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區門口,梁槐景跟著蔣思淮下車,蔣思淮看他一眼,哼了聲,倒也沒趕他走。
梁槐景頓時就明白了,他師妹這是心了。
于是往小區里走的時候,他就試探著問:“阿稚,這次的事……算兩清了吧?我們重新開始談?”
頗有點從頭再來的意思。
蔣思淮乜他一眼,不同意:“兩清不行的。”
梁槐景一愣:“……所以?”
蔣思淮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們要互相虧欠,不然憑何懷念?”
梁槐景:“……”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還說人家油膩,結果才過多久啊,自己就開始油舌了。
蔣思淮冷哼一聲,鄙視道:“那你倒是別臉紅啊!”
—————
蔣思淮總算是跟梁槐景和好了,在店里遭損失,葉沛澤被曝喜歡葉允南的這個晚上。
他們站在單元樓下,梁槐景看著周圍的燈、共單車,甚至是垃圾桶,都有種久違了的親切。
“覺好久沒來過了。”他忍不住慨。
蔣思淮沒聽懂:“很久嗎?也就……”
掰著手指數了數,“也沒多久嘛,不到一個月。”
梁槐景一噎:“一個月?要是真的過了一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誰家好人分手冷靜期這麼長啊?又不是要離婚。
“那久在哪里?”蔣思淮眨眨眼。
梁槐景靜靜看著裝傻,半晌手將圈進懷里,下意識的掙扎想退開,卻發現越掙扎就被箍得越,只好放棄。
“度日如年很難理解麼,阿稚。”
梁槐景把抱在懷里,到上傳來的溫度,恍然間有種空虛被填滿的覺,不由得一愣。
失而復得的喜悅同時在心頭升起。
“阿稚,我們和好,好不好?”
蔣思淮在他懷里艱難的抬了抬頭,發現被抱得太時做這個作不是很舒服,索繼續把臉在他懷里。
胳膊在他后抬起,環抱上他的后背。
“確實是要和好。”悶聲應道,“春天有好看的桃花,夏天有討人厭的知了嚷,秋天的紅葉特別,圣誕節特供的姜餅人味道也不錯,我知道我一定會和某個人一起去聽去看去品味,可是我一想到那個人不是你,就覺得沒多大意思。”
“這才是我舍不得放不下的緣由,媽媽已經為我做到最好了,勸我喜歡的話,不妨堅持一下,我仔細想過了,我覺得我可以,所以師兄,你可以不讓我失嗎?”
想了好幾天,得空就想,甚至做夢都夢到和梁槐景分開后,某一年在南山的桃花林里,偶遇他和別人賞花的景,醒來長松口氣。
幸好是個夢!不然就把他們都鯊了!
梁槐景聽說得神,等聽到的夢,便忍不住笑起來,“夢都是反的,如果我們真的分開了,那一定會是我看到你和別人去賞花,然后被氣到吃不下飯。”
“因為我找不到第二個你了。”
說完在耳邊蹭了蹭,覺得不夠,又輕輕親了一下的耳尖。
蔣思淮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嘿嘿笑了一下。
接著聽他繼續道:“其實阿稚,在很早之前我就猶豫過,和你差不多的原因。”
蔣思淮咦了聲,好奇的盯著他看:“真的嗎?”
梁槐景說是,“去年圣誕節后,我們遇到你哥哥那天,我突然間意識到,我的家庭也許并不適合你,你是自由生長的蔓草,可我的家卻是規矩的方瓶子,我怕你會覺得抑窒息,會討厭這樣的家庭,我怕我給你的不是幸福快樂而是痛苦,所以……那個時候我想,可能不在一起才好吧……”
可是又舍不得,他在那樣糾結的緒里認識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他才會有足夠的勇氣和耐心,在這次的變故中耐心等待。
畢竟他從始至終目的就只有一個。
蔣思淮猛的想起:“哦哦,我說為什麼呢,你那段時間都不理我,突然就疏遠我了!原來是故意的,嘖嘖,你好討厭,莫名奇妙!”
嘟囔著吐槽幾句,進而變對他痛斥:“過分!我還不開心來著!你居然會有朋友,天吶,我可太善良了叭!”
邊說邊錘了他幾下,手下不留的那種。
然后是:“所以你怎麼補償我的神損失呀?”
梁槐景嗯了聲,“阿稚想讓我做什麼?”
蔣思淮話趕話,其實并沒有想過要什麼賠償,想來想去,只想得到:“我們休息日去郊游吧?天暖了。”
雖然還沒正式進三月,但氣溫已經高了起來,街上已經很多人換上了春裝。
梁槐景當然應好,但是,“哪天?我周末可能不值班,但你……”
“我是老板!我翹班又不會扣自己工資!”蔣思淮振振有詞。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本來想勸不要當州,但話到邊又算了,梁槐景抱著,把下在肩膀上。
蔣思淮忽然覺得一熱風有一下沒一下的從領鉆了進去,愣了一下,才發現是梁槐景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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