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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分手後我懷了前男友的崽》 第4章 什麽眼光

江景初長,走得又快,高斐在後麵追得腳都快打起火來。

    好不容易趕在自家Boss前邊跑到車旁,江景初卻連車都沒讓他上。

    “我自己開。”

    說完摔門上車,又降下車窗,

    “取消跟鄒氏的一切合作,另外,找個私家偵探查一下他的私生活,把東西給我。”

    高斐一聲“好的”還含在舌尖,車子“嗡”地一聲,箭一般飆了出去。

    江景初單手打著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腹誹。

    什麽眼神,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菜,一個比一個沒品!

    他心裏窩著一火,不知不覺就將車開到了秦嫿小區門口。

    在車裏坐了半晌,心裏的濁氣才慢慢散去,他輕嗤一聲,不明白自己是以什麽立場在替人家打抱不平。

    偏頭咬了一支煙點上,就這樣看著秦嫿大致住的方向,一口接著一口吞雲吐霧。

    秦嫿剛加完班回來,隔著老遠就看到了那輛顯眼的車子。

    再一看那囂張的車牌號,眸閃了閃,終是抬腳走了過去。

    江景初本來準備過會兒就走,本沒想過能到秦嫿,看朝著自己走過來時,還覺有點不真實。

    這麽多年,似乎依舊很穿,淡淡的香芋紫馬海,下麵搭配一條白的風琴百褶長,比之從前的清純,仿佛又多了些溫跟知

    江景初看得有些癡了,指尖的煙燃盡燒到他皮才恍然驚覺。

    “這個時間,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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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秦嫿子倔,說話卻是典型的南方調調,糯糯,聽得人極度熨帖。

    從前在床上時,江景初最喜歡喊自己哥哥,那一聲一聲“景初哥哥”,從直達靈魂,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江景初暗罵自己下作,居然當著人的麵想那樣齷齪的事。

    隨手將煙頭彈進附近的垃圾桶,斜勾著笑道,

    “我說從這路過,你信嗎?”

    秦嫿後腦勺都不會相信。

    當年為了追,江景初什麽七八糟的理由沒有用過。

    知道喜歡吃隆興記的包子,大清早起來跑了半個城市,結果又怕有心理負擔,送到手裏時還特無所謂地說是校門口隨便買的。

    聖誕節給送禮,擔心拒收,大手筆給宿舍裏的同學一人買了一份。

    最過分的是那一次,為了騙出去開房,借酒裝瘋,甚至不惜把自家鑰匙衝進馬桶!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以至於後來江景初本不用張口,隻需一個眼神,秦嫿就能知道他肚子裏邊又在憋什麽壞屁。

    “既然來都來了,那你在這等我下。”

    秦嫿說道,

    “上次借你的披肩,我洗幹淨了,現在上去給你拿下來。”

    “不用了。”

    江景初一臉無所謂,

    “一條披肩而已,有需要就留著,沒需要就扔了吧。”

    扔?

    果然江大公子就是財大氣,小幾萬的披肩,就用了一次,說扔就扔。

    秦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就當我找你買的吧,多錢,我打你卡上。”

    江景初沒想到就這麽迫不及待跟自己劃清界限,仿佛就連一條披肩的聯係都不屑跟他產生。

    心裏憋著一勁兒,越這樣,他就越偏不遂的願。

    “買就算了,這樣,你請我吃頓宵夜,咱們就一筆勾銷。”

    宵夜?

    秦嫿蹙眉,輕咬著下

    “怎麽,不願意?”

