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當。
路汐早上在二樓這間主臥睡醒時,就沒提過要離開的事,乖乖趴在枕頭上,那雙眼已經消了腫,漂漂亮亮的盯著容伽禮下床,踩過垂落在地上的睡袍,走向浴室。
不管容伽禮去哪兒,都如影隨形注視著不放,等一前一后洗漱完,樓下的廚師也坐好了早餐。
路汐從上次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干凈整齊穿好,先往餐桌前乖乖地坐著,趁著書在客廳給容伽禮匯報機工作,不便聽一耳的空閑時間里,拿手機給陳風意發了近日想要休假的消息。
陳風意從昨晚起,神狀態就癲到了現在,所以回的很快:“是休婚假還是產假,你說清楚點。”
路汐垂眼掃了下手機屏幕,兩三秒又去看容伽禮影,見他端坐在沙發上,深灰西裝嚴包裹著修長軀,接過文件的那只手,袖扣是黑寶石質地,極襯。
看半響,連余都沒分給在旁的書一分,又落回屏幕,抿了抿回:“我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變異種嗎?一晚上就能生個小寶寶休產假?”
陳風意:“不如你去醫院查一下?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連容伽禮都召到公司來了。
并非是他小題大做,陳風意一直都認為像容伽禮那個圈的存在,跟他們這些豪門圈里養尊優的公子哥就如同隔著天塹,那才是真正被頂級家族傾盡一切嘔心瀝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說他的權勢能只手遮天,都不為過。
路汐一個低調拍戲,只知道把劇組當家的明星。
就這麼被容伽禮抱了?
還被他當眾帶走?
陳風意看微信聊天界面上,遲遲不回,又追問:“你要是被他強取豪奪了就回復1,被他囚起來才來申請休假就回復2。”
路汐白皙的手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接到這則消息后,來不及咽,垂著眼沒忍住回:“要是被囚了,怎樣?”
陳風意義正言辭:“報警是沒用的,你老老實實點兒。”
哪有人勸被強取豪奪囚的老實點,路汐指尖一停,接著強行跟自己批了假:“唔,我們就這麼愉快談妥了,最近的工作行程都暫且擱置,你想八卦的事,也一切等我回來。”
陳風意:“???”
什麼時候愉快談妥了?
路汐隔著屏幕,像是早就預判到他的反應,又追加一句:“你我老老實實點。”
陳風意拿出殺手锏:“你不要夢想了?”
路汐一字一字地回:“要夢想,我也要信仰。”
第40章
容伽禮無論是何地,早已習慣被目追隨,但是路汐的看,和別人不同。
那雙眼生得極,盯人時不帶任何冒犯的打量,籠著笑,當你回過頭時,會發現始終都在很專注安靜地看著你,如同剛剛。
容伽禮被這麼看了一早上,待他批好項目文件,起扣好西裝,準備外出。
路汐抿也跟了過來,沒猶豫地手推開另一端后座的車門,彎腰往容伽禮的旁邊規規矩矩坐好。
車子向菩南山下行駛。
容伽禮姿態從容靠著真皮質地車背,自昨晚冷下臉開始,表就很寡淡,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寶石袖扣,也不說話。
路汐抬眼,悄然地看了下前方保鏢和目不斜視的書,頭歪向他肩膀,聲音很輕說:“我早上在帽間換服時,噴了點玫瑰花味的香水,你有聞到嗎?”
容伽禮看了湊近的腦袋一會兒,淡淡說:“沒有。”
怎麼會啊?路汐覺得他有意為之把聊天堵死,而此時此刻,哄人的暫時拋棄了自尊心,抿了抿,把話說得漂亮:“我不僅噴了香水,還跟經紀人請假呢,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容伽禮就說了三個字,路汐卻能從他略顯怪氣的語調里聽出極大的不爽,跟著默了秒,雖然這般把他看牢,有一小部分分是唯恐他親自去找江岑,但是這事放在明面上說,不會安到誰的緒,只會火上澆油。
路汐佯裝會意不出,小聲地強調道:“反正我就是很香。”
容伽禮今日的行程排得很滿,之前被他待在影音室幾日閉門不出,往后推延的收購談判計劃都需親自出面敲定下來,會議酒店位于泗城得天獨厚的的繁華區域,他到之前,合作方公司的團隊比較重視,早已在此等候了。
這些商業機路汐都避著,沒好奇也沒去聽,心里琢磨著不跟進會議大廳,也不好晾在門前當個賞心悅目的花瓶守著,不然這兒形形的商界人士不,難免會有記者跑來采訪之類的,萬一被意外撞見,可能高低都得在報紙上給寫一篇:《當紅明星舍攀附權貴,卻慘遭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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