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抱著自己兒子道:“芒兒,你以后可是要好好讀書,將來也去上京趕考,到時候娘也跟著你去,既能去燕京城賣賣貨,又能看看燕京城的花燈,為娘也能沾你些呢!我這命啊,指你爹是不了!”
阿疇聽此,沒做聲,只是看著遠的燈火。
誰知道這時,就聽得一個聲音道:“這不是寧兄嗎?五娘也在?”
希錦聽這聲音,便微怔了下。
這是曾經很悉的聲音,霍二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考上了:啊啊啊當了。希錦考上了:啊啊啊可以免稅做買賣了!敵來了,看阿疇如何應對吧。
另外本文總仿宋的,商人家庭可以科舉做,赴京趕考順便帶點特產賣也是那時候風氣。
第12章 兩男一一臺戲
希錦娘說過,人這輩子和誰過不是柴米油鹽,晚上燈一吹錦帳落下來,也都那麼一回事。
男人用起來都差不多。
希錦覺得娘說的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聽了。
可聽了后,終究有些意難平。
娘啊,我沒和霍二郎過過,也沒用過,我哪知道都差不多呢?
這霍二郎怎麼也是書香門第,年名,天才俊逸,而分明和這樣的風流人有了婚約,卻未曾,最后只能招贅自家鋪子中的伙計做贅婿,這怎麼想都虧了。
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畢竟自己已經和阿疇親了,畢竟已經有了芒兒,畢竟這日子雖然磕磕絆絆但卻也有滋有味有奔頭。
只是沒想到,猝不及防間,竟然在這燈火之夜看到了霍二郎。
一時只覺那燈火闌珊中,他長眉秀目,顧盼飛揚,最驚艷的莫過于他烏發旁攢的那朵木芙蓉,在這上元節的燈燭熒煌間,竟是恍若仙人。
這樣的俊逸風姿,就是定了親要許以終的男人啊!
曾經的一切都恍若一場夢,在和別的男人三年夫妻,在以為自己已經差不多淡忘的時候,突然那個人出現了。
猝不及防間,他含著笑,喊了一聲寧兄,喚了一聲五娘。
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過去并不復存在,就好像他只是一個尋常故人。
希錦這麼怔怔地看著霍二郎時,霍二郎也在看著希錦。
熒熒燈火中,兩個人四目相對,眼神相間,希錦心神恍惚,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霍二郎邊那狀若閑散的笑意也不見了。
一旁的阿疇抱著芒兒,沉默地看著。
其實從霍二郎出現的那一刻,他的視線便不曾離開希錦,他敏銳地捕捉著希錦臉上每一細微的緒變化。
他清楚地看到希錦眼底的惆悵,這是往常和自己嗔怪惱恨時完全不同的眼神。
他就這麼靜默地看著,看了半晌后,終于開口:“二郎,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清沉而充滿力道,像一把鋒利的刀,瞬間斬斷了希錦和霍二郎眼神間的黏連。
希錦也驟然回過神,快速掃了一眼自己的夫婿和兒子,臉上便發燙起來,心里也生了愧疚。
原不該這樣,都已經過去三年,竟在霍二郎面前如此失態,實在不該。
好在這時候,霍二郎也反應過來了,他笑地向阿疇:“寧兄這是打算過去哪里?”
阿疇本無姓,既贅了寧家,便跟著希錦姓寧。
此時阿疇的語氣不咸不淡的:“值此上燈節,我想著一家子過去河邊看燈火,二郎這是打算過去哪里?”
霍二郎笑道:“我適才和家里人走散了,正想過去河邊看看燈船,順便也找找家里人,如此,正好同路。”
希錦也沒想到霍二郎竟然這麼說,要和他們一家過去,這不是找尷尬嗎?
本來上燈節看燈都是一家子說說笑笑,他竟要摻和進來。
不過從旁站著,并沒吭聲。
如今的前所未有地嫻靜順,什麼都聽阿疇的,一切都由阿疇做主。
阿疇聽霍二郎這話,臉上卻是波瀾不驚,道:“那是巧了,走吧,我們一起過去河邊,共賞燈火。”
霍二郎笑向希錦,不著痕跡的一眼后,卻是道:“該不會不方便吧?”
阿疇挑眉,別有所指:“哦,都是老相識了,有什麼不方便的?”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很有些火藥味。
希錦徑自過去,低眉順眼地從阿疇懷中接過來芒兒:“你們在這慢慢聊,我先帶著芒兒過去看燈了。”
說完就走。
阿疇見此,道:“霍兄,請吧?”
霍二郎:“寧兄,請。”
當下兩個男人闊走幾步,跟上了希錦。
阿疇出手來:“芒兒,過來。”
芒兒不聽,他雖看燈火看花了眼,正興,不過還是想賴在希錦懷中。
爹爹自然不如娘靠起來和舒服。
然而阿疇此時卻頗為強勢,道:“過來。”
芒兒聽著爹爹那不容置疑的語氣,扁扁兒,有些委屈。
霍二郎從旁看著不免意外,不過又在意料之中。
阿疇看似份低微,但其實比他以為的更鋒利,當然也更。
他看著那孩子,兩歲的小娃兒,很黑很亮的眼睛,扁著兒委屈的樣子有些像以前的希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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