升到家庭來解決此事,那就沒那麼容易矇混過關了。該死的孟初初,是想把自己害死?
「柯瀟遠!你自己說,今天那人是怎麼回事?」
夏雨溪和柯敏君一直都覺得李歡愉很不錯,適合進他們柯家大門,沒想到眼看就要跟人家提親了,還能弄這麼一出。特別是夏雨溪,簡直覺得丟臉。責罵起兒子來那是一點都不留面,誰讓他吃人飯不幹人事。
「你是人,不是畜生,你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你讓我們柯家的臉往哪兒放?」
此刻的柯瀟遠在眾多長輩面前一個字兒都不敢說,低著頭,眼睛四瞄,希楚凡晨和楚凡玲能幫他說句好話。可那兄妹倆就像是沒看見,裝模作樣地跟別人說話聊天,理都不理他。
李歡愉也坐在汪國芳邊跟說著什麼,不想理會他。
突然覺自己好慘,出了事竟然連個幫忙說話的人都沒有。
不管是柯家,楚家還是姜家,家教家規都很嚴,大人說話,小孩不得,有什麼話得等到大人說完了才能開口,不然就是不孝。
「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你是豬嗎?連自己的下半都管不好?這樣還怎麼管理一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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