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鬧了一場不愉快,江云騅開始躲著花容。
他明明被免了職,不用再忙什麼公務,卻一直在書房待著,并不和花容面,一日三餐倒是不曾克扣花容的。
了冬,一天比一天冷起來,第一場初雪落下那日,宮里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太子和靈清郡主私幽不小心被三皇子和四皇子當場撞破。
兩人多日不曾親近,好不容易有機會獨,正打得火熱,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據說場面相當的火辣刺激。
太后和陛下知道后,震怒不已,太子妃亦是憤難忍。
第二件事有人查出三皇子并不是昭和帝親生,而是被齊王收買的宮婢掉包的,真正的三皇子被齊王送到郴州養著,正暗中圖謀要謀反。
這兩件事宣揚出去都是天大的丑聞,昭和帝當即下令砍殺了一批宮人封鎖消息,又下了旨讓江云騅暗中去往郴州徹查此事。
郴州與瀚京相距千里,便是快馬加鞭也要大半個月才能抵達。
江云騅再返京已是年關。
那日的風雪很大,他先進宮面圣,直到天黑才回到忠勇伯府。
殷氏擔心的不得了,他先陪殷氏和忠勇伯用了晚飯,然后才回到執星院。
雪花紛紛揚揚一直沒停,屋頂和地面都積了厚厚的雪,踩上去發出細碎的聲響。
屋里燃著火盆,溫度比外面高不,推開門,熱氣涌來,瞬間驅散寒氣,花容仍做小廝打扮,正坐在榻上看書。
見他回來,立刻放下書站起來,本想問些什麼,話到邊想到彼此還在冷戰并未和好,便又咽下去。
江云騅反關上門,走到火盆旁烤了烤手,然后才說:“事已經結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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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下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真的?”
花容高興起來,沒帶什麼東西來,自然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馬上就能走,原本還以為江云騅要年后才會回來呢。
江云騅點點頭,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細長的盒子遞給花容:“給你帶的禮,看看喜不喜歡。”
他送的相當自然,好像兩人并未發生爭執,也不曾冷戰。
花容沒接,認真的看著江云騅:“所以你現在分得清楚我和你夢里那個人了嗎?”
的脾氣向來都是好的,江云騅也沒有對不起的地方,反而幫了很多次,但方面,不喜歡含糊不清。
結滾了滾,之前的割裂再次席卷而來,江云騅下心底的異樣,低聲應道:“嗯。”
在他心里,花容就是花容,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只有,沒有其他人,他們不需要浪費時間去爭辯這件事。
“你在敷衍我!”
花容很敏銳的察覺到江云騅的應付,不等江云騅開口,搶先道:“你之前說想要一個不和夢里不一樣的結果,說明在夢里我們并沒有在一起,在夢境的最后,我是獨一人還是和別人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話中江云騅心底最的不可的忌,他握拳頭,沒想到花容會如此敏銳。
這場景和上一世花容失憶后重疊.
上一世花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憑借自己的聰慧推斷出了過往,他沒有重來的機會,被徹徹底底地厭棄。
江云騅無法承那樣的后果,他啞聲開口:“你說得對,夢是假的,我喜歡的是眼前的你,就算沒有那個夢,我也會對你心。”
說這話時江云騅的眼眶有些發紅,拼命克制著不斷翻涌的緒。
江云騅很誠懇,不像之前那樣敷衍,但花容也很清楚,那個夢對他的影響很深,他不可能因為一句話就把和夢里的人完全割裂開來。
沉默片刻,花容試探著問:“在你的夢里,我最后是和誰在一起的?”
江云騅越發用力的握拳頭,指骨因此被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無法告訴花容上一世是和自己大哥婚的。
“我不知道,”江云騅撒了謊,他垂眸避開花容的視線,“后面的夢太過雜,我記不清了。”
“哦。”
花容沒再追問,一顆心卻不住發沉。
對夢的容一無所知,但這個夢對江云騅的影響明顯很深,看江云騅的反應,在夢里不止與他劃清界限,說不定還和別的男人婚生兒育,若嫁的還是江云騅認識的人,那豈不會是扎在他心里一輩子的刺?
這幾日每每想到這一點,花容就覺得憋屈。
江云騅對的意不純粹也就罷了,還要讓背負不知名的猜忌,為什麼要承擔這些?
話題到此結束,氣氛又變得怪異起來。
好在事都已結束,江云騅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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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容送回衛家。
已是深夜,街上沒什麼人,衛家卻是燈火通明。
花容剛進門,就被阮氏抱了個滿懷。
“阿寧,你終于回來了,這些日子一定沒有休息好吧,瞧你都瘦這樣了。”
阮氏一臉心疼,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花容連忙安:“娘,江三爺對我很好,我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不僅一點兒沒瘦,臉還長胖一圈了呢。”
阮氏不信,但見江云騅這個小輩在,還是克制了緒向江云騅道謝。
這會兒的雪又下得大起來,阮氏本想留江云騅坐一坐的,花容開口:“已經很晚了,娘還是讓江三爺先回去休息吧。”
自那天后,花容對江云騅的稱呼就變得客套起來。
江云騅看了花容一眼,溫聲道:“我不困,阿寧已經回來了,伯母不要太激就好。”
阮氏倒是沒有多想,又向江云騅道了謝,便讓下人送他出去。
花容沒看江云騅,扶著阮氏往里走。
“阿寧。”
江云騅喚了一聲。
廊下燭火晃,他的影子也跟著晃來晃去,有些寂寥。
花容停下步子,并未回頭,過了會兒才聽到江云騅說:“最近下雪天氣很冷,你自己注意保暖,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我會說到做到。”
什麼事啊?
江云騅把花容藏在江家那麼久,阮氏當然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會發生什麼,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好奇。
花容沒有解釋,扶著阮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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