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
喬沁又心,忙打圓場,“恬恬吃飯沒有?先去吃飯吧。”
皎皎得意的勾,“你看,媽媽都沒說什麽,你一個外人急什麽?”
“皎皎!恬恬不是外人!”
“那我是外人?”
皎皎反問,讓喬沁啞口無言。
棠恬涼涼的說:“我肯定是外人,至於你,再這麽折騰下去,恐怕不好說。”
回到餐廳,一口都吃不下了,問陳媽:“皎皎經常這樣嗎?”
陳媽撇了撇,小聲說:“每次要什麽,就提自己以前在外麵有多苦,惹得夫人掉眼淚,自然什麽都答應了。”
“夫人那樽白玉觀音您記得吧,娘家家傳的寶貝,一年前商焱的那個多年不孕的堂姐過生日,被拿去送人了,夫人好幾天沒吃下飯。”
棠恬好像明白了,哥哥那麽護短的人會討厭。
下午徵庭帶了些人到家裏,接留下的珠寶,因為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特別謹慎。
收藏棠恬和皎皎每人一半,也在。
“太花鑽石項鏈,是棠小姐的。”
皎皎開口:“我很喜歡,款式也很配婚紗,給我吧。”
工作人員看向棠恬,點了點頭。
“帝王綠翡翠手鐲有兩隻,棠小姐和小姐各一隻。”
“那怎麽行?”皎皎說:“這鐲子是一套的,怎麽能分開呢?”
工作人員詢問道:“那小姐的意思是?”
皎皎看向棠恬,笑晏晏的說:“鐲子我很喜歡,就給我吧,好不好?”
“畢竟我以後要以商太太的份陪焱哥出席正式場合,怎麽能沒有鎮場子的東西呢。”
拿起一隻想套上手腕,卻尷尬的發現鐲子圈口太小,戴不進去。
棠恬淡淡的解釋道,“玻璃種帝王綠又無裂痕的原石極為罕見,為了保證品相完,圈口一般不會太大。”
拿起另一隻,輕鬆套在了手腕上,雪皓腕,碧綠通的手鐲仿佛為而生。
皎皎臉變了又變,“沒關係,戴不上就留給我和焱哥的孩子。”
棠恬把鐲子放回盒子裏。
皎皎得意的笑了,吩咐傭人:“幫我收起來。”
說完看到下一件翡翠項鏈,“翡翠項鏈也給我吧,可以搭配。”
見棠恬沒說話,公證人員也將項鏈拿給。
皎皎到底有些不好意思,“那隻紅玉手鐲配你的,你拿去吧。”
“不用了,我隻要這個,”棠恬拿起那隻帝王綠的簪子,“其他的你看著拿,給我留一半就好。”
小時候用這簪子給挽過頭發,那時候的皮猴子似的,也不怕砸了。
“恐怕不行,”皎皎說:“簪子和這套翡翠是配套的,一件多可惜。”
棠恬本就不多的耐被耗,“那整套帝王綠都給我,剩下的歸你。”
皎皎臉極差,當著外人的麵又不好發作,著脾氣說:“棠恬你搞清楚!這是我的親留下的,給你一半就不錯了,你有什麽資格挑?”
棠恬微微挑眉,俯在耳邊說:“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別我當壞人。”
皎皎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你敢威脅我?”
“要試試嗎?”
棠恬直起,漂亮的小臉蛋上掛著清淡的笑。
正巧徵庭下樓,輕聲喚道:“爸爸,可以過來一下嗎?”
徵庭走過來,“怎麽了?”
棠恬出手,“我想要這隻簪子。”
徵庭掃了眼兩人手邊分到的首飾,微微皺眉,“皎皎把這套翡翠給恬恬。”
皎皎先是不可置信,接著委屈的泛起淚花,“爸爸,我才是你的親兒啊,你怎麽能偏心呢?”
“皎皎,”徵庭無奈道:“如果你想要,爸爸可以買套一模一樣的送給你,這套是恬恬的。”
“憑什麽?”
皎皎含淚控訴:“果然啊,對你們更重要,誰讓我不是你們膝下養大,我活該!不該跟搶!”
說著,竟然狠狠給了自己一掌!
棠恬都看愣了!
徵庭眉頭皺的更,“有話說話,為什麽要傷害自己?”
他拿過那隻簪子,“你看,這簪子上有恬恬的名字,這套首飾原本就是老太太給做的。”
皎皎仔細辨認,簪子的雲紋竟然是個變形的“熹”字。
“那也應該是我的!”
皎皎哽咽道:“做給自己孫的,我才是真正的熹熹呀爸爸。”
徵庭耐心的安,“爸爸說了,你想要我可以買給你。”
“我就想要這套……”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我回來的太晚,沒能好好孝順老人家,隻想留個紀念都不行嗎?”
見爸爸為難,棠恬突然覺得沒意思,正要說話就聽後傳來一道男聲。
“你孝順的方式,就是在生病的時候陪準婆婆出國shopping?”
回頭,是剛從外麵回來的鳴凱。
皎皎臉白了白,“哥哥你誤會我了……”
“我誤會你?”鳴凱說:“兩年前生病,陳媽打電話通知你的時候我也在,可是你那天下午就陪商焱他媽飛日本,轉頭說自己不知道,這就是你的孝順。”
皎皎倉皇的搖頭,“我解釋過了,是傭人接的電話。”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徵庭沉著臉:“這些首飾是誰分的?”
工作人員不敢答話。
皎皎抹著眼淚說:“我的都是棠恬不喜歡的,如果想要,我都給就是了,爸爸千萬不要生氣。”
黑說白,卻沒人相信。
棠恬從小畫畫,審眼一直很在線,手邊的東西顯然不是會選的。
徵庭冷聲對工作人員說,“除去這套翡翠,其他珠寶按照價值各分一半。”
說完便走了。
鳴凱把那套翡翠放進盒子裏,遞給棠恬,“自己的東西,自己收好,裝什麽大度?”
他轉頭睨著皎皎,“虧欠再多,也會有消磨幹淨的那天。”
鳴凱看過來,“你讓我辦的事兒有眉目了,一會兒上樓找我。”
棠恬眼睛亮了,“好!”
等人都走了,皎皎攥著拳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
“你忘了,你欠我什麽!”
棠恬抱著盒子走近,臉上漾出一極淡的笑,“三年前,我覺得你替我承了一些厄運,我欠你的。”
“我把親人,人都還給你,遠離故土,可是今天我才發現,把他們留給你這種人有多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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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再遇她是晚輩里最規矩的一個,別人絞盡腦汁和權御套近乎,遠的近的都叫他一聲三叔。唯獨她怕冒犯,一口一個先生,稱呼他為“您”,規矩的要命。后來她和別人一樣叫他三叔,真真切切把他當長輩,恭敬有禮。再后來權御不想當她的三叔了。借著酒勁,他將她堵在書房,嗓音沙啞:“桑桑,你姓崔,蘇家的輩分和你沒關系,我不是你三叔。”。咬著她通紅的耳朵:“你叫我一聲三哥,我當你男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