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騅回來了,江云嵐也不好直接把花容帶走,便先去陪二夫人說話,把空間留給花容和江云騅。
花容很淡定,把自己想出去住的想法說出來。
“既然要打理鋪子,住在府里肯定不方便,大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奴婢也能幫著照看一二。”
花容找好了理由,語氣也很平靜,但江云騅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年郎,聽得出話里的絕決。
不想和他在一起。
江云騅的口有些發堵,神倒是沒什麼變化,只說“之前暗殺你的幕后主使還沒找到,你現在出去住不安全。”
“幕后主使若是真心想殺奴婢,總能想到辦法,一直躲在府里也沒用,不如明目張膽些,他說不定還會沉不住氣出馬腳。”
這話說的,明顯是想把自己當的餌。
江云騅眉心一皺說“這件事我會理,不用你去冒險。”
三年前他可以理直氣壯的拿花容做幌子,如今卻不能了。
花容沉默,過了會兒說“爺,醫說過,奴婢的腰不可能完全復原了。”
話題跳躍得有點快,江云騅不假思索的說“我會繼續派人尋大夫幫你診治,醫說了,只要好好調養,以后冬日不會這樣疼。”
“就算冬日不疼,奴婢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伺候爺了。”
花容的語調很平,全然沒有三年前的。
江云騅這些時日雖然有些想和花容親近,但并沒有那方面的心思,突然聽到花容這樣說,臉不由得沉了下去,睨著花容問“你覺得我是那種貪圖你子的人?”
這三年江云騅過得清心寡,本沒有和人親近過,這話委實有點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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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坦的迎著他的目反問“不然呢?難道爺還舍不得這雙眼睛要把奴婢留在邊?”
三年前兩人的流大多在床上,花容的份注定在江云騅面前是沒有自我的,他有需求就得滿足,他喜歡什麼樣的姿勢都得配合。
只是江云騅消解念的贗品,本配不上喜歡這個詞,花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不想再陷當年的怪圈。
江云騅口一陣滯悶,冷著臉說“我說過你活著回來我就只對你一個人好,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三年前在云山寺江云騅就發現花容那雙眼睛和蕭茗悠不像了。
他從來都沒有把花容當作替看待。
花容并不與他爭辯這個話題,淡然的說“爺如果真的想對奴婢好,就讓奴婢出去住吧,等事結束,夫人不會容忍奴婢繼續待在爺邊,奴婢總得養活自己。”
在漓州的時候只有自己也過得很好。
江云騅抿沒了聲音,藏在袖中的手握拳,在他掌心有一支翠綠的玉簪,他路過首飾鋪看見,覺得很適合花容就買了。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很期待花容戴上這支玉簪會是什麼樣子,回來后卻連送簪子的時機都沒有。
半晌,江云騅說“有我在,沒人會趕你走。”
“可爺如今得了職,不會常在府中,護不住奴婢。”
江云騅又長了三歲,殷氏想給他娶妻的心思更加迫切了,花容在漓州扮男裝過了一年,見識了男子的自由,不想再困在方寸天地整日與子勾心斗角。
江云騅還有些猶豫,花容又說“大小姐說爺給奴婢開了間鋪子,奴婢想把那間鋪子好好經營下去。”
這話讓氣氛緩和了些。
花容雖然要搬出去住,卻不是完全和江云騅斬斷聯系,至還接了他給的鋪子。
江云騅想到在府里確實也不自在,沉默了一會兒終于松口“我先送你過去看看環境,然后再讓人把行禮給你送來。”
“開鋪子畢竟要拋頭面,奴婢還是想扮作男子,之前那些服基本用不上了。”
花容拒絕,雖然收了那間鋪子,卻不想從忠勇伯府拿什麼東西走。
江云騅沉沉的看了花容一眼,縱著說“隨你。”
吃過午飯,江云騅先送江云嵐回葉家,然后才陪花容去鋪子上。
江云騅給開的那間鋪在十分熱鬧的繁華地段,剛過完年,這會兒鋪子里的人很多,都是準備做春裝和送禮的。
鋪子里的掌柜早就得了吩咐,一見到江云騅便猜到花容的份,恭恭敬敬的迎上來行禮,把兩人引到后面。
后面是一個兩進的院子,穿過月門,便遠離了喧囂,清凈下來,江云嵐已命人布置好花容住的屋子,屋里放著一扇水墨錦屏,外間靠窗的位置放著繡架,屏風后的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屋里燃著香,淡雅怡人。
除了布置房間,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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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還挑了兩個清白伶俐的小丫鬟照顧花容的起居。
花容對這里的一切都很滿意,著江云騅說“大小姐已經為奴婢考慮好了一切,爺可以放心了。”
江云騅也挑不出什麼錯,最終只能說”我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你平時多注意,莫要掉以輕心。”
“是。”
花容應下,有些想趕江云騅離開,又聽到江云騅說“李屹的生辰,到時還是你與我一起去。”
“是。”
花容現在還沒有籍,仍是忠勇伯府的丫鬟,陪著江云騅一同出席也不算什麼。
李屹的生辰宴辦的很低調,除了自家兄弟,就只來了江云騅。
李屹也聽說江云騅的馬驚了,一見面就忍不住說“這事明明就是魏明樓那個混蛋搞的鬼,京兆尹這個窩囊廢怕得罪人,推三阻四的說查不到,不如先套麻袋把人揍一頓好了。”
李屹跟魏明樓不對付很久了,這話說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若是三年前,江云騅肯定想也不想就同意了,這會兒江云騅卻只是睨著他的,淡淡的問了一句“腳不疼了?”
李屹的腳崴得嚴重的,才養了兩三日,哪里好得這麼快。
李屹聽出江云騅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沖,咬著牙有些不甘心,花容疑的問“世子今日只請了爺嗎?”
李屹之前結很廣,今日這生辰過的未免太冷清了些。
李屹表一僵,李湘靈忍不住說“今日也是魏明萱那個小賤人的生辰,他們都去魏家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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