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直以為是咱哥在走神,後來有一次我去辦公室找咱哥,敲了半天門,咱哥都沒有反應,我就幹脆直接走過去了,等我一靠近,咱哥就把電腦猛地合上了,盡管他速度很快,但是我還是看清了,咱哥對著他電腦屏幕在發呆,他的電腦屏幕,是傾傾的一張照片。”
陸然講完這件事的時候,四個人都齊刷刷的沉默了下去。
“既然你們都說,那我也說一件事好了,你們什麽時候見過咱哥喝多?我見過一次。”林景辰說到這裏,微微蹙了蹙眉,像是在想著的時間:“大概就是傾傾去英國的第五天,咱哥原本那晚上出去跟人談生意,結果很晚都沒回來,後來我接了個電話,是酒吧的經理打來的,說咱哥喝多了,讓我過去接,當時我真覺得那經理是在扯淡,咱哥酒量好的打小都可以把白酒當水喝,不過因為是咱哥手機打來的,所以我還是開車去接了,我當時還想著,是不是咱哥故意糊弄我玩的,結果我一推開包廂,就看到咱哥特別狼狽的坐在地上,周圍都是空酒瓶,有洋酒,有白酒,啤酒,還有尾酒,那酒瓶子簡直都快把他淹了,還有很多碎玻璃瓶,我當時完全不敢相信那是咱哥,咱哥當時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我在酒吧經理的幫助下,把咱哥弄回了車上,我給了酒吧經理小費,等著酒吧經理走了之後,我看到咱哥頭歪著,我怕他突然間想吐,嗆到了自己,就替他怔了怔腦袋,結果咱哥就抓著我的手,開口喊了傾傾兩個字。”
林景辰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頓了頓:“咱哥當天晚上就說了這麽兩個字,給你說,過了這都三年了,我都清楚的記著那語氣,特別無助。你說咱哥從小到大,要什麽沒什麽,竟然無助!”
林景辰把這件事講完的時候,桌子上沉默的時間更久了。
約莫過了整整五分鍾,蘇年華才舉著酒杯,說:“這世界上也就一個顧傾城能讓咱哥這樣!”
陸然說:“不管咋樣,現在兩個人孤男寡共一室,肯定會發生點什麽,明天終於可以看到咱哥的好臉了,來幹杯,慶祝一下。”
四個人同時舉起杯,在一起,正在他們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突然間四月眼尖的看到唐時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四月舉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就結結的說:“哥,咱哥。”
他迫不得已娶了她,卻恨她入骨,恨她害死了自己最愛得女人,所以在這段婚姻裏,他對她百般折磨。而她,在他麵前永遠隻會妥協。她容忍他得冰冷,容忍他得折磨,容忍他得一切,甚至容忍他得心裏根本沒有她 她以為,這樣,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得好,他會愛她 可是他卻還是對她說: 你不僅僅要贖罪,其實你更應該去死,抵消罪孽!” 當這段婚姻進行到實在慘不忍睹得局麵,她又是否該繼續咬牙忍下去?
“厲總,不好了,您辦公室被人砸了。”厲震霆玫瑰色唇瓣一點點靠近沈寧的紅唇,突然,秘書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混蛋,誰敢如此大膽?” “厲,厲總,一個四五歲的小奶包,說是您欺負了他的媽咪。” “呃……”厲震霆立即站直了身子,滿臉正經。 “厲,厲總,不好了,您的項目資料被人竊取了。”厲震霆正在緊張地召開高管會議,秘書又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放肆,誰敢如此大膽?”厲震霆勃然大怒。 “厲,厲總,三個小奶包,他們說,您對不起他的媽咪。” 一眾高管竊竊失笑。 厲震霆縮了縮脖子,清清嗓音:“咳,咳,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