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只要這麼說，只要解釋清楚了這件事，許清嘉就會放下心結。

莫歸暝著許清嘉的頭髮，他不想向坦白自己心裏暗的一面，可這樣排斥他，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解釋，「我跟真的什麼都沒有，或許以前在一起過，對有過好，可很多年前我跟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哪怕回國，我也從來沒有對過心，更加沒有和有任何肢接，如果你是在意這個，大可不必。」

莫歸暝有些寵溺地看著，在鼻尖上親了親，「為什麼總是要在意過去的那些事？是不是我不和你解釋清楚，你就永遠不會原諒我。」

許清嘉就這麼看著他，一時之間眼裏面只泛起一些疑。

是真的不懂莫歸暝說這些話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他真的以為他這樣說就能原諒他了嗎？他現在以為只是因為一個祁妙，所以才不願意重新和他在一起的嗎？

看著許清嘉有些迷茫的眼神，莫歸暝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反應，皺了一下眉頭，「你不相信？」

許清嘉抿了抿角，「我不相信，你們那個時候那麼好，每天都出雙對，而且……」

好像是不願意回憶，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抖，「因為，你要我離婚，這就算了……」

忽然苦笑了一下，「不僅僅是我離婚，你還想讓我打掉兩個孩子。」

許清嘉抬起頭，有些哽咽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要想想哥哥和妹妹的臉，我就沒有辦法原諒你，你當初對我做的那些事也許能夠放下，但絕對不會原諒。」

的話像是迎頭一盆冷水澆在了莫歸暝的頭上，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只能定定地看著下方的人，放在側的手握拳頭，手背上浮現出幾條青筋，過了一會又緩緩鬆開。

許清嘉看著他忽然變得有些僵的神，知道他是想起來了，緩緩坐起子。

莫歸暝也像是被退一樣鬆開了，坐在沙發上。

他的西裝是散的，扣子被隨意地扯開，下上還沾著一點口紅印，是他著許清嘉親他的時候給沾上的，此時此刻卻顯得十分諷刺。

許清嘉對著他笑，眼裏面卻閃著淚，「你忘記了是嗎？那個時候我差點死掉，到逃跑，跑到這個醫院被你找到，跑到那個醫院也被你找到，好不容易跑到了北城，唐醫生願意幫助我，也被你找到，還被你各種威脅，如果我不回去的話，你就要對於唐醫生下手……」

「我沒有辦法才跟著你回來，可是回來之後你是著我要把孩子打掉，那個時候他們都已經胎了，我都能夠到他們，可你還是要著我把孩子給……」

有些說不下去了，聲音越發哽咽，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吸了吸鼻子，眼睛通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那個時候你不喜歡我，所以你可以為了祁妙各種侮辱我，折磨我，隨意地踐踏我，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因為那個時候我喜歡你，我忍不住對你犯賤。」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對你沒有了任何，我只想離你遠遠的。」

許清嘉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但馬上又忍住，眨了眨眼睛，拚命地想要把眼淚給忍回去，「如果讓你得逞了這一次，你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纏著我？」

男人看著不斷下落的眼淚卻還拚命忍著的模樣，拳頭，幾乎能夠聽到骨頭的聲音。

他深吸一口氣，「許清嘉，以前的事我沒有辦法辯解，但是都已經過去了……」

「沒有過去。」許清嘉搖了搖頭打斷他，聲音很溫，但是很堅定，「在我這裏從來都沒有過去，是你過去了，我過去不了。」

突然著自己的肚子，將服掀開來，讓他看上面醜陋的疤痕，「是我生孩子差點沒命，也是我在那東躲西藏的日子裏了那麼多苦，我原本……」

吸了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不對，我也不該說這些話，如果不是你的話，如果不是你當時救了我的話，我興許也不會比現在過得還好。」

說著說著就又有些困起來，眨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我到底是該謝你還是恨你呢？如果不是你，我的命運不會發生變化，可那些痛苦也都是你加在我上的，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再繼續去想了。」

