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楠虛心聽從,慌忙點頭,“對,對,不是小事,我沒那麽說,是大哥說的……”
阿迪娜莫名的一火氣,大聲反駁:“那是因為他大度!你搶了他的功勞,已經頂替了他,他能怎麽辦?他謙讓你,不爭不搶的隻能那麽說!”
“……”
“你呢,秦子楠?你搶了他的功勞,你拿什麽換了?你拿什麽回報了?你拿什麽彌補了?”
“……”
“你沒給予他任何東西,哈?親兄弟明算賬,這個時候你怎麽不打算盤了?你怎麽不把份給你哥10%呢?嗬嗬,你的算盤不會往外拿,隻會往裏進。下藥的事,你明知道他是無心之錯,也是害者!親不講,不講,隻談利益!他給你20%,你就要了,他給你40%,他也全都要了……”
這場爭執,
遲來了一年多,
遲到,但並未缺席,終於在今天舊怨重提,爭吵起來了!
.
“我不要了,份我可以還他!當時的況,我是氣的,恨的,也並不是把錢看得多重要!”
阿迪娜不聽這些,搬凳子,要去摘掉高的風鈴。
“別摘,別摘它,是你送給我的!”
“不是!”
“阿迪娜,求你別摘掉它,四年了,在那掛著習慣了。”
“你騙來的!謊言!可恥!”
阿迪娜的訓斥,讓秦子楠愧的快要哭了。
哀求著、阻攔著、就差跪下來:“我錯了,你罵吧,打我一頓把,別摘它!我們認識那天掛上的,我不想摘掉……”
一個搬凳子,一個攔礙,
拉拉扯扯到了窗臺那,實在攔不住,秦子楠從背後抱住,也不讓上去摘。
“鬆開,別我!!”
“對不起,我不,那你也不要摘!”
“退後!”
秦子楠聽話的退後兩步,把手背在後,“對不起,我不你,別摘好不好?”
仰臉看,風鈴掛在高,不踩凳子肯定夠不到。
他倆拉拉扯扯,一起拽著凳子,一起較勁。
這一幕,稚,也糾纏。
秦子楠的樣子,此刻像一條泰迪狗,又乖又弱,漉漉的黑眼珠,可憐,對著主人瘋狂搖尾的,瘋狂討饒,你怎麽罵都行。
他又不肯鬆懈底線,不讓上去摘風鈴。
“阿迪娜,我們談談,都可以談。我知道你生氣了,那你罵我好不好,別拿風鈴撒氣。”
“阿迪娜,我把份還他,40%的份都還給他!我不是利益為重,我在乎你!你比什麽都重要!”
“真的,阿迪娜,我立刻可以簽合同!就算他要秦氏的掌控權,我也可以給他,以此證明我不是利益為重!隻要你親眼看著,你相信我!原諒我!”
阿迪娜搶凳子的手停了下來,目盯在他臉上,問:“原諒你什麽?”
秦子楠的結吞咽了一下,也是鼓足勇氣,打開心底忌,把話題破了。
“原諒我一年前做的錯事。阿迪娜,我從來不是利益為重,當初我也不是為了份,你不要那樣想我。突然發生那天的事,我接不了,有怨有恨,我不知怎麽才能發泄痛苦,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我以為斬斷一切就可以不痛苦了,我甚至希自己是一個無無心的人,然而本做不到!對不起,你可以隨便罵我,懲罰我,我能都接!因為確實是我做錯了,求求你,我改,我彌補,我的餘生不能沒有你!”
阿迪娜驚愕的看著他,
“秦子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我是你嫂子,時過境遷,你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不是,你們前天已經離婚了!”
口而出,被阿迪娜抓住了把柄。
“你怎麽知道?嗯?你監視我,還是在你大哥邊安了眼線?”
“……”
阿迪娜的嚴厲追問:“說話!回答我!”
“我……我通過法務部,知道有律師理了你們的離婚,遞到民政局,所以我知道了。”
“秦子楠,你一直在監控我的一舉一,從照片,到緋聞,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不是……”
“還不承認!秦子楠,難道讓我拿出在泰國收集的證據嗎?不是陳司機,而是他的堂弟,難道讓我把你送到警察局,你才會承認嗎??”
終於,啞口無言,他不再狡辯了。
.
阿迪娜的心髒……徹徹底底……服了。
當麵對峙,親眼看到秦子楠默認了。
不到最後一刻,心裏總是不相信,不願意相信秦子楠的真麵目。
直到這一刻,100%確信,再沒有一一毫的反轉,確確實實是冤枉了秦宗梟。
哎呀!
蒼天呀!
.
“秦子楠,你……你哪能這麽做!快及時收手,亡羊補牢還不晚,你跟我走,去公司找到大哥道歉。把話談開,把問題攤在明麵上都講出來,解開心結……”
“講什麽?講我怎麽恨他!講我恨不得殺了他!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看看眼前,
溫善君子的秦子楠,怎麽會是如此心暗的一麵?
???
為何如此?
秦子楠的心理變化,幾經複雜,是一係列的黑化過程。
出事那天,憤怒、崩潰、撕心裂肺。
他的世界觀,接不了。
20歲,
或許是他太年輕,不夠豁達。
或許是他有結,他無法容忍阿迪娜有“汙點”。
或許是他的“自我保護能力太強”,麵對痛苦時,毅然斬斷,保護自己。
父母都支持,全力勸說,讓他和阿迪娜斷了關係。
40%的份補償,讓秦子楠達一種心理平衡,割似的易,他同意了。
當時,他真的想和阿迪娜斷了。
他以為這樣自己就不會痛苦了,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大家都好。
然而,
去到新加坡,一個星期了,他仍然心痛不止。
每次午夜夢回,驚坐起,眼中都是眼淚,腦海中都是阿迪娜的影……
阿迪娜會哭,阿迪娜會傷心絕的怨怪他拋棄了。
多年……
那麽多海誓山盟……
後知後覺,秦子楠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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