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正文主線結局十三
“你上次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去了芝加哥?又是怎麽知道我會去那家酒吧?我想了好久沒想明白。”
“知道你去芝加哥並不難——你未免也太小瞧圖南氏的偵察網絡。至於怎麽知道你會去那家酒吧,那家是離火車站最近的酒吧,你徒步肯定走不了多遠 。”
“好不驚喜的答案啊。”關見月撇,“你在圖南氏是什麽職位啊?烏?”
關甚寒沒有回答。
關見月托著下:“看你大小是個頭目,頭目還要親自出馬抓人,混得這麽慘,有沒有考慮轉業?”
“轉業?”
“就是辭職不幹了,不再幫圖南氏做事了。”
“然後?”
“然後你就跟我走,我們去世界各地遊山玩水,絕對比你現在做的事有意義。”
“比如?”
“看我的手 。”
關見月出手,手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然後打了個響指,手腕一轉,就多了一朵玫瑰花。
關甚寒:“……”
關見月看他終於沒辦法再兩個字兩個字地噎,得意地笑起來:“有趣吧?剛才在街頭遇到一個小孩在表演,我花了五十塊錢從這裏學的。”
“這世界上像這麽有趣的東西有很多,比這個更有趣的東西更多,圖南氏有什麽?規矩,束縛,算計,謀,正常人在裏麵待上一陣子,都會變瘋子,我是看你投緣,才給你的忠告,誠邀你跟我一起浪跡天涯。”
關甚寒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他從記事起,就在圖南氏做這些事,早就刻進靈魂,改變?離開?
本不可能。
也從沒想過。
他無於衷:“十分鍾到了。”
“行吧,下次見。”
關見月喝完檸檬水起,卻在從他邊經過時,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了一把他的臉,關甚寒反應極快,一把扣住還沒來得及走的手腕,順勢一拽,關見月整個人都跌坐在他上。
關見月“誒”了一聲,坐下的同時,順勢抱住他的脖子,關甚寒瞇起眼睛,關見月也愣了愣,然後笑著無辜地解釋:“我要是說,你臉上有髒東西,我是想幫你掉,你信嗎?”
“……”
一個故作天真,一個麵無表,兩人就保持這個抱坐的姿勢對視了幾分鍾,直到服務生送來關見月的食,看到他們這樣,不由得愣了愣,又曖昧地笑道:“請慢用,恩的先生和士。”
“……”
外國人都這麽有眼嗎?
關見月鬼使神差地手,又他的臉頰,關甚寒倒是沒有阻止,聲音沉沉地問:“又有髒東西?”
關見月了下:“我其實是想看你是不是真人?新聞說,M國最近在研究仿生機人。”
關甚寒:“我像機人?”
“那可太像了!我認識你這麽久,就沒見你笑過,你好像都沒有表的……你哭過嗎?”
“沒有。為什麽需要表?”
“表達緒啊。開心的不開心的,還有喜歡的不喜歡的,人和一般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能用臉部表達出各種緒,讓別人知道你在想什麽,才能和你流。”
關見月邊說邊做出誇張的表,關甚寒看著,眉目舒展。
他從小對外界的知就很薄弱,難以判斷食好不好吃,難以判斷天氣是冷是熱,甚至難以判斷是刀子捅進疼還是子彈打進疼,也難以理解那些開懷大笑和痛哭流涕。
醫生說他缺失,需要接心理治療,但他覺得,就算知不到也不妨礙他管理理事會,多餘浪費時間,所以拒絕了,現在看著那麽多生的表,第一次有些憾,不知道眼裏的世界是怎麽樣的?
關甚寒低聲問:“喜歡是什麽表?”
關見月頓了頓,原本虛虛摟著他的脖子,突然用力將他往下勾,然後快速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下。
在他愣怔之際,快速從他上跑掉,跑到門口,趴著門框,對他眨眼:“就是這種表。”
“……”
“我走啦,拜拜!”
“……”
關甚寒遲緩地抬手按住自己的心髒,皺了皺眉,最近這個地方有些奇怪。
總是想起關見月,想起還會很不自然地牽角,像筋一樣控製不住,尤其是想起的惡作劇,會得更厲害……那個表就是笑麽?
他又想起,上次他追到的地方,結果隻看到一個木盒子,上麵著便簽,說是犒勞他日夜兼程的辛苦,結果一打開,裏麵驀然彈出一個骷髏頭,冷不防嚇了他一跳……他長這麽大都沒有被人嚇過幾次。
當出現在他麵前,說話,作,他的眼睛都無法從上移開,甚至連周圍的況都不關注,明明以前是最警惕戒備的。
這種,也是喜歡嗎?
.
