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許念巧回門的日子。
和文姒姒前世一樣,許念巧是一個人回去的。
新婚這幾天,沒有見到太子,派人去打聽打聽,得到的消息全都是太子在楚氏那裏,太子陪著楚氏。
許念巧對楚氏恨得牙齒,趁著太子進宮,趕吩咐府裏的嬤嬤去把楚氏過來。
許念巧邊跟著四個親信丫鬟和兩個嬤嬤,這些都是從娘家帶回來的人。
但是,這幾個人在許府仗著自己是大小姐邊的人張揚跋扈,到了太子府之後,太子府上的奴才不吃這一套。
在太子府的下人看來,他們是府上的奴才,大多是宮裏出,為什麽要對幾個外來戶低頭?
況且府上多數報流通的下人都知曉,太子大婚之夜都沒有來太子妃這裏,依舊去楚侍妾的院子裏和楚氏在一起。
一個不得寵的太子妃,憑什麽使喚他們?
要是他們中的一個人把楚氏來了,楚氏在太子妃這裏吃虧,等太子回來,遭殃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
其中一個太子府的嬤嬤皮笑不笑的道:“太子殿下有令,楚侍妾見了他不用行禮,可見楚侍妾是太子爺心尖尖上的人,奴才們沒有這個膽子去請,太子妃,您派您邊的人去吧。”
聽到這裏,許念巧雙眼冒火:“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堂堂太子妃,不發一點威風,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真的要騎到的頭上去了!
許念巧想著自己如果連一個老婆子都治不了,那以後拿什麽去治楚氏!
做人麽,必須強勢一些,隻有這樣,下麵的人才會害怕。
許念巧讓自己帶來的丫鬟按住推辭的嬤嬤,給左右扇了兩掌。
而後許念巧冷冰冰的道:“去把楚氏帶來給本妃請安!”
這個嬤嬤在府上德高重,頭一回在眾人麵前丟了這麽大的臉,悶不做聲的去請楚氏了。
楚如願已經接到了父母要回京城的書信,正高興得不行,看到府上一位嬤嬤腫著臉進來,忙不迭的從榻上下來:“李嬤嬤,你的臉怎麽了?”
李嬤嬤捂住自己的臉:“太子妃讓奴才請您過去,奴才看那架勢,覺著肯定要對您做什麽,所以就被……”
楚如願眸有些晦暗,接著讓邊的下人給李嬤嬤敷麵上藥:“嬤嬤曾經是母後殿裏伺候的宮,便是太子也不會這麽對你。嬤嬤還請坐下,我去太子妃麵前看看況。”
說話的時候,楚如願給一個小太監使了個眼,示意對方去把太子找來。
許念巧頭一回見到楚氏,看對方生得有韻味兒,心裏不由得泛起了惡心:“你便是楚氏?昨天怎麽不來請安?今天讓你過來,您磨磨蹭蹭兩刻鍾才來,眼裏有沒有本妃?”
楚如願更是惡心許念巧。
原本與太子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結果因為自己出卑微,無法幫到太子,不得不讓太子娶個家世高貴的太子妃去幫他。
楚如願順順的道:“妾昨日子不舒服,怕傳給您病氣。”
“你怕傳給我,就不怕傳給太子?”許念巧從上頭走了下來,厭惡的看著楚如願,“日後你再狐太子,擾得府上不寧,本妃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話音剛落,太子便從外麵走了過來。
許念巧從未見過對方如此冰冷的模樣,眼看對方眸帶怒氣,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楚如願跪在地上,輕輕的對太子搖了搖頭。
劉赫原本想質問許念巧為什麽欺負楚氏。
但兩人剛剛親,鬧出什麽矛盾出去,讓人覺著他是為了小妾才教訓正妃,對他和楚如願的名聲都不好。
劉赫語氣一轉:“許氏,你讓人打了李嬤嬤?”
許念巧看他問的不是楚氏,而是李嬤嬤,心裏覺著不對,還是著頭皮道:“李嬤嬤不過是一個奴才,我吩咐辦事,扭扭不願意。太子府這樣的地方,怎麽能容忍目無尊長的奴才?這才教訓了一下。”
劉赫語氣冷寒:“李嬤嬤是母後宮裏的人,母後去世之後,本宮把宮裏的人都收在邊,平時從不責罰。”
說完這句話,劉赫後跟著的太監接著道:“是啊,太子妃,太子殿下與肅皇後母子深,太子素來仁孝,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對肅皇後邊伺候過的宮人說,您居然對李嬤嬤手……”
一番話說得許念巧臉雪白,眼神躲躲閃閃,不敢去看劉赫。
“許氏,你為太子妃,格囂張跋扈,剛剛府便滋生事端,太令本宮失了。”劉赫道,“所有人都退下,讓太子妃好好反省反省。”
新婚第二天,太子府都知道太子把太子妃訓斥得狗淋頭,下人們都議論紛紛。
第三天許念巧要回門,派了丫鬟去請太子和一起回去,卻遭到了拒絕。
太子說他有事,必須要理這些事。
許念巧記得文姒姒回鎮南侯府的時候,靖江王邊下人們帶了不東西,而且還是珍貴的貢品,就連有心想挑錯的文老夫人都挑不出什麽病來。
太子府理應比靖江王府更加顯赫,比靖江王府更富貴才是。
但是,太子讓人送來的東西中規中矩。
這些東西當然不能說不好,都是宮裏出來的,有什麽不好的?但一看就很敷衍,隻一些宮廷點心、各幹果、綾羅綢緞。
許念巧知道,自己今天回門,一些親戚都來。
許家出了個太子妃,家裏親戚都對寄予厚,希把這個位置坐穩,將來順順利利的當上皇後,讓許家一躍為齊朝最顯赫的家族。
而且,許念巧還想狠狠過文姒姒一頭,讓所有人覺著自己過得比文姒姒更好,比文姒姒更得夫君寵。
但是,昨天犯昏頭打了太子府上不能打的人,也不知道太子什麽時候才能原諒。
許念巧心虛見到太子,不敢親自去請,隻好帶著這些東西獨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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