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鼓樂聲,笙簫耳,顧休休和元容走進畫舫船的宴上。
他們到時,帝后二人皆已就位,不知在說些什麼,皇帝手中舉著酒觥,笑的臉上滿是壑。
見元容走來, 皇帝笑聲一頓:“你們夫婦二人怎麼姍姍來遲,可是有事在途中耽擱了?”
雖是隨口一問,卻讓顧休休心里張起來——他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在馬車上睡過了頭。
沒等大腦運轉,檢索出合適的答案,元容已是臉不紅心不跳道:“兒臣抱恙,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
皇帝上下打量著他,面凝重,目中顯出幾分急:“可有大礙?”
說著,便要揮手喊來醫。
倒不怪皇帝慌張,元容因那萬疆蠱病膏肓,這些日子可將皇帝和皇后兩人嚇壞了。
皇帝吃不好,睡不好,四去尋找能解萬疆蠱的苗疆人士。而皇后日夜燒香拜佛,不眠不休抄寫經書,只盼著元容的病能有轉機。
幸而他命不該絕,于絕境逢生,服用萬疆蠱的解藥后,日漸好轉,如今已是恢復的七七八八。
元容攜顧休休歸位,坐穩后,溫聲道:“并無大礙,多謝父皇掛懷。”
雖然父子兩人之間仍是客套疏離,卻多了一以往不曾有過的溫。這淡水般的相之道,不論是對于元容而言,還是對于皇帝來說,都剛剛好。
見元容面如常,皇帝放下心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話題引向了顧休休:“這些日子,倒是多虧了太子妃。”
語氣恭謹地應道:“照顧太子殿下是兒臣的本分。”
皇帝笑著捋了捋胡須:“太子妃賢良淑德,蘭心蕙質,不愧為永安侯之,真是教養有方。”
“這般,倒是跟西燕睿親王之風禾郡主,很是相似。”
顧休休聽聞此言,不聲地挑起了眉梢。
皇帝便是皇帝,說話最喜歡彎彎繞繞,給帶了一頂‘賢良淑德’的高帽子,又提到風禾郡主,怕是想要鋪墊將風禾郡主指給元容為側妃的事。
果不其然,他話鋒一轉,看向了坐在下榻的風禾郡主,似是不經意道:“朕聽聞太子與風禾郡主乃是故,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