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汐抬指剛推開車門,未料到先一步開啟了。
眼眸逐漸清晰,看到容伽禮毫無征兆出現在外面,是他開的門,那張經得起細細端詳的臉稍低,被幽暗的路燈襯得神溫和,瞧著不的單薄影。
時間跟靜止似的。
路汐腦海中恍然想起與他也就一周沒有見面,卻仿佛過去很久了,那晚被當人形抱枕在一起睡出的親,好似隨著夜風消散了。
可即便如此,依舊是沒有做好跟他再次相的心理準備。
旁的容圣心已經踩著高跟鞋下車,見路汐遲遲待在車。
約約是猜到還氣著容伽禮,便給他遞了個眼神,自覺先進去。
發現容圣心沒等,路汐才就回神似的也提起擺下來。
四下無人,路汐是想當容伽禮不存在的,沒走兩步,垂在側的手就被握住了。
容伽禮著手心,說了句和容圣心如出一轍的話:“瘦了。”
路汐閉關看劇本會時常迷到忽略三餐,到腹中了就隨意吃點冰箱里的水果,自己都沒想到會清瘦得這麼明顯,接連被人眼尖瞧出來了。
見抿著不吭聲,容伽禮修長好看的手指悄然無聲地沿著指尖,最后牢牢相扣。
路汐被他溫度燙著,垂下眼問:“你故意讓容圣心來約我?”
顯而易見的事,容伽禮頗有耐心道:“拿我名義約你,你出來麼?”
“……”
“走吧,這家名廚做的味道尚可,你應該會喜歡。”
已經被騙到門口,路汐也不可能鬧著回去。
跟著踏上臺階,卻想掙出容伽禮的手,而他面容沉靜地直視前方,沒有看也沒有松開,一路走到院早已經設好的典雅包廂。
離門只有短短幾米距離時,路汐以為他會松開了。
誰知容伽禮的步伐未停,比起抿慌了,就顯得氣定神閑至極。
“容伽禮!”
路汐這一,他倒是聽從了什麼指令似的停住,語調自然到兩人不曾發生過激烈爭吵:“請你來吃飯也要生氣?”
“你明知道——”
“知道什麼?”
路汐被問得啞口無言,忽然說:“手鏈我收下了。”
懷著意圖想拿這個跟他商量,容伽禮卻始終不松手,倒是慈悲心腸地給選擇:“你想跟我單獨吃飯,還是我們跟圣心一起?”
包廂的門裝飾得像古典屏風,約約著晃的影。
路汐視線定在上面一會兒,指尖傳來的滾燙溫度又在提醒著,容伽禮有恃無恐地在等選。
安靜半響。
路汐猜到他今晚不止是要吃頓飯這麼簡單,輕了聲:“你不松手,我怎麼跟你單獨吃飯?”
第27章
進另一間包廂時,桌子已經擺了幾道致的前菜和果盤,從很不起眼的頭頂垂吊燈灑下的暖,到室的恒溫,都是恰到好到了讓路汐到輕松。
口味清淡卻偏甜,而容伽禮挑的這家私房菜的名廚又恰好最擅長淮揚菜。
等落座時。
路汐完全挑不出刺來,只能靜靜地看著桌中央的豆青釉墨彩抱月瓶。
故作心系在上面,卻莫名的覺得眼。
雖不懂鑒賞這一塊,但是愣是認得出這抱月瓶是個贗品。
路汐下意識側過臉,恰好和容伽禮的眼神對上。
腦海中難免浮現出某些回憶,比如之所以能認出是贗品,原因很簡單,這個古董花瓶早在七年前,容伽禮從國外拍賣回來的當晚,因為兩人在書房做的時候太激烈,被失手給打碎了。
連帶的花瓣灑了一地,木板如同下的書桌相近,都漉漉地暈染了水墨畫。
路汐思緒跟著心臟都了,先不留痕跡地移開視線。
忘了垂在膝上的手還被容伽禮握著不放,他的手指稍微往上移,落到那白細的腕間,就能清楚地察覺出脈搏跳得不對勁。
越安靜,越顯得心跳震耳聾的厲害。
路汐甚至懷疑容伽禮離得近,能聽見,于是想開口說點什麼:“這家私房菜老板被坑了。”
“坑的是他,你張什麼?”容伽禮很明顯也記起這花瓶事故。
故意要這樣問。
路汐微垂的眼換個品盯,假裝沒聽到。
容伽禮見將說尷尬,又順其自然換個話題:“還為了赧淵氣我?”
提到這個,路汐出了宜林島后也單方面冷靜了幾日負面緒,心知肚明容伽禮當下是想好好說話了,倘若他真格,局面只會跟那晚在浮山灣酒店一樣,甚至能更過度。
“赧淵年時格悶,把心底抑的激都寫在了故事里,后來江微能用鏡頭讀懂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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