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陸寒時有一種「不過如此」的輕蔑,心裏面卻不免覺得慶幸,有一種不過如此的輕鬆。
他還以為陸寒時有多麼高明,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在唐初面前毫無原則,實際上和他一樣早就已經了那一套規則,也甘心於縱別人,也被別人縱,他們早就已經是這盤遊戲上面的棋子而已,誰都別想妄想做下棋的那個人,不過都是棋盤中被別人推著走的空殼,又何必一定要做那世獨立的清流?
他以為他真的很懂唐初,其實他們沒有一個人懂。
這個認知極大地取悅了他,他看著凱莉,眼裏見的有些愉悅,「既然你已經簽過,今天就先回去.」
凱莉有些不著頭腦,見他找自己竟然只是為了這件事,有些猶豫地站起看了他幾眼,唯恐有什麼差錯,因為這幾天真的是已經有些膽心驚,畢竟好幾個男人都找過,還都是一些有地位的人,基本上都掌握了他們那個圈子裏面最說一不二的資源和人脈,稍微有做得不對就很可能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一直都戰戰兢兢,想要維護他們之間這薄弱的易關係,卻沒有想到裴朔年竟然這麼簡單就會放走。
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看了旁的經紀人一眼。
經紀人也對現在的狀況有些不著頭腦,但是看裴朔年一臉的愉悅,知道他短時間應該不會為難們,對凱莉使了個眼,什麼都沒說,兩個人徑直走了出去。
離開辦公室之後,兩人下了樓進了車裏,經紀人才看了凱莉一眼說:「你跟我說實話,這件事背後是不是有人做推手?」
凱莉眼神閃爍了幾下,沒有說話。
經紀人才板著臉對說:「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的話,之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困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你解決。」
「別!你要是也放棄我的話,我可能就沒救了。」
「那你就要跟我說實話,抄襲那件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凱莉想了想,還是著頭皮把柳茹笙給供了出來。
聽完的話,經紀人把罵得狗噴頭,「說什麼你都信,你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涼的嗎?」
「可是現在熱度還很高,在娛樂圈裏面也是超一線的存在,我就……」
「你知不知道不管一個明星有多麼耀眼,始終比不過資本?以前柳茹笙自己就是資本,但是現在業都在傳被的家族給放棄了!」
「怎麼可能?」
凱莉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以前不是……」
「那也是以前!」經紀人打斷,有些沉地對說:「我知道你以前和是很好的朋友,但是現在你也得想想,有些關係是不是該繼續維持?有些關係是不是只能斷掉?」
凱莉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些晦,半天才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經紀人鬆了口氣,忽然又問,「還有一件事,那首歌,到底是不是抄襲的?你和唐初,究竟是誰抄誰?」
凱莉低著頭,「……」
……
凱莉的到來揭開了裴朔年這段時間心裏的那道枷鎖,他本來是有些沒有臉面去聯繫唐初的,此時此刻卻又有了勇氣。
他用手指點著桌面,看著屏幕上那閃爍的界面,想了想最後還是拿起來想給打個電話。
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助理又走了進來對他說:「裴總,那對母又來找您了。」
助理也是著頭皮進來通報的,前段時間裴朔年忽然願意見們,這讓他們也很為難。
以前看在唐初的面上,裴朔年對們還有幾分面子,就是後來唐初離開之後,裴朔年就再也不願意給們任何的幫助,從來都不願意讓們踏進公司半步。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前段時間他竟然又開始對們施以援手,這讓下面的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也不知道裴朔年對那對母的態度究竟是什麼樣。
裴朔年聽到他的話,眼裏面閃過一不耐煩,手收了回來,放在胳膊上想了片刻,還是對他說:「讓們進來。」
助理皺了一下眉頭,但到底什麼都沒說,只點頭說了一聲,「明白。」便轉離開。
沒過多久,唐母就帶著唐春雨走了進來,看到裴朔年先是對他和藹地笑了一下,唐春雨也揚著燦爛但討好的笑臉,像是和他無比親近,「朔年哥哥!」
裴朔年一看們兩個的模樣就有些厭惡,但還是耐著子起走到們面前,「出什麼事了?」
唐母的臉有些為難,「是這樣的,我們本來也不想來打擾你,只是……」
看了一眼唐春雨,唐春雨立刻就開口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爸爸的忌日了,我們也聯繫不到姐姐,現在姐姐已經回了北城,我們就在想,要不要提醒一句,讓跟我們一起去祭拜爸爸?」
的理由冠冕堂皇,說了之後還補充了一句,「爸爸以前最喜歡姐姐,姐姐也很尊敬爸爸,只是離開的這幾年,肯定也沒有去給爸爸上過墳,所以我們就想要和姐姐一起過去,畢竟姐姐再怎麼看不慣我們,但跟爸爸的是真的,總不能因為我們連爸爸都不管了吧?」
說的好像很得,但實際上明裏暗裏都在諷刺唐初不孝順。
唐母也聽出了唐春雨那心有不甘的諷刺,一下子就沉了臉,瞪著一眼。
剛才就已經跟唐春雨三令五申,絕對不能夠在裴朔年面前表現出對唐初任何的不滿,沒想到竟然還是當了耳邊風。
有些擔心,連忙看向裴朔年,本來以為他會生氣,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笑了一聲。
裴朔年看著面前的母倆,被們給逗笑了。
們應該不知道這三年唐初每年都會去掃墓,沒有一次落下,他每次也都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要打擾到。
反而去都沒有去過一次的人應該是們母子倆,但凡們去過一次墓地,就應該知道唐初每年都會來,也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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