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的角度嘍,看不清楚嗎?”蔣思淮把手機轉了轉,“我在我房間里。”
鏡頭晃,梁槐景看到了的床鋪,簡潔的霧霾藍床品,床頭還放著兩個娃娃,床頭柜放著香薰燈。
他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麼,蔣思淮就說起了聽來的八卦,邊講邊還點評,一整個嘖嘖稱奇的狀態。
最后講到姑婆讓他不要耗那里,說:“你看姑婆是不是還不錯?你可要向學習啊師兄!”
梁槐景哭笑不得,“……好,知道了,我努力。”
說完干脆發了車子,就當是他們一起回家吧,就坐在他旁邊,一路嘰嘰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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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接近一月下旬,過年的氣氛開始濃厚起來,尤其是旁邊的步行街,市政已經掛起了紅燈籠。
蔣思淮空將店里也重新布置了一下,窗戶上著的歡度元旦的窗花已經被撕下,換了新春大吉,墻上還掛起了裝飾用的小燈籠串。
圣誕樹已經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傳統的金桔。
梁槐景下班過來的時候,蔣思淮正在裝紅包,每個紅包放一塊錢。
“這是要掛到金桔樹上去?”他驚訝道,“你家金桔的紅包,里面竟然真的有錢?”
他家都是掛個空紅包意思意思就行,難道不是全國統一的嗎?
蔣思淮看他一眼,理直氣壯:“當然可以啊,可是那樣多沒意思,我差這五十塊錢嗎?”
是是是,小蔣老板當然不差這五十塊。
“看來你也不怎麼忙。”梁槐景道,不然怎麼還有這功夫。
蔣思淮把剩下的紅包都塞給他,“胡說,哪里閑了,這不是有你幫忙嗎?快點幫忙!”
說完轉就走了。
梁槐景:“……”
他搖頭嘆了口氣,接手了蔣思淮的工作,將嶄新的一塊錢紙幣折一下,裝進紅包里封好,然后在中間扎一個,將紅繩穿過去。
這種重復的勞很枯燥,但因為不用帶腦,所以梁槐景還覺得放松的,分出注意力留意了一下,發現這些紙幣都是連號的,一看就是特地從銀行換出來的新錢。
一種真的要過年了的覺在梁槐景心里油然而生,他想起來以前每年過年之前,及韻都要特地去銀行換新錢,以備過年時包紅包。
換新錢,過新年,在很多容城小孩的記憶里,這是屬于過年的一部分。
這時店門響了一下,有客人進來。
“歡迎臨。”唐秋燕空招呼了一聲,然后喲的驚呼道,“魏姐,你可好久沒來過啦,是去旅游了嗎?”
梁槐景聞言,好奇的抬頭看過去。
見到一位穿著杏領大,態的中年士,胳膊掛著個馬仕包,手指上的鴿子蛋閃閃發亮,一看就是富姐。
正跟唐秋燕道:“旅什麼游啊,我去了個什麼鬼減班,在深山里,去了一個月,天天吃素,一點沒瘦,氣死我了。”
“啊?沒用的嗎?我看網上宣傳得可好了。”
“別人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對我確實沒用,不過那邊環境不錯的,又安靜又清新,就是冷了點。”
“那就當是去度假了。”唐秋燕搭著話,給對方介紹了一下最近一個月上架的新品。
對方搖搖頭,表示不敢吃,“再吃還得胖,我都愁死了,買幾個面包得了,你家蛋糕這麼好吃,看來以后跟我無緣嘍。”
“這也太遭罪了。”唐秋燕表示跟一塊兒發愁,“哎呀,這年頭一個個誰好啦,網上還說大學生脆皮,他們脆皮能有我們中老年人脆皮?又要上班又要管家里,睡得晚起得早,心得嘞。”
“可不是嘛。”客人嘖了聲,說,“不過我打算去醫院看看,我小姐妹說去醫院開了那個司格魯肽,一周打一次,打了一個月,瘦了十幾斤。”
梁槐景聽到司格魯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對方。
唐秋燕咦了聲,“這名字怪耳的,我是不是在哪里聽說過……”
嘀咕完看了在整理紅包的梁槐景一眼,腦海里靈一閃,忙問:“梁醫生,這個什麼肽是不是你們的病人會用的啊?我住院的時候好像聽隔壁病房的病人提過,說這個藥很方便。”
梁槐景點點頭,“是,司格魯肽可以用于治療2型糖尿病,而且對于胖癥患者也有很顯著的效果。”
那位客人立刻很興趣的看過來,問他:“你是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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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醫院的?”
梁槐景剛要回答,蔣思淮就出來了,靠在后廚門邊,招呼他:“師兄,那些紅包你包完沒有?包完了快過來!”
梁槐景問:“不用掛起來麼?”
“明天我再掛,你快過來。”蔣思淮連聲催促。
見催得著急,他連忙把包好的紅包收進袋子里,給唐秋燕,急忙忙的鉆進了后廚。
他走了,唐秋燕才回答那位客人:“是容醫大一附院分泌科的梁醫生,呃……也是我們老板的男朋友。”
梁槐景進了后廚,問蔣思淮:“這麼急催我來,是有什麼事?”
“快洗手,來吃我做的新款饅頭。”蔣思淮頭也不抬的應道,“趁熱吃,不然一會兒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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