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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夏有雨》 第8章 “想你了,就過來了”

【時越,明晚一起吃飯吧~】

    時越著那條微信,心底的歡欣滿溢。

    SY:【好啊。】

    他點開紀清竹的微信詳頁,將備注換了一個“竹子”的emoji。

    後來大概是覺得太過單一,又在那個emoji後麵加了一個心的表

    *

    今晚,紀清竹和鍾卉遲又喝了些酒。

    兩個人心都還不錯,一個和久別重逢的前男友複合了,一個快速閃婚了。

    好像都是值得慶祝的事。

    室的暖氣開得足,再加上酒作用,兩個孩臉頰上都微微泛紅。

    鍾卉遲中途去接了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或許是被閨那頭甜的氛圍所染,紀清竹有些鬼使神差地點開時越的微信,發送了明晚的晚飯邀約。

    時越那頭回得很快,欣然同意。

    突然想到兩人現在都是合法夫妻了,默默將男人的微信設為置頂。

    等到修改備注時倒是犯起了難。

    備注為【時越】兩字,顯得過於方疏離了,但要是打上【老公】兩字,又太恥...

    後來思忖片刻,在備注那欄,改了一顆的小心。

    時越的頭像是非常冷淡的純黑,朋友圈設置的是僅三天可見,幹淨得像一個僵號。

    紀清竹不對著手機屏幕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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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符合時越個的。

    和男朋友打完電話的鍾卉遲回到客廳時,正好瞥見一旁笑得燦爛的紀清竹。

    咳嗽幾聲,意味深長地調侃道,“紀大小姐這是懷春了?”

    被當場中心思的紀清竹猛地抬頭,瞥見了鍾卉遲白皙脖頸那抹顯眼的紅痕。

    笑著嗔了句:“你可沒比我好多。”

    紀清竹家中有專門給鍾卉遲準備的房間。

    酒過三巡,鍾卉遲便提出要回房睡覺,隻剩紀清竹一人在客廳熬夜。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遠在國外的顧煜。

    顧煜比大一歲,兩家父母關係深厚,所以二人在很小的時候就相識了。

    顧煜從小憑著自己那張瀟灑肆意的臉,吸引無數的

    偏偏顧爺一直秉承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原則。

    而紀清竹,就了他斬斷桃花最好的理由。

    每逢有孩向他表白,“紀清竹”這個名字,就勢必會被他拉出來說一次。

    “你知道紀清竹吧,那才是我喜歡的孩,你能找出比更漂亮的人嗎?”

    男生一雙多的桃花眼蘊著漫不經心的,用最閑散的語氣說著最傷人的話。

    久而久之,“紀清竹”和“顧煜”這兩個名字就自然而然地被大家捆綁在一起。

    顧煜每次都吊兒郎當地向解釋:“這多好啊,斬斷我的爛桃花,也斬斷你的。”

    高二時紀清竹開始著手準備出國事宜,比大一屆的顧煜突然放棄了要報考C大的念頭,也開始急匆匆申請國外院校。

    紀清竹問過他原因,但他隻是懶散地笑笑,說了一句:“害,就是覺我這個績考不上了唄,還不如跟我們小公主一起去國外念書。”

    “再說了,我比你大一屆,我先去國外探探底,到時候你來了我也好照顧你。”

    大學四年的變數太多。

    顧煜的父母在顧煜大二的時候,就將公司重心轉移到了國外,從此定居杉磯。

    顧煜畢業後就接手了家裏的生意。

    在整個大學期間,顧煜不止一次旁敲側擊地問過紀清竹有沒有留在杉磯的想法。

    而顧父顧母,則是借著長輩的份,想借機撮合和顧煜。

    在第一次過分的玩笑中,紀清竹就明確提出過與顧煜之間絕無可能。

    所以在他的父母第二次提及此問題時,紀清竹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注定了要疏遠。

    恰到好的玩笑是增進彼此的點綴,但不顧及他人的玩笑就是毫無分寸和道德界限

    顧煜得知父母的行為後,第一時間代替他們向紀清竹道歉。

    紀清竹與顧煜之間,還是保持了普通朋友的關係,但已經變得疏遠了。

    突然想起年夜那晚顧煜就打了許多電話給自己,但還未回複過。

    國時間晚上11點,杉磯時間早上八點。

    顧煜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怎麽失聯這麽久?你年那晚到底幹嘛去了?”

    紀清竹答得隨意,“去相親了。”

    那頭的顧煜緒倒是頗為激,“你相親?你這是打算了?”

    紀清竹知道顧煜與自己的父母一直有聯係,還不太敢告訴他自己已婚的事實,怕他會在父母麵前說

    隻是簡單地應了一句,便說自己困了要去睡覺。

    顧不上電話那頭言又止的男人,匆忙掛斷了電話。

    翌日清晨。

    時越帶著早餐出現在曦園門口時,紀清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就連還在床上睡懶覺的鍾卉遲都被生生拉了起來,隻因為時越的一句“我給你和你的閨帶了早餐”。

    當然,最終也免不了被起床氣超重的鍾卉遲罵一句“重輕友”。

    但男人足夠禮貌紳士,站在門口耐心等候著,還暖心寬“不急,慢慢來”。

    給留足了洗漱打扮的時間。

    大門被打開,外麵的冷空氣趁機溜溫暖的室

    門外的男人眉目清冷,給人的覺就像是冬日清晨的薄霧。

    “高冷”是鍾卉遲對時越的第一印象。

    但鍾卉遲又猛地想起昨晚不小心在紀清竹脖頸看見的麻麻的紅痕。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作為一個電燈泡,鍾卉遲十分自覺,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立馬離開了。

    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紀清竹和時越兩人。

    孩一邊喝著無糖的熱豆漿,一邊笑著問時越,“不是約好了一起吃晚飯嗎,你怎麽那麽早就來啦?”

    男人冷峻的麵龐染上幾分和,“想你了,就過來了。”

    “咳咳——”

    正在喝豆漿的紀清竹直接被嗆到。

    時越急忙遞上餐巾紙,輕輕拍著的後背。

    等抬眸時,一雙目滿是難以置信的緒。

    這樣直白的話語從他裏出說出來,有種違和又...可覺。

    須臾,看見時越的臉上有了些許“自我懷疑”的表

    男人試探著開口,“我這樣...太冒昧了嗎?嚇到你了?”

    話音落,紀清竹眸中有無盡笑意蔓延。

    孩語氣俏皮,“沒有,不冒昧,我很喜歡。”

    很喜歡。

    時越有一種心跳都了一拍的覺,淡漠的眼眸中沾滿複雜緒。

    驚喜、錯愕,還有幾分不可思議。

    太出來了,過玻璃窗傾灑在致的側臉,像是中世紀油畫裏最豔亮的那一筆。

    此刻,時越突然覺得,萬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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