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一開始還有些詫異,不知道裴朔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直到看到他後的唐春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突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鬆開手後退一步,把唐甜甜抱在懷裏,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一副完全戒備的模樣刺痛了裴朔年的雙眼,他不想怎麼樣,他就是想要好好地跟在一起,想要重新開始,為什麼就那麼難?
只是走錯了一步,為什麼從前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再挽回了?
「,相信我一次,這一次我真的會好好對你。」
他突然就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緒,一點一點地上前,看著唐初的眼睛,「你不喜歡們,我就不會再讓們出現在你面前,不要這樣對我,也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
唐初深吸一口氣,子微微有些發抖。
這樣的裴朔年讓覺到害怕,彷彿又回到了先前他要把關起來的那個時候,他的偏執在挑戰的底線,沒有辦法和這樣一個隨時都能發的人再呆在一個空間。
他是個瘋子。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
唐甜甜到唐初的抖,一顆心也提了起來,明白裴朔年這個男人跟唐春雨和唐母不一樣,他才是真正的威脅。
他們後的唐母和唐春雨本來不想手這件事,想著既然裴朔年已經出面,那麼也就沒們什麼事,們只要乖乖聽話就好。
只是看到唐初如此排斥裴朔年的樣子……們兩個換了一個眼神,唐母忍不住開口道:「,你離開的這些年,朔年他為了找你花了很多時間和力,他對你的心是真的……」
還沒有說完,唐初就忍不住打斷了,「閉!」
的眸很冷,語氣更像是結了冰一樣,哪怕走廊有些昏暗看上去也讓人無法忽視。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早在三年之前我就已經跟你斷絕了母關係,你以後和唐春雨兩個人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麼說,唐母的臉一下子就有些難看,尤其是還當著裴朔年的面跟斬斷關係,這不就是要著們兩個走絕路嗎?
想著,唐母的眼神閃爍上前一步,強行忍著上的疼痛,「……」
唐甜甜一見立刻就有些蓄勢待發,唐母一下子就頓住了腳步,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裴朔年忽然轉過,冰冷的眼神掃過——
頓時就不敢再上前,下意識後退一步。
唐春雨連忙在邊扶著,「媽……」
心裏面也有些沒底,以為裴朔年是站在們這一邊的,也以為唐初還是以前那個唐初,卻沒有想到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
唐初現在心得有些可怕。
見唐母和唐春雨兩個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裴朔年這才冷冷地開口,「你們可以滾了。」
他話音剛落,唐春雨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些複雜,但依舊不敢忤逆他,只能夠看了唐母幾眼。
唐母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最終還是和唐春雨兩個人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看著們進了電梯之後,唐初這才收回視線,但依然對面前的男人豎起警惕之心,「你也可以走了。」
裴朔年看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你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
「別過來!」唐初對他大喊,「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就要喊人了!」
「別這樣……」裴朔年忽然就覺得無能為力,眼睛也有些猩紅,「我到底要做些什麼才可以挽回你,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看著唐初,忽然單膝在面前跪下,手去抓空著的另一隻手的手腕。
唐初左手擋著唐甜甜,另外一隻手甩不開他,只能夠垂眸看著他,厲聲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裴朔年將臉在的手背上,用了一點力道,「我想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看向唐甜甜,又抬起頭看著唐初,「包括你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絕對不會讓到任何的委屈,我會好好養長大人。」
唐初像是看一個怪一樣看著他,「你真是瘋了。」
「對,也許我是瘋了。」裴朔年苦笑了一聲,「只要你願意答應,我們以後可以就只有這一個孩子,就當是你可憐可憐我……」
……
此時,在地球的另一側。
