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網絡上討論的那些豪門家族在陸家面前本就不夠看，能夠被人溜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屬於第二層次，像他們這種金字塔頂端的豪門本就不會落人口舌，所以他們的行事作風迥然不同。

近些年來柳茹笙的活也全部都低調了不，也許是因為那些緋聞對的影響，又也許是因為他們家族現在的況跟以前沒有辦法相提並論，所以學會了低調。

唐初不知道他們圈子裏面七七八八的規矩，有的時候他們會更願意相信玄學，就比如柳茹笙這件事，像柳家的人都認為是在外面拋頭面影響了他們的運勢，所以柳茹笙就只能夠收斂一些。

當然更多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家如今於劣勢，所以別人想怎麼踩他們就怎麼踩他們，他們也無話可說。

哪怕是用這些完全不科學的說法，想要踩他們一頭，他們也只能夠忍著。

這些都是唐初說不知道的，跟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東西，也不想去了解。

只是很好奇，為什麼來自那個圈層的陸寒時偏偏看中了自己？難道就因為撒哈拉的那一夜？

……

唐初無功而返，雖然監控裏面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和證據，但至暫時不用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和嘲諷，甚至是網絡暴力。

從北城回到海城的路上，陸寒時幾乎一直都陪在邊，裴朔年因為公司還有事要去理，暫時沒有辦法跟著一起回到海城。

因為海城並不是他的地盤，他不能夠再像今天這樣直接纏著，所以很識相地沒有跟在一起。

只是來日方長，他知道唐初總有一天還會來北城。

這裏畢竟是的家，不可能不回來的，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總有一天還是要面對唐母和唐春雨。

唐初臨走前，裴朔年其實是想和談談這件事的，只是當時因為陸寒時在場，所以有些話就沒有說出口。

只不過唐初看著他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猜到了什麼，沒有說話。

關於唐母和唐春雨，雖然對們沒有什麼了，但是也知道如果們現在過得很不好的話，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當初說走就走，雖然對們兩個可以說是問心無愧，但們兩個顯然不會這麼想。

如果要是再讓們知道唐甜甜的存在的話……

唐初只覺得心力瘁，好像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給過休息的時間，一直都是讓不斷地解決各種各樣的問題。

當醫生的時候，要面對各各樣的病人，現在沒有辦法當一個醫生了，人生卻有那麼多麻煩事要等著解決。

長長嘆了口氣，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生來就是勞苦命，永遠歇不下來。

一旁的陸寒時見神疲憊又唉聲嘆氣的樣子，忍不住手的腦袋，「別擔心，事已經解決，我不會讓凱莉損害你的名聲。」

唐初現在沒有什麼力氣打開他的手指，閉著眼睛靠在後的座椅上，車不斷地往前開著，能夠覺到懸浮的速度讓整個人都有些放空。

「陸寒時，我問你一件事。」

沙啞的聲音讓男人側過頭來看著。

外面已經是傍晚，路燈極速地往後面退去，道路兩旁栽中的樹木過車窗，在他們兩個臉上都打下影。

唐初微微睜開眼睛，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在空中相對。

唐初的眼神有些憊懶，發現面前這男人在影的襯托下，他的臉還是那麼好看，好看到近乎妖孽。

就算是看了那麼多遍，就算是心裏面對他有怨恨，也完全無法否定他這張臉。

唐初閉上了眼睛，抬起手了眉心，對他說：「我想知道你到現在都不放棄的原因是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

陸寒時似乎是沒有想到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停頓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過了一會才清冷地說：「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都還不願意相信我對你是什麼樣的？難道非要我直白地說出口，你才願意相信……」

「不管你說不說出口，我都不會相信的。」唐初淡淡地打斷他，忽然抬起手看著自己無名指的地方。

已經過去了三年，那裏的痕跡早就消失不見，以前帶著唐甜甜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那裏淺淺的一圈痕跡，到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還記得自己也差點難產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絕滋味，也記得自己半夜帶唐甜甜帶到崩潰，發燒生病難過的時候，邊都沒有一個人來幫是什麼樣的難。

當一個人把這些艱難困苦的時都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其實一個人也無所謂，只要過來了，好像過去發生的那些事都變了過眼雲煙。

什麼都不需要了。

所以陸寒時就算出現在面前，帶給的也是過去那些事的埋怨和唏噓，始終沒有辦法再讓像以前那樣心。

他頂多只能讓難痛苦，卻再也無法給心的覺。

把這些話一五一十地告訴陸寒時的時候，旁邊的男人角勾起一抹苦的笑，了太，「我以前到底做過多麼混蛋的事，讓你對著我這樣一張臉都沒有心的覺？」

唐初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聲，是真心實意的笑，不是以往對著他時那種敷衍而又嘲諷的笑，「你還是有一些變化的，最起碼以前不會對自己的臉這麼有自信。」

雖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不過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唐初隨口說的話，本就不是出自他真心，陸寒時一向不怎麼在意他那張臉。

可能那種帥到極致的人都是這麼不拘小節吧，就像很多非常有錢的人說他們從來都不在乎錢一樣。

只有擁有的很多的人，才有資格說自己不在乎。

唐初吐出一口氣，「其實我一直在想，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偏偏和我在一起？」

扭過頭來看著陸寒時，緩緩說：「三年前，你應該知道我們三年前在一起過，你記起來了很多，對吧？」

在試探他，不能再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