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人們誰都沒注意到它的靜,或者說注意到了,但是置之不理。
蔣思淮攥著梁槐景的服,靠著他不停大氣,半天才緩過來。
然后驚訝的問他:“師兄你怎麼破了?”
梁槐景摟著的腰,聞言下意識用舌頭了一下傷口,然后反問:“是啊,怎麼破了呢?”
語氣充滿了揶揄,蔣思淮尷尬得臉都滾燙,嘟囔著辯解:“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這不是不練麼……”
咱們大哥不要笑二哥行不行!
梁槐景低頭看,見杏眸水潤,亮晶晶的蒙著一層水,忍不住心里一:“阿稚……”
他低聲名字,垂下脖頸,下一秒又要繼續親下來。
蔣思淮連忙手擋住他的臉,“不、不來了……你都破啦,快回去上藥,不然明天上班會被笑話的。”
梁槐景失笑不已,點頭應了聲好。
最后抱了一下,才松手看著牽著狗小跑著進單元樓,燈映照在臉上,像是落了一團的紅。
他看著的影消失在視線里,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如此奇妙。
第一次和蔣思淮見面時,他對的印象就是一個沉默得有些憂郁的小師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幾年后,他們會重逢,還發展出一段故事。
讓他覺得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里抓住了一捧溫暖,像火一樣吸引著他的所有目,繼而心生貪和前所未有的占有。
角的傷口有點疼,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做任何理。
有點舍不得的心在里面,仿佛那是一個見證。
結痂的傷口在第二天引起了同事們的好奇,隋波還問呢,“老梁,你怎麼了?”
“……口腔潰瘍。”梁槐景沉默一瞬,淡定的回答道。
隋波還想問他要不要西瓜霜,周慧存就幽幽的問了句:“師妹這麼不小心啊?”
梁槐景被揭穿,眨了眨眼,不吭聲。
圍觀群眾一下就明白了,頓時都笑一團,站在梁槐景后的兩個學生不敢太放肆,努力憋著沒有笑出聲,就是忍得有點辛苦。
梁槐景尷尬過后,頂著角的傷口繼續工作,結果誰都要問一句怎麼了,還有人真會信他口腔潰瘍的理由,給他送來消炎藥。
梁槐景:“……”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該那麼多愁善。
中午時分,護士站打電話進來,說有人要找梁醫生。
出門的時候周慧存還逗他:“不會是師妹給你送溫暖來了吧?”
梁槐景被笑話大半天,已經免疫了,還開玩笑的回道:“要真是那樣,一定和大家分。”
出來一看,當然不是蔣思淮,而是前段時間由護士華姐帶來的,兒的班主任李老師。
—————
梁槐景將李老師帶到了會客室,坐下后問道:“李老師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老師一面說打擾,一面好奇的打量一眼梁槐景角的傷口,梁槐景屬實有點尷尬,但也只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梁醫生,我有話直說,今天過來,是想向你咨詢一件事。”
李老師很快就說明來意。原來是有一個同事,和在同一次檢中查出的糖尿病,最近也吃上了降糖藥,吃的是二甲雙胍,昨天中午在辦公室吃藥的時候,就問李老師有沒有吃降糖藥。
李老師說吃啊,不過的藥只要每天早上出門前吃一次就可以了,不用帶到單位來。
同事就講,的治療方案可能有問題,“說治療指南上寫,二甲雙胍是首選藥,的醫生還說如果沒有忌癥,新診斷的糖尿病患者都該用二甲雙胍,沒按指南來的就是錯的。我本來不太信,但是我晚上回去以后找了指南來看,還真是這麼寫的,我心里就開始揪起來了,怎麼都睡不好。”
“醫生,是因為我的問題嗎?當時你問我有沒有什麼特別要求,我說想吃藥方便點,我是不是不該圖這個方便啊?”
梁槐景聽完點點頭,解釋道:“其中一個原因確實是因為您自己的需求,一天吃一次總是比一天吃兩三次要方便的。”
李老師點點頭,“那……”
“二甲雙胍確實是治療糖尿病的一線藥,很安全,效果也很好,我們很多病人都吃這個。”梁槐景繼續道,“但是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的,我記得當時看您的病歷資料,您是有慢胃炎的,對吧?”
李老師繼續點點頭:“每年都要做胃鏡呢。”
梁槐景嗯了聲,“凡是藥,就可能有副作用,二甲雙胍最常見的副作用就是胃腸道反應,我們有的患者吃了二甲雙胍之后,跟我們反映說有腹脹腹瀉,惡心嘔吐,或者食不振之類的癥狀,您有胃病史,所以最好是不用二甲雙胍,否則您的反應可能會明顯,加上您也不希吃藥太麻煩,我就給您選了格列脲,其實阿卡波糖也行,但阿卡波糖要一天吃三次。”
這麼解釋李老師就明白了,長舒口氣,連連同他道謝:“那太好了,我擔心了一天,原來是這樣,謝謝醫生,給你添麻煩了。”
寒暄幾句,梁槐景將對方送出會客室,調頭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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