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七月初十,今天是安元霆的生辰,安家為他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生辰宴。
生辰宴自然不了抓周這個重要環節。
一張寬大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有筆墨紙硯、算盤、印、木劍、香囊、荷包,還有瓜子果脯一類。
出於私心,安大人將筆墨紙硯一類東西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在抓周宴之前,他更是提前作弊,每天都把筆墨紙硯一類東西拿到他的跟前晃悠,並且想方設法地導他去抓拿。
雖說這其實只是一個儀式,並不代表著日後真就會按照抓周宴上抓周的結果來發展,但如果能抓到一個更好意頭的東西,自然再好不過了。
這一天,安元霆被打扮得格外討喜,整個就是一個喜慶的年畫娃娃似的。
他很笑,也不怕生,即便是面對滿堂賓客,也依舊笑得一臉討喜,惹得眾賓客滿誇讚。
安大人見此,更是笑得合不攏,心大好。
今兒個有了一個完的開局,那麼,接下來的抓周宴必然會順順利利,安大人對自家兒子可謂是滿懷期待。
安元霆被放在了那張擺滿東西的大桌上,開始練地往前爬。
安大人滿心期盼他能抓起近在眼前的書冊筆墨,但他卻並未如安大人所願。
他直接手把那些東西拉開,吭哧吭哧地朝某個方向爬去,安大人心中大呼不妙,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爬到了瓜子點心的面前,手抓起了一大塊果脯,直接就往裏塞。
一手抓著果脯,另一手還不忘去抓瓜子,兩隻手都抓得滿滿當當的,半點都不落下。
安大人:……
這小子還沒斷,這些東西兒就還沒給他吃過,他怎麼就這麼悉老練,知道這是吃的呢?
難不,日後他會為一個只知道吃的飯桶?
一想到這一點,安大人頓時就有種頭暈目眩的窒息。
眾賓客都是見過大場面的,這算什麼?不算事兒。
大家笑著打圓場,紛紛說他日後定是個有福之人云雲。
安大人也只能這麼安自己了。
誰知,安元霆啃著那果脯半點沒啃就放棄了,但他也沒扔,而是十分護食地把東西往自己前的小兜兜里塞,然後屁.一撅,又開始在大桌子上爬了起來。
安大人再次重燃希,這會,他總應該能看到那滿桌最顯眼的筆墨紙硯了吧。
他看到了,但他不屑一顧。
他再次把那些東西拉開,目標明確地,朝著前方的香囊爬去,然後一把抓住,再次往裏塞。
安大人:……
很好,這小子不僅有為飯桶的潛質,更有為拈花惹草的紈絝的天賦。
早知道,他就應該事先把那些不該放的東西都從桌上拿走!
這下子,賓客們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圓了。
偏偏這時,安元愷這個憨憨十分心直口快地開口。
「這小子以後是不是要變一個酒囊飯袋啊?」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也沒有刻意低,又剛好在眾人都安靜沉默的檔口響起,頓時讓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眾人:……
大家心裏或多或都這麼想過,但,也沒人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啊。
安大人的臉就更黑了。
小的不懂事也就算了,大的也凈給他添堵,自己是生了兩個棒槌嗎?
安大人狠狠剜了安元愷一眼,安元愷也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他了脖子,訕訕地閉了。
有賓客笑著打圓場,「令郎當真風趣幽默,哈哈哈……」
安大人還能怎樣,自然只能保持微笑。
為了避免安元霆又抓一個讓安大人心塞的東西,他當即讓丫鬟把他抱了下去,這一場抓周也宣告結束了。
安元霆還不知道自己讓老父親面上無了。
他會去抓那兩樣東西,原因很簡單,完全是被味道吸引的。
大家都還沒意識到,他的嗅覺比一般孩子靈敏。
雖然他還沒嘗到過世間食,但鼻子已經早早領略過了。
果脯的味道甜津津的,瓜子香噴噴的,都是小孩子喜歡的。jj.br>
而那香囊上,則是有一悉的,他常在娘親上嗅到的味道,所以,他才會接連抓了這幾樣東西。
至於其他的,他沒有嗅到自己興趣的味道,自然不屑一顧。
抓周宴結束之後,安大人也已經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了。
這不過就是個形式罷了,只要自己好好培養兒子,怎麼著也不會真的讓他往酒囊飯袋的方向發展。
安大人這廂都已經自我調整好了,結果安元愷這個大孝子破天荒地主來安他。
「爹爹,您其實不必太過在意弟弟的抓周結果,這個都做不得準的。
您想想,我當初周歲的時候抓的是詩經,您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天生的讀書的料子?結果呢?我看到書都費勁。
我能認一些字,不做睜眼瞎就已經很不錯了,金榜題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抓周真的不準!」
安大人:……
他覺得自己剛剛調整好的心態又有點崩了。
所以,他自己讀書差勁兒他很自豪嗎?聽聽他這語氣,好像這是他引以為豪的優點似的!
安大人還沒來得及發火,安元愷就又繼續道:「雖然這次弟弟抓了吃食和香囊,但也不一定就說明他以後就是酒囊飯袋,說不定他……」
原本安元愷想說,說不定他以後會金榜題名,考個狀元回來,但他想到自家弟弟每回聽了沐白的講學都睡得跟頭豬似的,安元愷就把這過於違心的話咽了回去。
他話頭一轉,改口道:「說不定,他以後會為一個廚藝超群的廚子呢!到時候,咱們就都有口福了。」
說完,安元愷還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錯,甚至開始暢想起自家弟弟為他們家洗手作羹湯的好畫面,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安大人:……
廚子,這比酒囊飯袋好到哪裏去?
他果然不該對這個逆子抱有什麼期待!
他氣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直接手朝大門的方向一指,只吐出一個字,「滾。」
安元愷到一殺氣,半個字不敢多說,麻溜地滾了。
自己明明是好心來開解他,最後他反倒不領,真是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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