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就幽幽地說:「程箏,你捂著自己的良心說,蘇芷嫣這事你有沒有責任?」
「我有啥責任啊?我不讓的啊,剛才你不也看見了,我苦口婆心地勸,非不聽,我有啥辦法,我總不能押著吧。」程爺不以為然。
紅姐就又冷笑一聲:「那你捂著你那兒問問自己呢。」
程爺的神就像是吃了大一B一樣,「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俗啊。男之間你我願的,我總共在上也花了好幾千萬,自己樂意去那玩意兒,怎麼就怪到了我頭上了。」
紅姐仍是看著他,程爺的模樣就特別地委屈:「你看看你,專門挑我的刺,我都說過了和我沒有關係來著,我好的時候你看不見,我大義凜然的時候,拒絕萬惡金錢的時候你都看不見。」
程爺說著,有些小傲地拿被子捂著頭,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我還以為你來是看我的呢,原來不是啊。」
紅姐好笑又好笑氣,「我不是來看你的,來看蘇芷嫣的嗎?」
「那誰知道。」程爺說著,還是把頭出來了,然後就撒:「我都好疼了,你天氣我。」
紅姐不了他這樣子,輕咳一聲:「你這樣啊,我不吃你這一套的。」
「那你吃哪一套,我試試?」程爺很不要臉地說,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那個蘇芷嫣的事早就翻篇了啊,你不許再提了。」
紅姐就笑了笑,把手裏的一個保溫桶放在床頭的一個柜子上面,程爺的眼睛都直了:「這是我人給我煲的湯啊,我得喝。」
「然後呢,不是蠢死就是撐死?」紅姐冷笑,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
程爺就笑,笑得志得意滿,「小來幫爺裝一碗湯,別讓你大嫂手了,你大嫂戴著大鑽戒呢,上又穿得好看,別弄髒了這麼一。」
紅姐坐在一旁,「湯是家裏的保姆熬的,程爺您可別自作多。」
程爺是不以為意的,笑笑:「咱家保姆熬的就等於是你熬的,有啥區別呀。我都喝。」
小喜滋滋地過來替程爺倒湯,那樣子就像侍候新人一樣。
程爺豪爽,喝個湯都能喝出些豪氣來,紅姐就靜靜地看。
等他喝完了,才問起米先生的事,程爺抹了下,不以為意:「你問他做什麼?你還指著我不當這個壞人,還得當個好人替上面把姓米的滅掉?你說你對你男人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紅姐就淡聲開口:「不是,我只是想做一個報道。」
程爺的眼睛一瞪:「你瘋了你!」
顧爺自己手臂上的傷,一把掀開被子走過來:「你知道姓米的手下有多人嗎,他隨隨便便說一聲就能死你,柳紅,你不要以為就是一個死,多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柳紅抿了下:「我知道。」
程仰就死死地瞪著,不發一言。
紅姐就又笑了笑:「你怎麼這麼張啊。我只是打算又還沒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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