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正常男人?他還有那個可能嗎?楚為先的心裏狠狠一滯,臉上依然沒有表現出來。
夏雨之所以這麼說是知道前世王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個中醫,經過了兩年的治療,楚為先康復了。公公婆婆為此十分激王娟,簡直把當做恩人,除了沒把楚為先和自己的命給,幾乎能給的都給了。
「為先!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楚為先不說話,夏雨想起前世自己和他的慘狀,忍不住趴在他肩頭又開始哭,一一地哭,說話鼻音非常嚴重,「哪怕以後你不要我,我也要跟在你邊,哪兒都不去。」
小媳婦的話終於讓楚為先皺了皺眉,無奈地嘆息著:「我是個廢人,你跟著我會苦一輩子。」
夏雨抬起頭,流著眼淚的眸子格外清亮,漉漉的,看著格外人心疼。
「誰說你是廢人?」夏雨怕自己坐久了給男人的帶來負擔,站起來,蹲在他面前,仰視著他,「你在我眼裏是英雄。還有,我說過了,你以後會好起來的。別人治不好你,那是他們沒本事,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不敢把自己前世是中醫名家的話說出來,怕男人不信,夏雨乾了眼淚笑著,編了個瞎話。
「很小的時候,我們村住在牛棚里的一位爺爺就開始教我中醫了,還教我辨別草藥和針灸。為先!你相信我!你的不是很嚴重,只是腰椎上的管里有淤,只要堅持針灸,服藥,把淤散了,你的就好了。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我已經為你把過脈了。
只是有一條,治好了你,不能把我甩了,我不想離開你,一輩子都不想。」
夏雨真的是怕了,萬一楚為先好了,公公婆婆又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還是要讓他們離婚怎麼辦?這一世,說什麼都不要離開這個男人。
小媳婦趴在自己的上,肩膀一聳一聳的,楚為先就知道在哭。
他也搞不懂這個小姑娘怎麼就那麼能鬧騰,中午來的時候是一通的罵,把個婚禮現場鬧的飛狗跳,人仰馬翻,直罵的自己暈死過去才罷休。
好不容易睡醒過來,還以為會接著罵呢?誰知道改版本了,一直哭,不就哭的唏哩嘩啦的,讓人手足無措。
哭就算了,還一個勁兒地說胡話。
什麼能治好自己的?什麼中醫針灸?小小年紀,虛歲才十九,哪裏就有那個本事能治好自己的了?不過是安他罷了。
「不離開我,你會過的很苦。」楚為先手緩緩地了小媳婦的腦袋,拍拍的肩,「不要哭了,你如果真不怕苦,那你就跟著我好了。等到你不了的那天再離開也可以,我無所謂。」
說到後面那一句,楚為先的語氣很平靜,彷彿一切如他遇見的那般。也彷彿早就察了先機,對邊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淡漠了。
夏雨抬頭,又拉過楚為先的袖眼淚,眸底全都是堅定的神。
「我不走,我要治好你,讓那個人看看,我選的男人到底會不會跟說的那般不堪。」
的話音還沒落,新房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婆婆劉曉琴,手裏端著一碗面,上面臥著三個黃澄澄的蛋,還撒著蔥花,味道很香,直衝鼻。
夏雨的肚子「咕嚕」了一聲,馬上從楚為先的邊站了起來,別彆扭扭地了聲:「媽!」
很清楚,婆婆是個刀子豆腐心的人,前世要不是一直胡鬧,不肯待見楚為先,也不會著楚為先跟離婚。
這一世,一定要跟公公婆婆相好,再不讓他們為了自己和楚為先碎了心。
「你在為先面前說誰的壞話呢?你才來多久,一天都不到,誰會跟你說什麼?」劉曉琴覺得自己新娶的這個兒媳婦真是個會挑撥是非的能手,三言兩語就把人給挑唆起來。
好在他兒子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不然還不得給挑唆壞了?
知道婆婆這是意會錯了,以為在背後說王娟的壞話呢?夏雨不卑不地回答:「我沒有說誰的壞話,還記得我來的時候,有個穿黃碎花連的姑娘嗎?扎著兩辮子,還學人電影里的做派,把辮子給捲起來了一圈的那個。
跟我說,今天的婚禮本來是跟為先的,就因為為先的不行了,才找我來給他沖喜。等為先的好了,他就會跟我離婚娶的。我當時腦子一熱,就開口罵人了,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好笨,被人家三言兩語就給忽悠了當槍使。」
這話,前世的王娟的確是跟說過,之所以會在婚禮上大鬧,也是因為說的這些話。當時的夏雨怎麼說也都是個高中生,眼看還有一年就要考大學了,卻被自己的姑姑和算計了。
不但大學考不,還把給騙到省城來給個瘸子做媳婦。這跟人販子賣了有什麼區別?心裏有氣,再加上王娟的那一番話,簡直就能把人氣炸。
所以悲憤加,大罵楚家人不要臉,砸錢算計一個農村小姑娘。
生生把自己的婚禮給搞的一塌糊塗,覺好,好想捂臉。
黃連,扎著兩辮子?那不是自告勇要來幫忙招呼客人的王娟嗎?難道是挑唆自己的兒媳婦大鬧婚禮?還罵的那麼難聽?
劉曉琴愣了一下,皺眉,沒說什麼,把手裏的面放在了寫字桌上,轉出去了。也沒說這面是給誰吃的。
夏雨一天了,趕端起面來,喝了口湯潤潤嗓子,想想又覺得不妥,問楚為先:「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我不。」楚為先搖頭,「你吃!」
「可我想讓你陪著我一起吃。」夾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遞到男人的邊,「你不吃我也不吃。」
說完就一直舉著筷子,等著他張,大有你不吃我就不撒手的意思。
楚為先無奈地了眼眼前的小媳婦,對突如其來的熱很不習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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