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嘉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剛要開口，突然聽到外面的房間妹妹似乎哭了一聲——

許清嘉連忙有些張地翻下床，去拿自己的服，也顧不得自己上基本上什麼都沒穿，但是看到莫歸暝站在面前的時候，還是瑟了一下。

莫歸暝倒是目不斜視地走到櫃旁邊給拿了一件服，整個過程中面都很冷，倒是也沒有發脾氣，看穿好之後才跟著走了出去。

許清嘉住的地方是哥哥和妹妹以後要上學的學區房，他們倒是沒有像唐甜甜一樣那麼早就開始讀兒園了，是在家裏面有許清嘉和莫歸暝兩個人一起親自教，有的時候也會請家教老師。

既然莫歸暝有這樣的能力和資源，自然是想要孩子到最好的教育。

但唐初畢竟是一個人帶兒，有的時候顧不上所以只能夠放到全托兒所。

他們住的是學區房的公寓，莫歸暝把上下兩層樓都買了下來，他有時候就住樓上，因為許清嘉不願意讓他在這邊過夜，像今天這樣在這裏醒來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的反應會這麼大。

兩人才剛剛到走廊上，他就看到了許清嘉脖子上面一個明顯的紅痕。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走上前拎著的領子將給拎了回來，「等一下。」

「幹什麼？許清嘉心裏面記掛著妹妹，被莫歸暝這樣一打斷，有些不高興，「兒還在哭，你又想說什麼？」

莫歸暝看到不耐煩的表，臉上也有些沉，「妹妹也是我的兒，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說著，他手把許清嘉的領子往上提了一下，纖長的手指往的紅痕上輕輕過，「別教壞妹妹。」

許清嘉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雖然看不到后脖子上那些斑駁的痕跡，但是還是能夠看到自己鎖骨上幾個明顯的紅痕，頓時就沉了一張臉，「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但凡你昨天能夠稍微克制一些或者是不趁人之危的話，也就不用擔心會教壞妹妹這樣的問題。」

莫歸暝看對自己這麼排斥的模樣，心裏面不是滋味，只能了一下眉心，低啞著聲音對說：「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也不用再這麼苦大仇深的表看著我。」

許清嘉愣了一下，用一種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臉上都寫著「不可能」這三個字。

莫歸暝不知道自己在心裏面到底是什麼樣的形象，「我還不至於下作到要睡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

「你才腦子不清醒，我只是喝醉了。」許清嘉下意識地反駁他，但是看著男人能夠自如地說這件事，應該是昨天晚上真的沒有發生什麼，於是便鬆了口氣。

莫歸暝再怎麼樣也不會拿這種事騙。

許清嘉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我去看妹妹。」

說著就推開兒房的門走了進去。

莫歸暝站在門口，久久沒有作，想著剛才許清嘉那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心裏面像是堵著一個什麼東西一樣。

對來說他們兩個沒發生什麼就這麼值得慶幸？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嫌棄過到這種地步。

自從跟許清嘉在一起之後，他倒是嘗到了許多不曾經歷過的第一次，許多不曾嘗過的滋味。

莫歸暝冷笑了一聲，心裏有些諷刺，但是卻並不排斥這種覺。

他看到許清嘉溫地將妹妹給抱了起來放在懷裏輕地哄著，這個時候才會像以前的許清嘉一樣溫婉約，讓人移不開視線。

男人剛才還有些冷的眉眼緩緩和下來，定定看著這樣一幅畫面。

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能夠一個人變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樣子，但是在某個時間點又會完完全全地顯示出從前的那個人，就好像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不知道在這裏看了多久，直到妹妹好像又重新睡，許清嘉才將放在兒床中，走到哥哥邊去看了一下哥哥。

期間莫歸暝一直沒有離開，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越發溫起來。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在客廳裏面響個不停，他看了許清嘉一眼，許清嘉也回頭看著他，眉頭皺起，眼裏滿是對他的不耐煩。

莫歸暝知道肯定是在控訴他的手機吵到了哥哥和妹妹，現在他在家裏面的地位有時候就還比不過一陣手機鈴聲。

莫歸暝沒說什麼，轉去接電話，看到屏幕上跳躍的那幾個同樣的數字，眉頭皺了一下，「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唐初聽到那頭的人好不容易接電話，頓時吐出一口氣，「我有一些事要問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為什麼柳茹笙會和邵郎在一起，你知道這件事嗎？為什麼這些年你都不告訴我？」

莫歸暝聽到那頭的問話，臉緩緩沉了下來，語氣清冷，「不是你自己說的，關於陸寒時的一切都不要告訴你？」

唐初深吸一口氣，心口有些堵，「……對，所以我只是想來問問你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要知道，自己去問陸寒時。」

說完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喂？莫歸暝，喂？」唐初對著電話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

看著被掛斷的界面，直接將手機扔在桌上，有些煩躁。

要是能夠自己去問陸寒時的話，就直接去問了，還用得著去找莫歸暝嗎？

正當有些心煩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時候，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唐初下意識以為是莫歸暝打過來的，看也沒看直接接起，「你現在願意告訴我陸寒時這兩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頭是很長時間的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頭才傳來一個讓唐初有些反又悉的聲音，「是我。」

裴朔年在那頭說，語氣聽不出喜怒，「，找個時間，我們見一面吧。」

說完之後他又立刻停頓下來，對說：「我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對待你了，我知道你現在的靠山是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應該是沒有辦法帶走你的。」

還沒有等唐初開口拒絕他，他又說：「你不是想知道陸寒時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也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