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念注意到白無鳶的臉,心中不自覺的笑笑。
怪不得白無鳶和赫連珩從來不會同時出現在沈霜麵前。
維護赫連珩的心,還真是……一點都遮掩不住。
“你有心了。”沈慕念莞爾一笑。
“你喜歡就好,那你先休息,我去接一下其他朋友。”葉伊妍道。
沈慕念親自將葉伊妍送出門,葉伊妍抬頭別提有多威風了。
“就算是做戲,也沒有必要對這麽客氣,還不配。”白無鳶關上門,在沈慕念耳邊低語。
說話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室的柒玉絮聽見。
這句話,就像一鋒銳的利刺,狠狠紮進了柒玉絮的心口,讓難到窒息。
是啊,沈慕念是赫連家的大小姐。
赫連,一個淩立在帝都上層的大家族,連葉伊妍都要捧著,那呢?
白無鳶沒有等到沈慕念的回複,抬眸順著沈慕念的視線過去,看到柒玉絮時眉心微。
柒玉絮還真沒什麽存在,剛才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忘了柒玉絮在場。
但距離這麽遠,聽到了嗎?
柒玉絮斂起眸底神,假意沒有聽到,指著手下的花一臉天真地看向沈慕念:“念念,你瞧瞧這花,真好看啊,還是新鮮的呢。”
沈慕念朝走過去:“確實不錯,你電話響了。”
柒玉絮這才發現被關了靜音的手機,正在口袋裏閃著閃燈。
接通:“我已經到了,啊?行吧,那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柒玉絮對沈慕念撇撇:“是趙宇,他說有東西給我,我去拿。”
“行,去叭。”沈慕念目送柒玉絮離開,笑瞇瞇地看向白無鳶:“趙宇喜歡。”
“柒玉絮長得可,有人喜歡不足為奇。”白無鳶淡淡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臺上傳來一聲脆響。
像是什麽瓷被打爛。
白無鳶眼神陡然一,三步並兩步來到臺。
臺上,君晏楚一腳將腳底的瓷碎片踢開:“礙事!”
他襲著一紅修西裝,裏麵搭配著領口微開的白襯,段絕佳。
修直的脖頸上,白皙的臉略帶病態,黑瞳劍眉,紅殷紅,活一個了的狐貍模樣。
“君爺,這是在做什麽?”白無鳶麵上對君晏楚客氣,語氣卻冷得結冰。
君晏楚抬眸看向白無鳶,翹一笑:“私會你家小姐啊,看不出來?”
白無鳶被他的話堵得差點說不出來話:“君爺,這裏人多眼雜,怕是不太好。”
君晏楚抬腳走向白無鳶,歪著腦袋肆道:“你不是沈霜的狗嗎?我跟你家小姐親近難道不是沈霜所求?這裏又沒有外人,你跟我玩什麽怪氣。”
白無鳶沒想到君晏楚這麽直接,瞪著眸愣住了。
君晏楚眼神一凜,對挑眉道:“你剛才說的沒錯,這裏人多眼雜,所以,你去門口守著,暫時不要讓人進來,我跟阿念有話要說。”
白無鳶咬了咬牙,強行下腔裏不斷翻湧的怒氣,生生出一抹淡笑:“君爺請。”
君晏楚沒有看,徑直從臺走向客廳。
沈慕念看到君晏楚,眼裏盡是不可置信:“你從哪冒出來的?你有病吧,門不走走臺,你就不怕掉水裏?”
君晏楚往沙發上一躺,懶洋洋道:“小爺雖然舊傷未愈,但手也不至於這麽差,給我倒杯水,死了。”
沈慕念翻了個白眼,很自然地去給他倒水。
白無鳶對沈慕念點點頭:“我去門口守著。”
“好。”沈慕念衝白無鳶笑笑,轉將倒好的水遞給君晏楚:“君爺請用。”
君晏楚坐起來,往裏倒了兩口水:“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要來參加這破生日會。”
“有什麽好問的,你願意來就來。”沈慕念自顧自地又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小飲。
“是為了來陪你。”君晏楚自問自答,衝沈慕念笑得蠱。
臨出門的白無鳶不自覺地了門把手,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君晏楚。
怪不得赫連珩介意這貨,他屬實沒有什麽邊界。
嘭,房門被狠狠關上。
君晏楚睨了一眼出去的白無鳶,拿出手機在上麵一頓作:“這座遊裏的探頭不,我已經把重要地方的毀了,這個房間裏沒有監聽,說話大可放心。”
沈慕念晃著手裏的水杯,看著在杯中起起伏伏的清澈白水,低聲問:“確定已經拖住赫連珩?他不會突然殺回來吧。”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君晏楚輕嗤:“就算我不行,韓青黛也不會讓他回來的,赫連珩以為他把韓青黛帶走,就能阻止韓青黛這個瘋批來,殊不知……這才是韓青黛想要的。”
*
帝都。
韓青黛看著專注開車的男人,越看越覺得癡迷:“你很久沒有像這樣,把我帶在邊了。”
“這件事有你韓家的手筆,你理應出麵。”赫連珩視線專注地看著前方,淡淡道。
韓青黛扯笑笑:“借口,這件事就算有韓家摻和,憑你也能自己解決,你把我帶到邊,是怕我留在夙城,傷了你的心肝沈慕念吧。”
赫連珩被韓青黛的用詞逗樂,薄緩緩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跟你相這麽多年,我竟不知道你還能這麽幽默。”
“我幽默?”韓青黛冷笑。
“怕幽默的是珩哥吧,我就想不明白沈慕念到底有什麽留的必要,他除了能牽製你,還有什麽用?珩哥手裏有這麽多張牌,這麽多棋子,忍心棄掉一顆就能把沈慕念這個麻煩除掉。”
“夙城,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赫連珩寒冽的視線掃了一眼:“你以前對可沒有這麽強的殺心。”
韓青黛撇撇,自嘲道:“珩哥以前也沒有這麽看重。”
“這是我的事。”赫連珩無道:“我勸你最好拎得清。”
韓青黛咬了咬牙,垂下了殺氣迸的眸。
拎得清,當然拎得清。
不止我拎得清,過了今日,你赫連珩也會拎得清。
也會明白,隻有我韓青黛才有能力,才有本事,才配與你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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