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下就緩緩地朝那兩個人走去，甚至在高旭豪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的時候，就覺到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臉一變，下一秒便差一點跪在了地上，聽到自己的手腕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疼！疼！快點放手！」

他完全不顧面子地大，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臉上的驚恐無一不昭示著他現在承的痛苦有多大。

這變化只是在一瞬間，周圍那些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邊的場景。

而莫歸暝只是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人，角的弧度綳得筆直，手上越發用力。

高旭豪幾乎快要痛死過去，他面前的男人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甚至手上的力氣越發加大。

他驚恐地看著他臉上不帶一溫度的表，卻讓人覺得他像是從地獄裡面走出來的修羅一樣，在他那恐怖的目之下，高旭豪緩緩地跪了下去，痛到已經不出聲音來。

而一旁的許清嘉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走到唐甜甜邊捂住的眼睛，「別看。」

的聲音的，帶著一驚魂未定的慌，心跳得很快，但是沒有想到莫歸暝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也沒有想到面前的場景會一下子失控這樣。

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唐甜甜看到這樣的場面，唐甜甜卻沒什麼覺，還沒來得及看過癮就被許清嘉給捂住了眼睛，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想要推開繼續看。

可是眼珠子轉了一圈，如果許清嘉把這件事告訴媽媽的話，媽媽知道看這種事看得津津有味肯定又要對一陣念叨，又或者媽媽那麼聰明，肯定察覺到了什麼，待會要是把送到去做什麼智商檢測就更加難辦了，於是也就乖乖地任憑許清嘉抱著，一下子捂著的眼睛一下子捂著的耳朵，就不想讓看見莫歸暝揍那個男人的樣子，也不想讓聽到那個男人的痛苦聲音。

而遠的祁妙早就已經嚇到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沒有想到莫歸暝會突然出現。

他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就在高旭豪對許清嘉手腳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的臉沉得有些嚇人，就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祁妙心裏面就已經有了預，他們完了。

咽了咽口水，不知過了多久才看到莫歸暝鬆開手甩開高旭豪，高旭豪就輕飄飄地直接倒了下去，捂著自己的手連哀嚎都沒有力氣，臉慘白地在地上蠕。

祁妙是知道莫歸暝有多麼恐怖的，他平時看上去對什麼東西都沒有任何興趣，但惹怒他的時候再多的後悔都沒有用。

莫歸暝毫無的視線掃過高旭豪，見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幾乎已經半昏死過去，沒有再給這個垃圾視線，隨即看向祁妙。

祁妙子猛地一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臉上閃過一慌，但還強裝著鎮定他的名字，「歸暝……」

低了聲音，明明手指已經抖到不行，卻還是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對他勾起角，「你怎麼會在這裡？」

的聲音都有些虛無縹緲，明明是已經嚇到有些心虛，卻依然放不下的臉面。

莫歸暝只是漠然看一眼，完全沒有理會，收回視線走到許清嘉邊，「沒事吧？」

他看了一眼皺了眉頭，只有在面前時他臉上的寒冰才融化了一些，沒有像剛才那樣沉得有些嚇人，語氣裡面還有一責怪，「這麼短的時間也能惹出事來，你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唐甜甜一下子就舉起了的小胳膊，「叔叔，我難道不是人嗎？」

有些不滿意，什麼做許清嘉阿姨一個人出門？也是人呀，們兩個在一起不是最漂亮的組合嗎？他這是歧視小孩子！

莫歸暝看了一眼，懶得和說些什麼。

唐初的兒聰明是聰明，就是有點討嫌。

如果不是因為媽把扔給許清嘉，許清嘉也不用帶著單獨出門，也不會拒絕他帶著哥哥妹妹和他們兩個一起。

但他不會跟一個三歲小孩計較，只跟說：「一邊去，他們兩個在車上等你。」

唐甜甜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把哥哥和妹妹帶來了，立刻就笑了起來，「那我就去找他們了！」

