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早已認定,但是此刻的覺還是不同的。
看著自己送給對方的荷包,初雪淚眼朦朧。
「師兄!」
再顧不得,一把抱住了對方,什麼矜持,什麼禮儀規矩,這一刻都忘了。
「師兄!」
黎順水輕輕抱住對方,緩緩拍著初雪的背安著,他也一樣激,從拿到這個荷包起便異常激,一路上才慢慢平復的。
「不哭,是我,是我。」
之前,心裏多有些沒底氣,可現在他能很篤定的說是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原來從一開始,心裏眼裏的那個人,就是他。
即便他容貌大變,可依然認出了他,從第一眼開始,不是深又是什麼?
「你怎麼那麼狠心,所走就走,一個人走的那麼乾脆!」
初雪緒再也綳不住,三年多了,其實一直抑著,直到這一刻才喧囂出來,也是個子,也有弱的一面,也害怕失去,也會心痛也會哭,只是旁人很看得到這一面,也很有人能讓這般脆弱。
見著眼前不同平常的初雪,像個了天大委屈的孩子,黎順水抱著的手不由了,滿心眼的不忍。
「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之前,你們說我是梅時九,是你口中的師兄,我雖然也相信,但是心裏總還是有缺憾,覺得自己丟了最重要的記憶,總是不完整,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自己恢復記憶,發現自己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屆時不知如何面對,不知能否承,因為在我尚不能確定自己就是梅時九的時候,便已經不知不覺深陷其中了,還好,還好我就是梅時九,還好…我原本想著,便是不是,我也會讓自己為你心裏的梅時九。」
所以看到這個荷包的時候,他的心可想而知。
「你會想起來的,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了,咱們以後還會有更多回憶,咱們從現在開始。」
初雪吸了吸鼻子,好容易才平復心緒,卻依然沒捨得,就懶懶的靠在對方懷裏,放肆就放肆,沒眼看就沒眼看,失去過的人才懂得什麼珍惜,這種失而復得,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幸運,從今以後,不會再顧及那些,只想珍惜現在。
「好,以後不會再讓你哭了,對不起,讓你等久了。」
黎順水一手環著初雪的肩,一手輕輕拭著臉頰上的淚珠。
「師兄,你現在已經確定份,那你還會回黎家嗎?大夫人和老太君都在戍城,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們?」
他既是梅時九,理應回到梅家,恢復份,回自己的名字。
只是對梅家人來說,或許有些突然。
「這次回永安城,黎家出事,老爺子也說了,皇上賜婚之後,大房就借口將我從族譜上除名了,他尚未來得及將我寫二房,眼下我與黎家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他也說了,以後我與黎家便沒什麼關係了,只是我此時突然站出來說自己是梅時九也多有不妥,我現在是大昊的臣子,是上了檔的,用的是黎順水之命,要換個份,也要據實稟明皇上,將前因後果說明,以免日後麻煩,這件事我自有打算,我打算寫一封奏章,稟明此事,畢竟我曾是大元的朝臣,不過在份公開之前,倒也不妨礙我見梅家人,不妨礙我與先生他們說明份。」
「嗯,你自己有主張,你按著自己想的來辦就是,老太君和先生他們知道了,不知道要多高興,倒是那額黎年,他倒是捨得放手了!還算聰明。」
黎家出事,就是留下師兄,黎家段時間也無力回天,倒不如留一線,圖個將來,關鍵時候,倒是沒有糊塗。
「他能為黎家族長,本也不是個糊塗的,只是人都有自私的一面,當初對我了些壞心思,不想讓我恢復記憶…罷了,他雖有過失,可終究沒有太過,其實,他有很多機會加大葯的劑量,終究是沒這麼做,不管怎麼說,我還能再見到你,還能活著,是他之功,便是沖著這一點,我也不能對他做什麼,黎家我或許救不了,但是黎家二房,力所能及之事還是會出手幫一把。」
「知道了,放心,我不會他,誰讓他救了你。」
初雪知道對方的意思,心裏有數的。
「對了,天親王說他過陣子會過來一趟,特意讓我給你帶句話,不僅如此,你的事,他可是問的仔細,對你的關心,毫不加掩飾,事無巨細,都問了一遍,或者說,天親王對金玉侯的特殊,朝野上下無人不知,都說天親王不娶,就是因為金玉侯。」
某人突然酸起來了,之前還不太好意思說,覺得立場不夠,現在人都在懷裏了,便有些忍不住了。
初雪眸子微閃,含笑抬頭看了一眼,「師兄,你聞到一酸味。」
「嗯,還是陳年老醋的酸味。」人家不但沒否定,還十分大方的承認,事實如此,他現在可是有資格吃醋的。
初雪沒想到邊的人竟然這般大方承認自己吃醋,趕認真解釋,怕對方心裏不舒服。
「師兄,我承認,天親王對我,可能是有些想法,但是我從一開始就立場明確,從來沒有與他牽扯不清,開國典禮上,皇上是下了賜婚旨意,但是是旨,天親王沒說,我自是不知道的,聖旨是給他的,後來我回永安城他與我說了,我直接就說明了,這聖旨我不會接,他定是與皇上說了,皇上這才給咱們賜婚了…」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某人直接不好了。
「你和天親王還有賜婚聖旨這回事?皇上也真是有意思啊,這婚姻大事,他竟當兒戲,怎能胡賜婚,這不是瞎搞嗎?難怪他對你不一般,那你們的婚事…」
「自然是不做數了,要不皇上怎麼給咱們賜婚了,這件事已經過了,凡是旨,也沒人知道,至於天親王…師兄也不必介意,反正我已經說得明白,他自然也是清楚的,再說,人家喜歡我,那也不是我的錯,這說起來,你在黎家,聽說黎年還給你張羅過婚事對吧,便是從前,大元喜歡你梅時九的子也是不計其數,這等事,計較不了來的對吧。」
「人家可是天親王!大昊子做夢都想嫁的夫君,你當真…」
這句話,多有些玩笑了,其實梅時九也沒真醋,任何人喜歡,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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