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槐景一愣,有點茫然的問:“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不然怎麼見到他就笑?他抬手臉。
蔣思淮忍住笑,解釋道:“我聽說師兄你會跳芭蕾舞,是不是真的?”
梁槐景:“……”怎麼連你也知道了?!
—————
梁槐景以為自己要去跳芭蕾這件事,是周慧存告訴蔣思淮的。
但是蔣思淮卻看向了唐秋燕,笑嘻嘻道:“是小唐姐跟我說的。”
唐秋燕正在給客人收銀,聞言忙解釋道:“我回來的時候在電梯那里聽到護士說的。”
梁槐景這才搞清楚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忍不住松了口氣。
嚇死了,他還以為……還沒跳就人盡皆知,丟臉丟到單位外頭來了可還行。
蔣思淮見他臉緩和下來,好奇的道:“那個……師兄我能不能問一下……”
問題還沒說,梁槐景就已經知道想問什麼,干脆答道:“是院慶晚會的節目,大科出的節目是男版《四小天鵝》,我不會跳,得現學,兩個月速。”
原來如此!
蔣思淮也恍然大悟,繼續好奇:“怎麼會想到出這個節目的啊?”
梁槐景角一,把楊冠和人家打的那個“輸了的請客吃全市最貴的自助餐”的賭告訴,然后聳聳肩,“就這樣。”
蔣思淮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說:“楊師兄還是那麼有意思,他就老喜歡跟人打賭。”
心的時候,一個月里,不知道聽楊冠跟人打了幾次賭,口頭禪就是“賭多”。
說的固然是事實,梁槐景卻忽然便有點不高興了。
“他倒是有意思了,連累我們陪他瘋,剛進群的時候我連是什麼節目都不知道。”說完,他還輕哼了一聲。
然后轉拿了個盤子,往貨架那邊走去。
蔣思淮聽見他哼的那一聲了,眨眨眼,先是有點奇怪,不高興啦?
但隨即想到他抱怨的容,又覺得難怪他會不高興,一聽就是被坑去跳這個芭蕾舞的嘛。
哎呀,貌真是個大殺,嘎嘎殺,不分敵我外,狠起來連自己都坑。
這麼一想,就忍不住同梁槐景。
梁槐景的目在貨架上逡巡,先拿了一袋海鹽牛角包,這是明天的早餐,然后拿了一塊提拉米蘇,這是今天的飯后甜品。
接著看到櫥窗里致的手拿拿破侖,沒有普通拿破侖那麼大的分量,似乎一兩口就可以吃完,他覺得分量不多,想了想,拿了一塊開心果口味的。
并且決定明天要嘗嘗剩下的三個口味。
回到柜臺付錢的時候,聽到蔣思淮跟唐秋燕嘰嘰喳喳的說:“是不是還好看的?我也給我媽媽買了件米的,就可以穿母裝啦!”
不知道說的是不是上穿的這件服,被圍遮擋住部分淡紫的,絨絨的看上去很舒適,他站在柜臺邊上,低眼就能看到下半的白半。
冷不冷啊?他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如是。
“師兄挑好啦?”蔣思淮見他回來了,忙手接過他手里的托盤。
一邊幫他打包,一邊代他要是吃不完記得放冷藏,說完又問:“一個人真的能吃完嗎?”
梁槐景點點頭。
蔣思淮就嘿嘿一笑:“我看你買超過兩個,都會擔心你吃不完,師兄你別嫌我多事,要是有人跟你一起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這口齒伶俐的,哪里還像那個在他面前畏拘謹,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師妹?
梁槐景覺得,現在的蔣思淮正在逐漸覆蓋他記憶里的那個蔣思淮,這種覺讓他覺得既驚訝,又慨。
仿佛他正親眼見證這些年的蛻變和長。
他以為優寡斷做事沒規劃,可是卻已經打破枷鎖,不停的在進步。
而他呢?看似努力,目標明確,一步一步完學業,取得績,似乎有一個所有人都會羨慕的明未來,實際上卻只有自己知道,他是一個被框起來的人。
梁槐景忽然想起上個周末,在這里見過的蔣思淮的母親。
那樣慈的母親,想必會無限包容的一切,好的壞的都可以,也會支持,給慢慢長的空間,因此沒有在自己的世界的遲到。
有種淡淡的羨慕從心底就升了上來。
“你每次都買這麼多,早知道我該開個會員服務,這樣你就可以來充卡當vip啦。”蔣思淮還在說話。
梁槐景回過神,張了張,沒好意思說出實。
他一開始是想用照顧生意的方式,來彌補些什麼,但是現在,他確實被味折服。
“放心,我能吃完,不會浪費的。”他微微翹了一下角。
說完又看一眼正在收銀的唐秋燕,笑道:“這下你們人齊了,你也不用再請小時工,再勞你媽媽了。”
唐秋燕聽到,就說:“哪兒啊,本沒請小時工,小葉都跟我說了,是借了隔壁的娜娜來幫忙的。”
蔣思淮嘿嘿一笑,解釋道:“我跟阿景商量過,本來是要請的,可是你最多住十天半個月的院,我找個小時工來,還得給他做崗前培訓,等他做了手,你都出院了,不劃算,干脆就忙的時候讓娜娜來幫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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