許清嘉緒越發激，忽然捧著自己的臉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的腦子好，莫歸暝，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後我們就這樣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要在這種無的緒裏面掙扎了，我想有自己的生活。」

莫歸暝看著，結上下滾，眼尾也有些發紅，過了很久他才了的腦袋，低啞著聲音說：「也許現在說這些晚了一點，可是還是要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當時到找你也不是為了抓你回去打掉孩子，只是擔心你在外面會出什麼危險。」

許清嘉的眼淚不斷地過指往外面滴落，聽到他的話子忽然僵了一瞬，「我不信。」

哽咽著說：「你現在騙我也沒有用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在外面到傷害的話，為什麼又要說那麼殘忍絕的話把我走？」

「說要讓我打胎的人是你，說要離婚的人也是你，說如果我不跟你回去，你就要對付唐醫生的人也是你，現在跟我說你只是害怕我傷害……可傷害我的人就是你啊。」

的話讓莫歸暝啞口無言，他頭一次到這種無能為力的緒，也是頭一次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後悔。

他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只是抓著許清嘉的肩膀，一點一點地把抱懷中，「抱歉，我不知道那個時候對你的傷害那麼大。」

他當時甚至是抱著一種玩笑的心態，看許清嘉在他的掌心裏面逃竄，但他的確沒有任何要傷害的心思，也沒想過要流產。

……他為什麼會說那些話呢？莫歸暝心臟越來越，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樣，疼得有些不了。

因為他當時的確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對了，他說那些傷人的話，是因為他習慣了，他的格就是那樣，因為許清嘉讓他到了失控。

他們那段匆忙的婚姻，許清嘉突然懷上的孩子，以及他時不時對的心，看到睡覺時會忍不住在額頭親一口，甚至工作的時候也會偶爾想起……

那又是因為什麼決定離婚呢？

莫歸暝閉上眼睛，回想起那一天，哪怕那一天是祁妙回國的那一天，但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跟離婚。

他想起一件讓他無比清晰的小事，那天開會的時候，他走神了。

走神的原因無非就是許清嘉。

他想到了清晨睡醒時睡眼朦朧的樣子，然後他走神了，他沒有聽到員工彙報的要點，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莫歸暝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他只認為是習慣給他帶來的影響，所以他要跟離婚，他要證明沒有人可以撼他的緒，可他發現許清嘉懷了孕。

一向把所有的事都抓在手心裏的莫歸暝第一次有了慌張的覺。

所以他口不擇言讓打掉孩子，他用盡一切傷人的話，想要將許清嘉這個闖他生活中的變數趕出去，可真的發現逃跑的時候，他又開始慌張，惶恐不安。

他那個時候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那不爽的緒是從何而來，他只以為是對失控的事的厭惡，卻從沒有想過，那也許是他心了。

沒有算計和衡量，他對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了真。

這對他而言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所以他本能地豎起了自己的防線，卻沒有想到會把許清嘉傷得那麼深。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虛無縹緲地響起，垂眸看著懷裏不斷哭泣的人，「關於那段時間你所不能釋懷的傷害，我都解釋給你聽。」

許清嘉搖了搖頭，莫歸暝心裏一陣刺痛，只能越發放緩了聲音，親親的側臉，「我不求你原諒，只想讓你好一點，好嗎？」

……

「不好。」

唐初十分乾脆地拒絕了陸寒時想要跟上樓的請求，「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會打擾到唐甜甜休息。」

陸寒時閉著眼睛，靠在後的座椅上，一時間沉默了。

腦子裏還回想著唐初剛才那句話：「是不是我要和別人在一起你才會放手？」

他剛才是怎麼回答的？他斬釘截鐵地說：「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不會有機會和任何人發生，包括那個陸南方的醫生。」

唐初不喜歡他這種狂妄自大的腔調，「你憑什麼限制我的友？」

「我不是在限制你的友，我也不會幹涉你和誰見面。」陸寒時說完之後就停頓了一下，看著唐初非常誠懇地說：「只要你和別人見面的時候能夠忍一個我一直在旁邊，只要你能忍你和別人約會時一直有第三人在場。如果這樣你們還能出火花，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