陸寒時一邊看著自己的腕錶,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說:「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莫歸暝站起看了許清嘉一眼,已經睡著,兩個小孩穩穩地睡在的邊,抱在一團。
只是看著,男人的眉眼一下子就和了不,就連語氣都藏著一點似有若無的輕鬆,「你那邊需不需要幫忙?」
陸寒時腳步微微停頓了片刻。
他此時正在陸氏的總部急召開一個董事會,只是如今還不是最大的控人,最大的權力依然在他的父親手中。
聽到莫歸暝的問話,陸寒時有片刻的停頓,隨即便毫不猶豫對他道:「你只要幫我照顧好唐初。」
「我這裏已經有三個要照顧了,而且你確定唐初需要照顧?」
陸寒時聞言忽然勾了一下角,「有甜甜幫我照顧,我放心的。」
聽到這裏莫歸暝語氣忽然諷刺起來,「你倒是會播種,你的兒以後只怕會強過你。」
陸寒時笑了一下,「青出於藍勝於藍,畢竟有我的基因在。」
莫歸暝嗤笑,「別高興太早,認不認你還是一回事,你還沒過唐初那一關,甚至自己的事都沒解決,就不要想那麼好的事。」
陸寒時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斂,「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想給你看一段監控錄像,激勵你。」
陸寒時聞言皺了一下眉頭,將手機拿開,畫面一轉,就看到那上面出現一段視頻錄像,裏面的人赫然就是唐初和裴朔年,以及唐初抱在懷裏面的唐甜甜。
原本還有唐母和唐春雨在,們兩個離開之後,裴朔年就直接在唐初面前跪了下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畫面做了消音理,看上去倒是像求婚。
陸寒時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語氣彷彿結冰,「怎麼回事?」
莫歸暝一邊看著監控錄像一邊對他說:「現在兩個人還在那裏糾纏不清,要不要我去幫忙?」
陸寒時深吸一口氣,腳步停了下來,離會議室還有咫尺的距離,抬手示意裏面的人等他一會兒,對莫歸暝說:「幫我過去踹一腳。」
莫歸暝挑了一下眉頭,看著自己旁睡的許清嘉和兩個孩子,「使喚我做事?我很貴。」
「你想要多?」
「一個百分點。」
陸寒時嗤笑了一聲,「你不如去搶。」
「一個百分點換我踹裴朔年一腳,難道不劃算?」
陸寒時了一下眉心,「可以,趁火打劫。」
「我從來不做這種喪良心的事,除非是你我願。」
「可以,現在就過去。」
「爽快。」莫歸暝掛了電話,將手機往桌上一扔,起在許清嘉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好睡覺,得去賺錢養你了。」
說完他又幫哥哥和妹妹蓋好被子,慢慢退出房間。
陸寒時看著掛斷的電話,手瞬間收,之後又緩緩鬆開,面無表地進了會議室。
所有的人都在等他,看到他進來時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先前一直沒有面的陸父也破天荒地坐在主位上,而他旁邊赫然是簡肖姍。
兩個人同仇敵愾的樣子就好像先前沒有吵過架一樣。
陸寒時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兩個人現在還因為陸夫人的事吵得頭破流,只是一涉及到利益的事,就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共同對付他這個兒子。
他緩緩走到他們面前,徑直坐了下來,陸父立刻就黑了臉,「你還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嗎?」
「沒有想到你還以父親的份自居。」
「你——」陸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一旁的簡肖姍拉著他坐下,給他使了個眼,陸父這才吐出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心,看著陸寒時。
這一次他們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來的,在對付陸寒時這方面他和簡肖姍倒是統一了戰線。
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其實就知道唐初的存在,上一次在療養院見到,他沒有毫的驚訝,也是因為他本來以為陸寒時已經和斷絕了聯繫,沒有想到如今又死灰復燃,雖然是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他比簡肖姍更早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苗頭,本來他從來沒有把唐初放在眼裏,只是如今帶著一個孩子又出現在陸寒時面前,依然能夠引起他的注意,這就不得不讓他生出幾分警惕。
所以他也留了一招。
「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陸父突然站了起來。
他的樣子與陸寒時有幾分相似,即便已經上了年紀,依然能看出是個保養得不錯的老帥哥。
簡肖姍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就有些慨,在他上耗費了那麼多年,到底還是值得的。
陸寒時看著他們勝券在握的模樣,只漫不經心地在桌面上點了點,抬起頭迎上了陸父的視線,勾了一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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