    江景初頭一次向一個人討飯吃,沒想到還要被拒絕,麵子繃不住,冷著臉就要把車窗升上來。

    估計這個世界上也隻有秦嫿了,每次都能讓一向優越的他嚐盡挫敗

    “沒有不願意…”

    秦嫿急之下,纖細的指骨攀上車窗,本來昨天就答應過伊伊,等下要跟打視頻的,現在…

    算了,等下借機給打個電話解釋下吧。

    看著江景初不耐煩的樣子,秦嫿妥協,

    “想吃什麽,你說。”

    一直到坐在江景初的副駕駛上,秦嫿才反應過來,得,居然被他三言兩語就又騙到了車上,當真是防不勝防。

    想到副駕駛,秦嫿心裏有些不自在。

    “待會兒你靠邊停下車,我坐後邊去。”

    江景初微微側頭,掃了一眼,

    “把我當司機?”

    秦嫿搖頭,幹脆直截了當,

    “你都有未婚妻的人了,我再坐你副駕駛不太好。”

    江景初冷哼一聲,口而出。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領地捍衛意識這麽明顯。”

    話一出口,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大概同時都想到了那次冷戰。

    秦嫿都記不清那天的經過了,隻依稀記得,是誰過生日,宋安娜借著醉酒,爬上了他的副駕駛。

    秦嫿彼時已經是江景初的朋友了,當時就有點不高興,明知宋安娜暗江景初,本就居心不良。

    但江景初卻沒當回事,說人都醉了,再挪來挪去不合適。

    最後,秦嫿顧全大局,坐在後座忍了一路,下車後就把江景初聯係方式全都拉黑。

    江景初先還死鴨子,僵持幾天,眼看秦嫿對自己越來越冷淡,才開始著急。

    又是認錯,又是道歉,足足磨了小半個月才把秦嫿給哄回來。

    自那以後,副駕駛再未坐過除了秦嫿之外的任何人。

    說實話,當年那些小事,相比與後來兩人的分開,本不值一提,現在想想隻會覺得稚。

    秦嫿微微側向車窗,靜靜地看著外麵閃爍的霓虹燈。

    冷不丁聽見江景初來了句,

    “高斐上次說的你忘了?”

    秦嫿想了兩秒才意識到江景初口裏的高斐大概是他的助理,又花了兩秒回憶了他在車裏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的確沒人用過,我可以作證,江總這輛車從來不載別人。”

    說不上心裏什麽滋味。

    良久,就當江景初以為秦嫿不會再回答他時,秦嫿幽幽說了句,

    “那也不合適,這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另一半最起碼的尊重。”

    這句話,秦嫿是在提醒江景初,也是在提醒自己。

    時過境遷,兩人都不再是從前的關係,理應保持距離。

    但江景初顯然想到了其他,角勾起一抹嘲諷,幽深的眸子漫不經心落在秦嫿臉上。

    “這會兒有道德了,那當初怎麽就好意思做出給人戴綠帽子的事兒呢?”

    秦嫿萬萬都沒想到,江景初會公然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還說得這麽雲淡風輕。

    臉上的急劇褪去,瞬間一片煞白。

    思緒也猝不及防被拉扯到五年前,江景初一腳踢開酒店房門的那一刻。

    秦嫿迄今為止忘不掉他那猩紅的眼眶,以及眸底毀天滅地的震怒。

    他氣得話都說不利索,指著秦嫿不斷冷笑,

    “姓秦的,你說,老子哪裏對你不好,你他媽要這麽惡心我?”

    秦嫿當時怎麽回的呢,哦,說,

    “沒有啊,哪裏都對我好的,就是時間長了,有些厭了。”

    厭了?

    “厭了你他媽早說啊,老子能不給人騰位子?”

    秦嫿皺著眉,一臉不耐煩,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粘人?我好好跟你說,你會同意分手?”

    那段時間,兩人的確因為各種瑣事頻繁吵架,秦嫿也曾不止一次提出分手。

    秦嫿說罷背過,似乎連多看江景初一眼都覺得厭惡。

    “就算我對不住你吧,我不該在還沒跟你分手時,與他,難自…”

    一句難自,徹底摧毀江景初,讓他瞬間失去理智。

    後來發生了什麽,秦嫿記不太清,隻知道,江景初跟溫禮莫名奇妙就打了起來,去拉架,混中被江景初掄起的煙灰缸狠狠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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