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宮裏,收到消息的黎瑤芯神不寧,滿心不安的問著。
回來,意味著派出去的人任務失敗。
什麼況也就不得而知了。
「回來了,天親王和那個五公子一起回來的。」
「可有旁的消息?」
「暫時沒有,也沒聽著路上遇刺的消息。」
「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一下損失這麼些人,卻完好無損,不是沒帶兵馬去的嗎?那些可是專業訓練出來的死士,都是吃乾飯的?一群沒用的東西,你趕讓人暗中打探一下。」
任務失敗,黎瑤芯心裏總總是不安的。
是真的沒想到,那個初雪竟有這般實力,死士都沒了,卻毫髮無損。
「主子先別慌,那些死士任務失敗就會自盡,不會留下任何把柄,他們出城之後,便切斷了所有聯繫,痕跡也抹去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到什麼,不過那個人是真的命大,現在也著實風,出去一趟,驚咱們天親王親自去迎,現在走到哪裏都在議論,還真做到了,說服了那些水賊歸降朝廷,這會兒正要宮稟報呢,聽說皇上收到消息,激不已,直誇金玉侯好樣的,不輸男兒什麼的,主子,現在風頭正勁,咱們要不先緩緩,回頭再好好想法子。」
「別說了,讓本宮好好想想,你先出去。」
黎瑤芯需要靜靜,這個初雪,遠比想的要厲害,現在不是對付的問題。
現在開始擔心,三年前西北那些事,會不會被抓到什麼把柄,這麼大本事,會不會順騰瓜查到什麼?
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自跟隨皇上至今,整整八年,這八年,所做一切,絕不能付之東流,不是後宮那些子,只盯著后位,盯著皇上的寵,一開始就知道,想要為這天下最尊貴的人,是一個后位本不足以支撐,必須能左右朝堂局勢,在朝中有一定的勢力,的位置才會穩,從前也有這份自信。
可自從到了永安城丟失后位之後,眼見著事發展不盡如人意,尤其是那個金玉侯到皇城之後,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事。
照這樣下去,別說所想的事,恐怕都要搭進去。
真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了,沒錯,現在得緩緩,之前的確是一時衝了,以為皇上要讓和天親王親,現在人要進黎家的門,是可以冷靜一下再好好謀劃。
金玉侯兌現宮宴上說的話,十天之,不費一兵一卒,說服三千水軍歸降朝廷。
消息一下子就在永安城傳開了,這下,金玉侯的各種傳聞又平添了幾分神彩。
就差沒說三頭六臂了。
「臣不負皇命…」
初雪既是公幹出去,回來第一件事自然是宮復命。
金贊禮聽得消息,早早就等著了,這會兒看到初雪,笑得合不攏,其他且不說,眼前這人的確是有本事。
而且,這對朝廷來說,也的確是好事一樁。
十天,什麼也不損失,平白得了三千水軍,如何不高興?
「快,快快起來,金玉侯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讓一眾男兒都汗。」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呂文郁站在初雪旁,等初雪見完禮,趕行了大禮,從頭到尾都顯得存在很低,態度也放得很低。
以至於其他人一時沒注意,但是金贊禮卻瞧著了,只是假裝沒看到沒做聲。
這裏雖不是金鑾殿,但也是他與朝臣論政的議政殿,金玉侯能帶進來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至是有緣由的,也是他默許的,否則人本進不來。
「這位是?」
「啟稟皇上,這位是臣的好友,也是個郎中,臣冒然將他帶宮,還請皇上治罪,實在是臣的子骨不爭氣,此去濟州蓬齊,染了病,回來路上,又遭遇刺客中了毒,臣自來弱,子經不得折騰,這些年,一直是我這位好友在旁照料,臣今日才能站在這兒,臣上的毒尚未完全解掉,他最了解臣的狀況,臣惜命,這才斗膽將他帶在旁以防萬一……」人麻煩些正常啊。
「什麼?!」
初雪一番話,金贊禮和跟隨而來的金絕天都是一聲驚呼。
就連呼也和議政殿的宮人也都瞪大了眼。
金玉侯路上遇刺中毒了?
老天爺,這是咋回事?
金絕天則是瞪著初雪,這麼大的事,路上竟然一句都沒。
誰幹的?
「金玉侯現在況如何,呼也,傳太醫!」
不管如何,關朝臣的樣子,皇上總還是要做出來的,這可是公幹路上遇刺啊。
不過,金贊禮是真的驚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誰幹的?
「呼總管留步,皇上,不必了,我這朋友已經看過了,暫無大礙,臣就是膽小,怕死,所以讓他跟著心裏才安心,多謝皇上關心,不必這般興師眾,就是一點毒,無妨的。」
初雪說得輕描淡寫,雖然理由牽強了些,但這樣子看著,好像也就這麼回事。
斗膽帶著呂文郁進來,就是想讓他藉機看看皇帝的面相,雖說行醫要聞問切,現在只能,但也沒旁的法子不是,還是相信文郁的,但凡皇上真的有什麼狀況,他應該能瞧出一些端倪的。
想著他師父說的,帝星暗淡,天子很可能命不久矣,初雪就心驚跳的。
可是這種事,又不能跟誰說,不能跟隨商量,這事太大了。
不是一般的大。
就是天親王都不敢提半句。
「無妨嗎?金玉侯,中毒不是小事,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刺客?在什麼地方,什麼人可知道了?誰幹的?簡直膽大包天,竟敢對我大昊朝的侯爺下手,查,必須徹查,查出來嚴懲不貸,天親王,此事就由你去辦,真是無法無天了,於公於私,你都得查清楚,人家金玉侯可是你義妹,金玉侯,你再過來些,朕仔細瞧瞧,就說今日這臉見著不如宮宴上好看,原來如此,又是病,又是遇刺,難怪了,真不要讓太醫給你瞧瞧?」
這可是他們金家子,是他的堂妹!
這態度自然和從前不一樣了,眼見著就親切了很多,和之前那種客套完全不同啊。
就是初雪都到了,心裏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