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想把這門票給給扔垃圾桶去。
可剛準備手又有點猶豫,不為別的,主要是好奇梁槐景跳芭蕾是啥樣,是不是還跟平時那樣繃著臉。
人啊,某件事只要一猶豫,就干不了。
蔣思淮最后悻悻的把門票往圍的兜兜里一塞,悻悻的進了后廚。
一面踩著重重的腳步,一面在心里暗暗發誓,等我看完你出糗的,看完就跟你當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哼哼!
不知道的是,其實梁槐景寄出這張門票之前,也猶豫了很久。
那天他去見相親對象,被對方詐出來心里有人,反應過來后便有點尷尬。
但還是大方的承認:“我確實是有喜歡的人,雖然不一定能和在一起,但很抱歉,我和你……”
“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爸的份上,才來相親的。”對方撐著下,笑瞇瞇的打斷他的話,“我們都是父命難違啊。”
“我本來還想著,雖然你看起來心不在焉,但長得好看,興許我可以努努力,不過現在知道你心里有人了,那就算咯。”
聽到對方這麼說,梁槐景就有些尷尬的說了聲:“抱歉,耽誤你時間了。”
“還好啦,周末嘛,閑著也是閑著。”對方搖搖頭,笑著說,“倒是你,心里有人就去追啊,有什麼困難是解決不了的,除非和生死有關,不然你大可一試嘛。”
說完又眨眨眼:“今天的咖啡你請?”
梁槐景忙點頭:“當然,嗯……需要我送你嗎?”
“別,咱們都不,送什麼送,讓我爸知道了,還以為你當定我家婿了呢。”對方提起包,臨走還祝他,“祝你早日抱得人歸,周末不用再一個人過啊。”
梁槐景笑著道了聲謝,看著對方走遠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氣,幸好是個好說話的人。
而且對方言語間瀟灑的勇氣,也讓他多有些自慚形穢。
是啊,有什麼困難是解決不了的呢?
他怕蔣思淮進了梁家,會被抑的氛圍影響,又變回他見過的那種郁郁不樂的樣子,怕及韻和梁裕不喜歡給臉看,怕被磨滅了開朗的樣子……
可是,他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蔣思淮會不會愿意和他在一起呢?
又或者說,這些事難道就沒有避免的可能嗎?比如讓蔣思淮不必和他們來往,畢竟父母是他的,不是的……
一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心里的念頭再次蠢蠢,又生出一抹微末的希來。
周一時護長拿了晚會門票來,問誰要去,問完了把一張門票遞給他:“吶,你之前要的一張,夠不夠?”
他忙點點頭。
周慧存立刻說:“我也去,給我一張,我得去看看槐景跳芭蕾是什麼樣的。”
大家頓時都笑起來,紛紛踴躍要票,沒拿到票或者去不了的,就說要他們記得拍視頻發群里。
名其曰要驗收驗收梁槐景的學習果。
被護長調侃是:“憑一己之力拉高了晚會的上座率。”
梁槐景:“……”
他猶豫半天,不知道要怎麼把門票給蔣思淮。
按理來說,他應該親自送過去,可是這麼多天沒見,他突然有種類似于近鄉怯的張。
于是最后選擇了快遞,相等演出結束后再去找。
可是寄完快遞,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唾棄自己的躊躇不定和猶豫不決。
一附院今年院慶辦得隆重,晚會是在周五晚上,地點放在了市人民大會堂。
蔣思淮一早就打聽好周慧存會去,于是收拾了一盒自己做的小餅干和小糖果,往包里一裝,再把線帽子一戴,就興高采烈的出門了,
店里為此提前了兩個小時關門,才傍晚六點就打烊了。
“思淮,這兒!”周慧存遠遠就看見,穿著黑的連和米的棉服外套,戴著一頂紅的線帽子,東張西的時候頭頂的小線球就晃來晃去。
等蔣思淮一走近,立刻手了那個線球,最后干脆了的臉。
蔣思淮乖巧的讓臉,笑瞇瞇的,角抿出兩個小酒窩來,看著格外討喜。
“這些人你都還認識吧?”周慧存摟著肩膀,指了指隋波他們。
蔣思淮靦腆的點點頭,小聲的過去,這個老師,那個師兄師姐,到劉蕊,不認識了,就扭頭去看周慧存。
“這是劉蕊,我們科的住院總,你實習的時候還沒來呢。”
“哦哦哦,劉師姐好。”
劉蕊笑呵呵的逗:“不敢不敢,你跟老梁一輩的,我還得師兄呢。”
既是逗,也是試探,試探和梁槐景的關系。
蔣思淮靦腆的裝傻,“他也是我師兄,跟你是我師姐不沖突。”
周慧存聽了就又帽子上的線球,問吃了沒有。
“沒呢,為了來看演出,我店里都提前打烊了。”蔣思淮應道,又說,“師姐你嗎?我帶了小餅干。”
“怎麼還帶餅干來?”周慧存好笑,“小朋友才看演出還帶零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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