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如蝗。
就在那些箭羽傾瀉而下的時候,蕭包子上前一步揮了手中的劍。
鐘離若水也上前一步,與蕭包子并肩而立,也揮了手中的劍。
夏花沒有上前。
倒不是真的因為昨夜吹簫太累,而是有那兩個姐姐出手,那些箭羽斷然是不過來的。
需要站在李辰安的邊,因為這里還有一個沁公主不懂武功,萬一后有高手刺客前來,有在終究會安全很多。
隨著陣陣劍閃過,隨著那叮叮叮叮的聲音傳來,站在門樓上的宋庭忽的一驚——
他本以為這一齊定會將墻下的蠢賊全給死,卻不料落了一地的斷箭,那六個人竟然毫發無損!
高手!
兩個高手!
京兆府的人干什麼吃的?!
閣不是十天前就給京兆府下達了命令,對京都的那些江湖中人嚴加看管的麼?
對面的刑部剛剛才出了岔子,現在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江湖中人要來破這西門!
他們若是飛了上來,就憑自己的這些兵卒可能將他們給攔住?
宋庭面一沉,招來一個衛兵:
“你速速趕去南門!”
“稟報程大統領,就說西門有難,請程大統領派人支援!”
那衛兵應聲跑了。
宋庭又舉起了手來,“準備……”
他沒有,因為不中。
但必須準備,用以防備那幾個謀面反賊從下面飛上來。
這里的戰斗雖說短暫,卻也驚了對面的刑部。
剛剛趕到刑部的京兆府府尹向東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特麼的!
皇上登個基,老子將南北兩衙的捕快都派了出來,一邊切的關注著這些日子里進城的陌生面孔,一邊提防著那些江湖中人。
前幾天還敲打了幾個地頭子,也約見了幾個幫派的掌門,都不需要自己警告的,他們主承諾在攝政王登基前后,絕不惹是生非。
就算是有江湖恩怨,那也是要等攝政王登基之后,擇日再算。
但偏偏在今天攝政王登基的大好日子里,竟然有人意圖劫獄!
還好刑部這里有驚無險,他正要與趙立舉同去審問一下那些被活捉的匪人,卻不料對面竟然又發生了打斗。
對面,可就是皇宮!
劫個獄也就罷了,這些該死的!
莫非他們還想攻打皇宮不?!
向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大手一揮:
“所有人,準備戰斗!”
一群捕快隨著向東急吼吼沖了過去。
夏花轉,拔劍!
寧楚楚一臉錯愕,也轉,沖著那群如狼似虎的捕快一聲大吼:
“住手……!”
向東一瞧,蒙面人!
竟然本住手!
對方肯定是意圖拖延時間等待后援!
必須先發制人,豈能住手!
“殺……!”
那些捕快們揮舞著樸刀就向李辰安等人沖了過來。
城墻上的宋庭一瞧,狠狠一笑,武功再高也怕砍刀!
只要人多,就算是殺不死他們,能夠將他們拖住,等程大統領帥衛前來,就是爾等死期!
他的手向下一按:
“……!”
箭羽再次傾瀉而下,蕭包子和鐘離若水必須應付這些來的箭,保護李辰安之責就落在了夏花的上。
們并沒有飛上城墻去殺人,因為們清楚這是一個誤會。
可問題是李辰安報出了份也無法證明啊!
京都所有人都聽說過李辰安這個名字,但真正見過李辰安的人卻并不多。
像宋庭這樣的小小的百夫長,他當然也沒有見過李辰安。
他僅僅是謹守自己的職責罷了。
這能怪人家麼?
真要責怪,就只能責怪這個不靠譜的相公了!
夏花的神也嚴肅了起來,的劍泛起了冰冷的寒。
沖來的捕快很多!
沒有征求李辰安的意見,準備大開殺戒!
在夏花的眼里,沒有人的命比李辰安重要。
尤其是在昨夜那一番不可描述之事后,從姑娘變了人。
終于知道了何為上云端。
也終于明白了魚水為何能歡。
他是自己的男人!
他若是死了……一口豈能吹二簫?
上前一步,正要出劍,李辰安連忙阻止:
“停……!”
若是夏花這一劍出去,對面的那些捕快不知道會死多。
他看向了越來越近的向東,忽的一笑,總算是來了個認識的人!
他扯下了面巾,沖著向東一聲大吼:
“向大人……”
“我是李辰安!”
向東距離李辰安只有五步距離。
他一聽,豁然看向了李辰安,那雙眼睛頓時睜得賊大……
當真是李辰安!
兩年前的那場文壇中秋文會,二人曾結伴同行。
對那個年他很是喜歡,只是未曾料到那在文壇一舉名的李辰安會為寧國的攝政王。
他更沒有料到那小子還會為寧國的皇帝!
今日是他登基的大好日子。
良辰吉日已到,百皆在含元殿參加他的登基大典,可他怎麼會在這里?
向東嘎的一家伙停下了腳步。
雙臂向兩邊一攔:“停……!”
“收刀!”
“給老子后退三丈!”
那些嗷嗷沖著的捕快手里的刀都快到夏花面前了,他們一聽也慌忙止步,卻不知道他們已到了鬼門關前。
他們也聽見了李辰安的那一嗓子,這時候一個個就一臉懵了。
這究竟是咋回事?
攝政王不是在宮里當皇帝麼?
他怎麼會跑這里來了?
門樓上的那些兵還在向他們箭呢!
向大人會不會是認錯了人?
這刀子終究是沒有劈過去,畢竟是來自向大人的命令。
向東這邊數百個捕快臨陣而退,這就讓門樓上的宋庭傻眼了。
啥況?
向大人的捕快將他們一包抄,哪怕是對峙之局,只要程大統領一到,這幾個膽大包天的歹人就無路可逃!
但向大人的捕快卻在后退!
難道是怕了?
就在宋庭驚疑的視線中……
向東上前三步,躬一禮:
“皇上!”
門樓很高,門樓上的宋庭并沒有聽見他的這一聲皇上。
宋庭驚呆了,沖著樓下一聲大吼:
“向大人……你這是做甚?”
“速速抓住這群匪人刑部審問!”
向東來不及搭理宋庭,他直起了,一臉比黃連還要苦的笑:
“皇上,您怎麼會在這?”
李辰安了鼻子,總不能說昨晚在簫吧。
“那個……我睡過頭了。”
向東一臉生無可。
登基啊!
歷朝歷代,初登大寶這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這家伙可好,他竟然會睡過頭了。
就在這時,門樓上傳來了一陣。
黑一大群衛急匆匆跑到了這西門的城樓上。
程哲來不及一把臉上的汗,他拔出了刀,一聲大吼:
“兀那賊子可惡!”
“速開城門,老子要將他……”
李辰安回頭。
程哲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雙眼,此間頓時寂靜。
三息。
“速開城門,末將親去迎皇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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