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你下去把碗拿上來吧,我兩拿不了。」
白圩特地把時曼支開。
「行。」
三個男人瞞一個人,彼此心照不宣。
時曼離開後,白圩就把婚期推遲的消息遞給霍世宴,「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白滄明可是場老狐貍,你這樣做,他不會不知道你是特意而為之。」
霍世宴顯然已經心知肚明,「我從來沒想過借白滄明的手,把萬晟的蛀蟲拔除,答應白諾也只是償還的人,順便理北郊的事而已。」
「我看你就是在利用白諾,你良心不會痛嗎?對你真心實意,你這就有些缺德了,既然不願意又何必應了。」
白圩也是白家人,只是他是隨母姓,他的母親是白滄明的堂妹,說到底白諾還算他的表姐。
「你對白滄明了解多?」
霍世宴扶著肩膀坐起,挑眉看著白圩。
「不是很清楚,我母親雖然是白家人,我爺爺和白諾的爺爺是兄弟,算得上是兩家人,這個大家族三兄弟個有個的家族,白滄明有個弟弟和妹妹,除了白滄明走了場,剩下的也都做著生意。
我母親是最小的,上面有一個二姨,一個舅舅,我們這邊是走商業路線。
還有一家是走的教育,一家子全是老師教授級別的人,和那一家子很來往。」
這些東西霍世宴早就掌握了,正是了解到了他的所有,才知道被到絕境的人會怎麼選擇。
「五年前,白滄明可不願意將白諾嫁給我,幾次三番警告我,我配不上,現在又是怎麼又願意了?
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五年前,他還只是個私生子,什麼都沒有的創業者。
「你的意思是,白滄明這麼著急要把白諾嫁給你,是因為他已經有名無實?可下一任會長不就是他的徒弟董文柏麼?」
霍世宴淡笑,「天真。」然後點了一煙,「董文柏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覺得董文柏上任完全是靠白滄明的檢舉嗎?
如果董文柏沒有能耐,沒有屬於他的陣營支持他,靠一個即將退位的推薦,就能上任?白滄明在場上是多會呼風喚雨?」
「不至於吧?他在任二十餘年,不至於這麼慘吧?」
白圩不敢相信場這麼涼薄。
「你不經商果然是正確的,好好當你的醫生吧,聽我的。」
「我謝謝你啊,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不跟白諾訂婚了?」
白圩不懂他到底要做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
白圩冷嘁,「這麼神,我都保?」
「畢竟你也是白家人,我不得提防提防?」
霍世宴說著笑,笑中又有一認真。
「行,你算你狠,這麼多次風裡來雨里去,你竟然把我當外人?」
白圩扎心地看著霍世宴滿臉不悅。
「婚會定,白滄明不傻,我不跟訂婚,北郊的事,他就不會幫我理,他有意而為,確實很棘手,所以必須等北郊的事平定後,才能另做打算。」
白圩算是明白了,他不過是將計就計,北郊突然發生這麼大的事,如果不是後面有人在推波助瀾的話,這種事本不會對一個集團造這麼大的影響,那麼這後面必定也有白滄明的手腳。
為的就是讓白諾能嫁進霍家,這樣一來即便是他退休了,婿是商業龍頭,白家的人也不能瞧不起他父二人,反而能得到家族支持,往商場這條路上走。
「OK,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我雖然姓白,可我和白家大房那邊的人沒什麼關係,你大可放心。」
時曼拿著碗筷上樓,「吃飯啦。」
剛推開門,就看到霍世宴把手中的菸塞給了白圩。
時曼皺眉,「白圩你不是不菸麼?」
白圩看了下霍世宴,尷尬地道,「我就好奇,看看什麼味兒。」扔都扔不贏。
時曼也沒有說穿,「菸,熬夜,喝酒,俗稱斷子絕孫三件套,不會就別學了。」
一旁的霍世宴神驀然,眼底微出幽幽寒氣,表僵。
「噗,我還好吧,作息規律,喝點酒,不菸,絕不會斷子絕孫的。」然後把目放在黑著臉的霍世宴上。
「老霍,要不你空去男科檢查檢查?我覺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看你常年熬夜辦公,煙不離手,應酬比我多,你別等到時候真生不出來了,不值當。」
霍世宴抓起一旁煙盒就朝著白圩扔了過去,「閉。」
他知道這丫頭是在針對他,反倒是讓他有些懷疑自己了。
「時曼,快管管你家男人,我還得靠這張臉泡妞呢。」
時曼盛著粥的手一抖,「誰家男人?別說。」低著頭繼續盛飯。
霍世宴躺了一天,實在躺不下去了,親自起同他們坐在一起吃東西,半點不矯。
「先生,百泰傅總拒絕了您的贈予,說商場上能者多勞,說一筆訂單而已,他要的不是訂單。」
霍世宴喝粥的作頓了頓,劍眉星目地看著時曼,扣著碗的手指發力。
「告訴他,不管是商場還是什麼,都看手段和能力,將法國那批進口原材料讓給百泰,就當做這次的賠禮道歉。」
時曼對商場的事不興趣,他們再說什麼不懂。
「是,我會轉達。」
羅點頭。
時曼問,「你們怎麼有信號的?我手機怎麼一點信號都沒有?」
羅一臉慌張,差點忘了這檔子事了。
「我昨晚下山了,特地去山底下蹭得信號。」
羅尷尬地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時曼。
他也不明白,要斷了這裡的網,就算這些日子瞞過去了,到時候一訂婚也知道了,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噢,原來如此。」
時曼沒多想,本不知道干擾的開關就在他的手裡。
「無聊的話,飯後出門走走,後面有一片茶園,旁邊還有果園,你可以去看看。」
「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我媽媽?」
時曼張何士,已經有些日子沒去看過了,不親眼看到不放心,怕霍世宴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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