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拜高堂時,一旁的喜婆遞上了兩杯茶。
「王爺、王妃這茶是新娘子準備的。說新郎能有今日,多虧了大哥和大嫂,還請兩位喝了這茶,從今往後,大夥就是一家人了。」
白泠和獨孤鶩對視了一眼,一旁的東方永也是面微微一變,他看了看旁的納蘭純,雖說他和獨孤鶩的關係有所緩和,可他可沒有認獨孤鶩這個兄長。
這份茶這裏顯然是純兒安排的,他原本想要拒絕,可是納蘭純這時過手來,輕輕了他的手。
東方永不心頭一,他也知道納蘭純心地善良,一直想要自己和生獨孤鶩和解。
也罷,他和獨孤鶩說來也沒有生死之仇,不過是互相看不順眼罷了,今日看在純兒的面子就勉強像兩人奉茶行禮。
東方永和納蘭純上前,一人端起一杯茶,分別遞給白泠和獨孤鶩。
獨孤鶩不聲,也不知心裏想了些什麼?
白泠也順手接過了茶,可是這時,白泠忽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懷孕帶來的不暢快之又來了。
白泠臉一白,拿著杯子的手,不抖了抖。
杯盞里的熱水濺了出來,在水到白泠的手的一瞬,的水之聖印也微微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幕來。
「把葯放進去,切記一定要讓獨孤鶩喝下去。」
一個有些蠻的聖傳來。
「可是……」
納蘭純臉慘淡,輕輕咬了咬,看上去很是痛苦。
「怎麼,你想違背我的意思,別忘了我可以輕而易舉讓你的永哥死的無比凄慘。我還能讓你永遠見不到他。」
那聲音里著威脅的意味。
納蘭純手一抖,默默的拿出了一個瓶子,從瓶子裏取出了,一顆葯、兩顆葯分別放在了兩個已經備好的杯盞里。
把葯放進去之後,納蘭純又輕輕咬了咬。
「這葯既然是給獨孤鶩喝的,為什麼要放兩個杯子裏?萬一鶩王妃……」
「呵,怎麼,怕鶩王妃被牽連?那人不過是幫你化了個妝,你就捨不得死了。」
那個蠻的聲再度傳來、
「放心吧,這葯只對獨孤鶩有用,平常人吃了,尤其是那種沒有半點天賦的人吃了並沒有大礙,今晚之後,你就可以過上你想過的日子了。」
那幅畫面瞬間消失了。
白泠軀一震,還有些難以相信的著手中的杯盞。
獨孤鶩原本準備喝茶,看到這一幕,低聲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搶過了白泠手中的杯盞,再查看起白泠的手來。
男人白皙的手上起了一塊紅印子,男人的眉頭擰了一團。
「王爺、王妃還請喝了茶,吉時不等人。」
一旁的喜婆催促道。
獨孤鶩瞪了一眼,嚇得喜婆直打哆嗦。
雖說心中不滿,可獨孤鶩確認了白泠的手沒事後,不願的接過了茶水。
就在獨孤鶩打算喝下茶的時候白泠一把搶下了他的茶盞,一口將茶水喝了下去。
急著,又將自己的那杯茶也喝了下去。
目睹這一幕,東方永和納蘭純,尤其是納蘭純驚呆了。
白泠不無尷尬地放下了查證,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好意思,一路招呼客人口乾舌燥的。」
「來人,再給王爺沏一杯茶。」
白泠的舉,旁人都是一笑而知,唯獨一旁的展連看到了,卻是眸閃了閃,眼底著深沉。
獨孤鶩喝了新沏的茶后,拜堂繼續進行。
「夫妻對拜。」
當東方永和納蘭純行了夫妻對拜之禮之後,眾人一片歡聲笑語,展連笑著站了起來。
「納蘭姑娘和東方兄弟當真是郎才貌。某人今日有幸能來觀禮,心生慨,恰好有一詩送於兩位。」
東方永和納蘭純有些意外,不過大楚的婚俗,的確也有人當面祝婚,倒也不奇怪。
展連開口說道。
「死生契闊,與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短短四句話,可話音方落,頓時滿堂喝彩。
展連這位前狀元郎因為和東方蓮華的事鬧了個臭名遠揚,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樣的詩來。
太子不眉頭一揚。
「多謝大人。」
東方永也是連忙拱手道謝。
唯獨白泠坐在那兒,心中震撼。只因為展連方才的那一句詩,很顯然說明了一點,展連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展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納蘭純的那兩杯茶,那個聲音蠻的聲又到底是何人?
拜堂后,一眾順親王府的賓客們都去了醉仙。
白泠和獨孤鶩剛到府門外,卻被人忽然住了。
白泠看到了展連。
獨孤鶩皺起了眉,他也知道,白泠不喜歡展連。
「王爺,你先去,我去會一會他。」
白泠冷哼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
展連刻意當眾「寫」詩,其用意……
白泠和展連到了一旁的偏廳,白泠遣退了左右,偏廳里,只剩了兩人。
「你不是展連,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泠聲音冷漠。
「王妃,我們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我不是展連,你也不是白泠。」
展連笑了笑,一臉的高深莫測著眼前的白泠。
白泠一臉的鎮定自若。
「我怎麼會不是白泠,我若不是白泠,就遭天打五雷轟。展連,你可敢發誓你就是展連?」
白泠是沒想到白泠居然會發毒誓。
難道說,真的是他誤會了?
展連沉聲道。
「你不可能是白泠,我都已經聽說了,你就從別院裏回來之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你的醫變得很高超。還治好了你娘東方蓮華,種種跡象表明,你分明就是穿過來的。」
展連留意著白泠的神變化,哪知道白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急不慢喝了一口茶。
「展連,你無需在那試探我,你的話,我也聽不懂。我不管你如今是什麼人,只有一點,你記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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