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花容的暗殺層出不窮,不過有江云騅的保護,花容還是在臘八這日重新踏上了瀚京這個繁華如云的地方。
忠勇伯府的人得了消息,早早的到城門口迎接。
“三爺,你可算回來了,夫人這些年想你想得都沒睡上一個安穩覺,老爺也時常念叨著你呢。”
管家語氣熱切,看向江云騅時眼底都是含著淚的,江云騅的神卻很淡漠。
回到府里,澆了柚子水,過火盆,一行人才回到執星院。
執星院和之前的布局一樣,院里的下人也都沒什麼變化,江云騅一到,眾人立刻上前道喜,卻被江云騅冷冰冰的臉嚇住。
屋里備了熱水和干凈服。
江云騅屋里的東西一樣都沒有變,就連三年前賞給花容的服首飾也都還在。
花容比三年前還要瘦一點,服穿在上依然合。
江云騅速度很快,花容換好服,他已經站在院子里了。
看到花容換回三年前的裝扮,江云騅眸閃了閃,垂在袖中的手握拳,沉沉道“走吧。”
沁瀾院里,殷氏等得眼穿,看到江云騅后,殷氏立刻紅了眼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立在旁邊的玉晚立刻安“夫人,三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花容姐姐也還活著,爺可以洗刷冤屈了,您應該高興才是啊。”
殷氏連連點頭,掉眼淚,努力平復下來,隨后熱切道“阿騅,你別站著呀,快坐,我讓廚房做了好多你吃的菜。”
江云騅在殷氏旁邊落座,殷氏抓住他的手,到他掌心全是繭子,看到他額頭上的傷痕,眼淚又涌了上來。
江云騅并不覺得傷,見花容還站在一旁,說“不必站著,坐吧。”
殷氏這才注意到花容,眼淚一收,板著臉說“你能活著回來是好事,只要能幫阿騅洗刷冤屈,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花容明明活著卻沒有主現為江云騅翻案,殷氏心里是很不高興的,只是當著江云騅的面才沒有發作。
“謝夫人。”
花容落座,和江云騅隔著兩三個空位。
殷氏往江云騅碗里夾了很多菜,又拉著江云騅問這三年的況,很想知道江云騅這三年了什麼委屈,可惜江云騅現在沉默寡言,什麼也不肯說。
殷氏說得口干舌燥什麼都問不出,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花容上。
花容有些了,吃得很香,殷氏一看就來了氣,不滿的咳了兩聲。
花容剛夾了塊豬蹄到碗里,咬了一口才抬頭看向殷氏。
殷氏著怒火問“你怎麼會去漓州,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給家里來個信?”
“回夫人,奴婢之前有托人傳信給大爺。”
殷氏頓時皺眉“你休要在這兒胡說,云飛雖然嚴肅了些,但對阿騅這個弟弟是非常疼的,他如果知道你還活著,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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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的看著阿騅苦?”
“奴婢逃出生天后,了重傷,行不便,只好托人送信給大爺,并說明了全部的真相,沒多久,卻有一群殺手找到奴婢,說大錯已鑄,齊王妃流產是不爭的事實,奴婢就算說破天,也無法為爺證明清白,不如奴婢畏罪自殺,把所有罪責都攬到上,如此爺也能擔些責罰。”
花容說的很隨意,江云騅忍不住側眸看著。
殷氏氣得拍桌,怒聲道“荒唐!云飛做事向來公正,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如果他當真要殺你滅口,為何要讓殺手對你說那樣一番話?”
花容認同的點點頭,說“夫人說的有道理,所以那些殺手都是假冒的,他們說完那些話,故意留了奴婢一命,想讓奴婢懷恨在心,跳出來坐死爺的罪名。”
花容是這個案子的關鍵證人,的證詞不一定能為江云騅洗刷冤屈,但一定能要了江云騅的命。
只要說江云騅真的強迫了蕭茗悠,得知蕭茗悠懷孕后,故意派自己去殺人滅口,江云騅就沒有翻的機會了。
花容的話讓殷氏后背發涼。
自從知道花容還活著,只想著讓花容證明江云騅的清白,卻沒想到花容還可以倒打一耙。
不過殷氏也沒有因為花容的一面之詞就完全相信,狐疑的問“他們既然找到了你,你沒有出來作偽證,又是如何從他們手里逃走的?”
“他們雖然故意留了奴婢一命,但奴婢傷得實在太重,剛好城中又發生瘟疫,奴婢不幸染,被差發現丟去了葬崗。”
地之后,郴州死了很多人,加上河道堵塞,水源也不好,城中出現了瘟疫,好在控制及時,事態并未擴大,太子也因此急趕回瀚京,沒再耗費力在這樁案子上。
那次瘟疫只有醫和城中一些大夫知道,普通百姓尚不知,花容若不是當真回了郴州,絕不會知曉這件事。
花容說的有理有據,殷氏不得不思索起來,江云騅突然開口問“你讓誰幫忙送的信?”
當時江云飛也被看管起來,尋常人接近不了他,更不會無緣無故卷這場風波之中。
花容沒說話,抬眸看向玉晚。
玉晚毫不慌張,茫然的看著花容問“花容姐姐,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當初大爺曾將自己的私印留給奴婢防,落水前一日,奴婢把這枚私印給了玉晚姑娘,后來奴婢回城,請玉晚姑娘拿著這枚私印去找大爺報信,沒多久,殺手就來了,玉晚姑娘可是都忘了?”
玉晚噗通一聲跪下,無辜的說“夫人,奴婢沒有見過大爺的私印,更不知道花容姐姐說的這些事,請夫人和大爺明鑒!”
花容對玉晚的反應毫不意外,淡淡的說“三年前的事,玉晚姑娘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奴婢的清白不重要,奴婢只需要證明三爺的清白就可以了。”
殷氏確實也不想追究花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立刻追問“你可是還知道些什麼?當真能證明我兒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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