關見月能三番四次從報網遍布世界各地的圖南氏逃走,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關係。
的關係提醒,剛發現城裏多了一批來曆不明的人,不知道是衝著,還是衝著關甚寒,剛才看到他們行了,要在一個峽穀設伏。
關見月又不會去峽穀,肯定不是衝……是衝關甚寒?
所以他這幾天在城裏四翻找,不是為了找,是為了找別人?隻是人沒找到,反而被人家盯上了,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關見月心裏的,有點怕他真中了人家的伏擊掛了……他要是掛了,圖南氏重新安排個人抓,可能就沒這麽好玩好說話了。
找到最合適的理由後,關見月還是跑回去找關甚寒,想給他通風報信,卻發現他已經不在剛才的餐廳,難道已經去了峽穀?
的關係警告:“你千萬別去!那些人有槍,沒準還有炸藥!要不然也不會選在峽穀伏擊,關甚寒這次是死定了,你別去送死了啊!”
關見月對這苦口婆心的勸說,回的是:“你那兒還能搞到槍嗎?”
還是要去峽穀,關見月租了輛車獨自前往,還沒進峽穀,就聽到砰砰的槍響,雙方顯然已經上火,一邊張,一邊給自己的槍裝子彈,然後下車。
悄無聲息爬到高,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麵,用遠鏡著底下的混戰,找了一圈才找到關甚寒,同時還發現有一把槍暗中瞄準他。
關見月架好槍,閉上一隻眼睛,瞄準了:“砰!”
關甚寒倏地回頭。
關見月對他比了個耶。
然後從遠鏡裏,看到那個永遠像個AI一樣,沒有表的男人,眼底好像燒起了一團劇烈的火。
那時候並沒有意識到,總想看到他有變化,而當他真的有變化時,會給帶來怎樣的狂風驟雨。
那場峽穀之戰九死一生,解決完所有的伏擊者後,下去跟他匯合。
關甚寒隻是輕傷,看著,眼睛一錯不錯:“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
“本來是走了,聽說有人要伏擊你,朋友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所以趕回來跟你通風報信。”關見月大方地說,“不用謝。”
關甚寒結劇烈滾了滾,忽然下令:“拿下 !”
剛從一場戰鬥裏幸存的烏們,隨著他一聲令下,立刻抓住關見月,同時收走的槍和子彈。
“……”關見月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掉的灰塵,茫然,“什麽意思?”
“是你說的,十分鍾後遊戲就重新開始,現在在遊戲的時間裏。”關甚寒的意思就是,被他,抓住了。
關見月瞪大眼睛,怎麽肯就範:“我是回來救你的!”
“遊戲規則裏有說這條是例外嗎?”
關見月一梗:“你!”
關甚寒聲音一沉:“帶回去。”
被抓上車,關見月還在掙紮,嚷嚷道:“關甚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回來救你的!你這是恩將仇報!東郭先生和狼!農夫和蛇!這是不道德的行為!你還有良心嗎!啊!”
關甚寒又怎麽會讓知道,就在剛剛,他確定了,自己確實喜歡,所以他不想再陪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不想再離開他的視線一步,他就要留在他的邊。
寸步不離。
.
關見月被帶去他家,不是圖南氏,鬆了口氣,開始使用的無賴大法,纏著他,鬧著他。
第一天、第三天、第五天……
“你說你長得這麽好看,心思怎麽能這麽歹毒呢?我是回去救你的,你居然抓我,你這跟過河拆橋有什麽區別?”
“沒你好看。”
“……”
第十天、第二十天、第三十天……
“我把你家裏裏外外都逛了個遍,已經找不到別的好玩的了,你直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麽折磨我,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留下就行。”
“……”
第二個月,第三個月,第六個月……
“關甚寒,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真的會瘋的!”
“留下吧。”
“……”
不可能的。
不可能心甘願當一輩子籠中雀。
事實上,自從被,關見月就沒有放棄過逃跑,隻是怕一次不功,下次他的看守會更加嚴格,所以才不敢輕舉妄。
一直在等機會,這天,終於找到機會,趁關甚寒去青菀府開會,開始“越獄”,的計劃周全,每一步都很順利,以為前麵就是天高海闊,然而沒想到男人的心思更周全,早就算好的逃跑路線,早就安排人在的必經之路上,等自投羅網。
領頭的是一個人,就是後來大理事的助理,說:“格格,勸你不要再試圖逃跑,下次我們就直接開 槍了。”
關見月渾汗一炸:“誰是你們的格格!”
“大理事在外要頂住很多力才能將你留下,請格格不要再給大理事添麻煩。”
這次讓關見月炸的點不是“格格”這個稱呼,而是:“誰是大理事?關甚寒?”
他不是烏頭目而已嗎?怎麽會是理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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