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原是睡著的人忽然間睜開了眼睛,一雙凌厲的眸子先是四下看了看,隨後掀開上的被子悄悄出了門。
黑夜中,只見一抹矯健的形跳上了圍牆,幾乎是一閃而過,下一秒就不見了蹤影。
翌日,顧清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了懶腰,只見外面大好,心裏也不乏輕鬆了許多。
「小姐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剛下床,房門就被永杏從外面推開,只見端了一盆水進來,放在了床頭就要去拿架子上的服。
「不必了,我自己來吧。自己手,足食嘛。」顧清淺不喜歡被人伺候的妥當,徑自下床拿了服穿上。
「小姐。」永杏畢恭畢敬的遞來帕子。
顧清淺接過帕子,對著永杏說:「永杏,你跟在我邊多久了?」
永杏愣了愣,不知自家小姐為何會這樣問,卻還是恭敬答道:「小姐,奴婢很小就進了府,如今已陪在小姐邊有十餘年了。」
聞言,顧清淺輕點了點頭,「如今我和母親在將軍府里的地位不如從前,你跟著我們吃苦,實在是委屈了你。」
永杏一聽這話,急忙跪在了地上,帶著些哭腔道:「小姐這是說哪兒的話,小姐一直待奴婢很好,奴婢又怎會覺得委屈?」
顧清淺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誰知卻惹得永杏哭了,一時竟讓慌了神。
「你這又是做什麼?誰讓你跪的?不知道兒膝下也有尊嚴嗎?」顧清淺急忙去扶,帶著幾分警告道,「以後不許不就下跪了,不然我就將你許配了人。」
「別,小姐,奴婢還不想嫁人。」永杏忙吸了幾口氣,將眼眶裏的淚水給生生憋了回去。
瞧著這一幕,顧清淺不笑了。
簡單的洗漱后,顧清淺便跟著永杏去了大廳,誰知剛一進門,就瞧見母親已經坐在飯桌前等了。
「娘。」顧清淺笑了笑,幾步走到母親邊坐下,像個孩子的向母親撒,「家裏的床舒服得很,兒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還請母親見諒。」
夏清荷寵溺的了顧清淺的鼻子,夾了菜放進顧清淺面前的碗裏,說道:「清淺,你嘗嘗,這是從咱們後院兒里挖的野菜。」
「好。」看著桌上的兩盤野菜,顧清淺強忍住心裏的那份酸意,勉強笑了笑,夾起菜吃了一口。雖說是野菜,卻比外面買的菜還要好吃百倍,於是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好吃就多吃些。」見兒喜歡吃,夏清荷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眼中所出來的是滿滿的意。
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語如何,只要相信自己兒是清白的就好。只是這一月里,兒到底去了何?是不是被袁思瑤害的?都想知道。
「對了,大夫人沒來找什麼麻煩吧?」似是想起什麼,顧清淺忽然問道。
一說起這個人,永杏心裏就高興得很,急忙湊上前說:「小姐,聽說大夫人今早上用膳時,不小心把牙磕碎了,流了不,如今請了城中有名的大夫來診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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