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太清楚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會腦補出自己所認為的真相。
與其被雲半夏在背後惡意蛐蛐,造不必要的誤會,還不如直接挑破。
眾人一聽,都出了驚訝的神。
雲半夏眼神一冷,本意是想讓大家都覺得姜芷是個搶了未婚夫的第三者,沒想到姜芷會先發制人。
只能尷尬一笑,「是這樣的,不過現在姜小姐和長風很幸福,我祝福他們。」
姜芷沒有再說什麼,從琴盒裡拿出琴準備練琴。
這時,劉燦燦和幾個人走了過來,「姜芷,你也是新加滿天星的,夏夏都送我們包了,你是不是也該送點東西給我們?」
姜芷靜靜地看著們,「必須送嗎?」
眾人被的問題問得面面相覷。
送禮不是拉近同事關係最好的方式嗎?
是個人都知道的事兒,竟然還有臉問。
「當然了,我們大家當初進樂團的時候,都給老員送了。」
姜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雲半夏冷冷地看著姜芷,姜芷雖然長得漂亮,但人看上去很死板無趣,祁長風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哼,一個窮鬼,哪兒來的錢送禮,肯定是花祁長風的錢。
倒要看看姜芷能送大家什麼禮。
第二天。
姜芷從口袋裡拿出禮,一個個送給大家。
每個盒子包得都很緻,看上去是個很昂貴的禮。
大家滿懷激地打開——
裡面竟然裝著一雙棉手套。
姜芷:「對於我們學樂的人來說,雙手是很重要的,今年的冬天特別冷,我希這雙手套能保護你們的雙手。」
姜芷長得清冷漂亮,說話的時候,語氣又真誠。
再加上緻的禮盒,劉燦燦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道,「你別告訴我,這些手套都是你親手織的?」
眾人看向姜芷的臉,果然看到眼窩底下有著很重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
姜芷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見幾雙破手套就讓大家對姜芷的態度改觀,雲半夏牙都要咬碎了。
該死的姜芷,果然手段了得。
姜芷也送了雲半夏一雙,這禮並不貴而且還是滿滿的心意,雲半夏沒有拒絕的理由。
練習結束後,姜芷背著琴剛出門,一眼就看到祁鴆的車停在門口。
天空中飄起了大雪,祁鴆穿著黑的長大靠在車門上,和車幾乎融為一,襯得臉龐素白清冷,一頭濃的發在風中微微掠。
指尖一點猩紅閃明滅,他幽暗冰冷的眸子冷不防地穿過雪花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姜芷心跳加速,不自地放緩了腳步。
自從那次在檀宮不歡而散後,已經兩個星期沒有見到祁鴆了。
「阿鴆——」
一道清脆甜的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接著,雲半夏激地朝祁鴆跑了過去。
跑過去的時候差點摔倒,祁鴆將扶住,寵溺地責備道:「慢點,下了雪還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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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聽到雲半夏的咳嗽聲,他將手中的煙掐滅,將懷裡的袋子遞給了,「你要的糖炒栗子。」
雲半夏開心地笑了起來,「還是煌記的,謝謝阿鴆。」
「上車吧。」
「好。」
姜芷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第一次覺得雲半夏的笑容很刺眼,祁鴆更刺眼。
輕輕地閉了閉眼,將口那刺痛窒息的覺下去,才睜開眼睛,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離開。
車子忽然停在了腳邊,車窗打開,出了雲半夏的臉,「姜小姐,長風還沒來接你嗎?雪這麼大,要不我們送你一程吧。」
姜芷淡淡地看了一眼,祁鴆臉上一點表都沒有,眼神更是冷得可怕,好像在警告識相點。
「謝謝雲小姐,不過不用了,我自己有車。」
雲半夏微微一笑,「長風果然很你,都給你買了車。」
「開車!」
毫無溫度的聲音從車響起,雲半夏朝姜芷揮了揮手,「那姜小姐路上小心一點,我們先走了。」
雲半夏察覺到祁鴆心不好,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祁鴆一看到姜芷,火氣就蹭蹭往上冒,「沒什麼。」
雲半夏將姜芷送的手套拿了出來,「姜小姐還真是心靈手巧,怪不得長風會那麼稀罕。」
的聲音有些落寞,祁鴆蹙眉,「送你手套?」
「不是我一個人,給我們樂團的每一個人都送了,說是剛進樂團,希和大家朋友。」
「只會用這種小恩小惠來籠絡人心!」
雲半夏微笑,「你別這麼說姜小姐,人家為了這次的演出可努力了。」
祁鴆皺眉看著雲半夏,「是你敵,你別傻乎乎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不會的,姜小姐人很好。」
祁鴆沒再說話,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半夏看著他俊的側臉,心裡跟貓抓似的,撓心撓肺。
也不是沒向祁鴆告白過。
高一那年,祁鴆拒絕了第118個告白者後,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阿鴆,以後你要是沒有喜歡的人,我沒有喜歡的人,我們就搭夥過日子吧?」
天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氣說的這句話。
可祁鴆了的頭,「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那不lun了嗎?」
從一開始,阿鴆對好,百般寵維護,只是將當妹妹。
試過忘記阿鴆上別人,可做不到。
現在的依舊著阿鴆,可阿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拒絕生告白的男生了。
他對別的人有了,跟別的人上了床!
是想想他吻別的人,睡別人人,都快瘋了。
突然,一個影浮現在了雲半夏的腦海里。
是啊,怎麼忘了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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