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沈南意便被林軍帶到了大殿之上。
沈驍九沉默注視著后的人影,心尖都疼了起來,許久未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白皙紅潤的臉頰也變得蠟黃無,只那雙目炯炯有神閃著明亮的芒,瞥向眾人的眼神全是凜冽,唯獨在沈驍九的臉上停留時,多了一默契的笑意。
被幾個材魁梧的林軍圍在中間,整個人更顯小,脊背得筆直,步伐沉穩不不慢,仿佛手腕上掛著的不是沉重的枷鎖,上破爛帶著漬的裳也不是罪惡的囚服。
不卑不跪下行禮,“臣沈南意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早就瞧不順眼,眼下見舉手投足閑適輕快,不免眉頭皺:“既不自稱‘罪’想來你是不愿承認自己謀害嫡妹了。”
沈南意臉嚴肅,說話鏗鏘有力,“回皇上,臣與四妹無冤無仇,亦沒有半分利益糾纏,談何謀害?臣被冤獄乃是遭人陷害,請皇上明察!”
“遭人陷害?”
這四個字在大殿之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群臣竊竊私語,開始揣測這背后之人的份,孫永智更是冒出一冷汗,不自覺的往人群中藏了藏。
皇帝眼里涌起幾不悅,當著沈家人的面卻是并未展現出來,只饒有興致道:“且說來聽聽,你是遭何人陷害?”
沈南意搖了搖頭,坦然道:“臣不知。”
方才還心驚膽戰的孫永智心緒瞬間平靜了幾分,小聲譏諷道:“沈大小姐這話真是有趣,斬釘截鐵自己是被人陷害卻說不出疑犯是誰,豈不笑話?”
“我雖不知何人想致我于死地,卻知道此人的同伙都有誰。”冷眼橫對,沈南意注視著孫永智幽幽道:“不知道臣是得罪哪位貴人,竟能使喚堂堂京兆府尹與這位潦倒落魄的林公子狼狽為,陷害于我。”
這話別有深意,皇帝最看重的便是手中無上的權利,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對自己有不臣之心,沈南意暗指孫永智不將皇帝放在眼里轉而為他人做事,無疑是將孫永智架在炙火上烤。
果不其然,眾人齊齊將目看向孫永智,孫永智嚇得魂飛魄散,只覺得心肝脾肺都攪在了一塊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正上方的皇帝拜了又拜,“皇上,冤枉啊!臣是皇上的臣子,這一生只為皇上效力,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沈南意微勾,眉眼帶著幾分譏笑:“只為皇上效力,孫大人這是何意?莫不是暗指皇上想要陷害我?”
孫永智急得跳腳,“我……我并無此意啊!”
“那我倒想問問孫大人,這林煌一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僅僅帶著這麼幾個人便能在京兆府的大獄中隨意進出,期間竟無一人阻攔,這是為何?”
沈南意甚至開起了玩笑,“難道這林煌是什麼山鬼怪,蠱的獄卒守衛們看見劫獄的歹人以為是自己人,所以無于衷?”
“姓孫的!”
沈信狠狠瞪著孫永智,氣勢人:“若說不是你提前下令撤走了守衛,我絕不會信,你說話可要慎重,莫將在場之人都當傻子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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