莫歸暝跟後的助理遞了個眼神，助理點點頭，就帶著唐甜甜去了街角邊的車上。

那輛停著的車和高旭豪那一輛形鮮明的對比，雖然是豪車，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莫歸暝那輛是豪車中的豪車，低調沉穩，雖然不打眼，但是停在那裡就散發著讓人沒有辦法忽略的氣場。

唐甜甜走了之後，許清嘉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莫歸暝，「你怎麼會來？」

皺著眉，好像對他的出現並沒有多大的緒，反而還有些不耐煩。

莫歸暝有些不滿地牽著的手，「你對我就是這個態度？」

許清嘉直接將手給了出來，「我對你還要有什麼態度？」

看了他後的祁妙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你沒有解決好你的歷史留問題，我今天也不會被堵在這裡。」

說完轉就要走麼，莫歸暝卻是下意識地抓住的手腕，將給拉了回來，「說清楚，剛才怎麼了？」

他沉著臉牽著走到祁妙面前，讓許清嘉直接面對著面前這個人，「告訴我，剛才做什麼了？都說出來。」

他也已經夠了許清嘉總是用祁妙橫亙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以前那些事他解釋過，但許清嘉總是能夠用一切辦法來打斷他，讓他永遠都沒有辦法說下去。

總是能夠將他氣得完全沒有理智，也忘記了他要做什麼。

剛好今天許清嘉似乎也不怎麼願意和他好好聊聊，遇到這些事后總歸又會把脾氣全部都發到他上，那不如就好好地把這件事給解決。

祁妙看到他周的氣場忽然沉下來，子有些繃，但卻還是強撐著，「我跟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忽然指著自己的臉，自嘲地笑了一聲，「看到沒有？是他打「的，許清嘉可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傻白甜，你以為他是個弱不風的小白花，其實不知道心裏面藏了多心機！」

莫歸暝看到的臉，卻是勾著角笑了，「這是打的？」

他看了許清嘉一眼，裡面竟然流出讚許的目，「你打的？」

許清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開始以為他會給祁妙說話，畢竟那是他曾經深過的人，一直到現在也還著，如果不是祁妙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的事，像他這樣自尊自負的男人沒有辦法再重新和在一起，哪裡會有許清嘉的位置？

雖然現在也不稀罕了，但也不願意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像今天這樣被祁妙為難。

只是沒有想到莫歸暝看到祁妙傷竟然一點在意都沒有，反而還滿不在乎。

許清嘉握了握拳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祁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歸暝見不說話，以為是又像以前那樣回了自己的殼裡，牽著的手讓看著祁妙，「告訴我，是不是你打的？」

許清嘉點了點頭，直接道：「是。」

莫歸暝卻勾了一下角，在的臉上輕輕了一下，「真乖。」

許清嘉：「……」

一下子就呆住了的人不只是許清嘉還有祁妙，一下子就握了拳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莫歸暝，不敢相信他當著的面和許清嘉這麼親。

眨了眨眼睛，眼眶是有些酸的，本來就不願意在莫歸暝面前被他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還是被許清嘉給打這樣……他的反應太過於出乎的意料。

「莫歸暝……」低了聲音他的名字，「你什麼意思？」

祁妙終於有些忍不住，鼻子酸，聲音都有些抖，「你是報復我嗎？以前的事就那麼不可原諒？到了現在你還是放不下，你要當著的面這麼侮辱我嗎？」

「莫歸暝，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看我狼狽的一面，那麼你功了，現在的我不會更狼狽了。」

祁妙眼眶通紅，忽然就落下一顆淚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滿意了嗎？」

不愧是演過戲的，的臉上還高高腫起，有些難看，但是配上這幅悲壯又哀怨的表卻是順眼了許多，彷彿傷的人就該這般模樣。

祁妙看上去就像是被小三走的原配，愴然地看著莫歸暝還有許清嘉，先前咄咄人的消失不見，現在只剩下一個脆弱易碎的。

想讓莫歸暝想起來，想起他們的曾經，希還能從他這裡得到一星半點的憐惜，起碼不要讓跟高旭豪一樣跪地哀求，那樣太難看。

祁妙的眼淚越發不斷地往下掉。

這畫面看上去雖然狼狽不堪，卻偏偏有一悲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