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的確是臣下不嚴,想是這群東西犯了懶勁兒,夜里打瞌睡這才出了紕。”孫永智了額上的汗。
沈南意仿佛早就猜到他會這般無恥,笑意盈盈道:“是嗎?既然如此,為何大人要在我的吃食中下迷藥,迫我在認罪書上畫押呢?孫大人原先在徐州任職與臣素不相識,也不知冤死了我,對你究竟有什麼好?”
“你……你口噴人,本何時……何時做過此事?”
沈南意不慌不忙的將頭扭了回來,斬釘截鐵道:“臣有一人證名喚方醉兒,是關押在臣隔壁牢房的囚,昨晚發生的所有事都瞧的一清二楚,請皇上宣其上殿與孫大人當場對質!”
提起此人,孫永智藏在袖中的拳頭攥了攥,臉瞬間煞白,他早已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全然沒想到不但沒有死,反倒了沈南意的人證。
不過他早已將此事告知了六公主,方醉兒只要出了京兆府,自有人會讓張不了口,想借方醉兒之手扳倒自己,絕不可能!
“微臣為自證清白甘愿與沈大小姐口中的囚對質,請皇上允準。”孫永智自信滿滿,左右是不會有當場對質的那一幕,他不妨將戲做足。
既然兩位當事人都同意,皇帝自然也沒有理由反對,于是當即派人前去京兆府提審方醉兒。
可等了許久,殿外始終沒有出現一個人影,群臣焦急的向外張,龍椅上的人也不耐煩的用手指敲了敲膝蓋,語氣有些不滿:“派人去京兆府瞧瞧證人怎的還沒到,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孫永智用手遮住了,險些笑出聲來,此刻只怕人已經下了地獄了,怎麼還可能會出現?
他得意的看向沈南意,可想從臉上看到的害怕、擔憂卻沒有如期出現,正覺得疑,卻見沈南意朝自己出了一個略帶挑釁的笑,孫永智差點嚇得出聲來,在他眼里,這個笑容簡直比見了鬼還恐怖。
這時,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走了進來,脊背彎到了底,臉恨不得將整個頭埋進地里,恭敬道:“啟稟皇上,林軍已帶著證人從京兆府出發,只因途徑柳東街時忽然沖出一伙刺客意圖殺害證人,這才耽誤了時間。”
話音才落,皇帝的眸里便閃過一尖銳的殺意,殿的氣氛也變得極為抑,群臣神嚴肅竊竊私語,孫永智則暗自欣喜。
皇帝不怒反笑,“怎麼,柳東街也來了刺客?朕的京城瞧著風平浪靜,沒想這般人才輩出、藏龍臥虎啊,哈哈哈,好!好得很吶!”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鬧出這樣大的靜,足見背后之人有多猖狂,群臣知道這次是真正激怒了皇上,紛紛下跪:“請皇上息怒!”
“息怒?京城四面八方都是刺客,說不準連皇宮都潛藏著刺客,你們朕如何息怒?巡防營,林軍一個個都是白拿朝廷的俸祿,若無法勝任趁早滾回家去!”
皇帝愈說愈火大,指著下頭的人便罵,沈驍九用手肘了沈信的胳膊,使了個眼,沈信會意立馬冷哼一聲近孫永智意有所指道:
“眼看證人就要上殿對質了,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遭遇刺客襲擊,孫大人,你難道不準備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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