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費清剛起來,就聽到有人在樓下說話。
他拄著拐杖來到了樓梯的扶手邊。
“誰呀?”
下邊站著兩個穿著法院服飾的工作人員,還有一個是費老大雇傭的律師。
律師抬頭看向了費清。
“你就是費清費先生先吧!費震威在獄中起訴了你,如今已經證明你與他沒有緣關系,他將收回,你拿費家的所有財產,轉由費震霆繼承。”
費清的臉一下子變了。
“你說什麼?”
律師又重復了一遍。
費清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將這些東西給他。”
律師冷淡的說道:“眼下已經有香港方面提供的緣證明,隨便你不想給,也不可以,法院會強制收回,我們會給費先生三天時間,馬上清點好費震威的財產,否則法院將會申請強制執行。”
費清頓時火了,破口大罵道:“那證明都是騙子,我本不信。”
律師臉淡漠的說道:“如果你還與費震威為有關系,為什麼現在又住在別人家,聽說你已經秦天父親了。”
費清咆哮道:“這是小爺自己的事,你管的著嗎,我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想誰父親就誰父親。”
律師臉淡然地看著他。
“該傳的話我已經帶到了,咱們走吧。”
看著三人出了門,費清抓起拐杖就扔了下去,正好砸在了玻璃的茶幾上。
嘩啦一聲脆響,茶幾頓時被砸得碎。
赫敏嚇了一跳,趕跑到了一邊,傭人更是低著頭站在一邊不敢吱聲。
好半天,赫敏才說道。
“想不到廢老大居然找人鑒定緣關系,他可真是夠缺德的,居然還想把家產給費震霆繼承。”
費清朝著樓下大聲喊道:“不可能,我不能給他,馬上司機,我要回費家一趟。”
赫敏拗不過他,直到把他扶下樓,跟他一起回到了費家。
佟小華還在盡職盡責地打掃著衛生,看到費清回來,立即恭敬地喊了一聲爺。
費清冷冷的看著。
“我都已經不在這住了,你為什麼還不滾?”
佟小華咬著說道:“我在等費也給我開工資。”
費清的心已經惡劣到了極點,他拄著拐杖坐到了沙發上,冷笑的說道:“你xx媽的還想讓我給你開資,憑什麼老子有事你沒事,沒準你就是那個鬼,勾搭人來對付我。”
佟小華頓時嚇白了臉。
“我沒有費爺,我真的不敢,那天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費爺不在這住了,還請把工資給我結算了吧。”
“我給你結個屁,趕給我滾。”
費清剛罵完,赫敏就說道:“沒聽見爺讓你滾嗎,趕的,別讓我們多說廢話。”
佟小華確實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呆,每每想起費清對施展的行,都忍不住想將費清千刀萬剮。
只是,沒有那個膽子。
唯一讓心里平衡的就是,費清一條管里是空的,顯然已經沒了一條,這讓佟小華倍欣,看來那天一直拖著時間是對的。
想到這兒,佟小華繼續說道:“只要爺和夫人把工資結給我,我馬上就走。”
費清抓起茶壺就朝他砸了過去。
“你還想要錢,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佟小華往旁邊躲了一下,紫砂壺頓時掉在地上,摔個碎。
費清冷笑著說道:“我們家這個茶壺二百多塊錢買的,就因為你沒接住,它碎了,這個損失都得你來包賠。”
佟小華的臉一下子白了。
“爺,你不能這樣,你強占我子的事,我都可以忍,但是求你一定要把錢給我。”
費清不屑的說道:“你是在做夢吧,就你長得這個德,因為我能看得上嗎,趕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說廢話。”
赫敏不由看了兒子一眼,難道他真的對這個小保姆下手了?
仔細一看,佟小華長得確實也不丑,隨即又想,如果得去公安局告狀,這不是一件好事,現在費清上的事已經夠多了,可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把佟小華到門外,從兜里掏出了五十塊錢,低聲說道:“拿了錢趕走,最好不要說,要是我知道你說說什麼,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佟小華連連點頭。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看著連連哈腰的模樣,赫敏覺得怪心煩的。
“快滾。”
佟小華也不再多話,拿了錢就跑了。
赫敏返回了房中,對費清說道:“你真的對下手了?”
“不過是一個保姆,玩玩又怎麼了。”
赫敏皺著眉頭說道:“你現在上的事已經很多了,千萬別再惹事了,行嗎?”
費清翻著眼皮說道:“是不是覺得我瘸了,你也嫌棄我了,既然如此,你就和秦天外重生一個,還在我邊呆著干什麼?”
赫敏很想和費清說幾句,想到他的境,又把閉上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到底想怎麼辦?”
“我準備馬上把房子賣了,反正錢我一分也不會給他。”
“如果法院強制執行,就算你賣了房子錢也會被他們拿走。”
這種況下,赫敏只想保住費清的命,不想節外生枝。
“實在不行,咱們就放棄吧,不是還有秦天嗎,無論是香港的產業,還是京市的錢,以后都是你的,一定不會比費老大的。”
費清紅的眼睛說道:“不能放,我也為了他辦了不事,現在他想過河拆橋,沒門。”
與此同時,監獄里的費老大瞇著那雙綠豆眼,正在看著窗外。
他是死刑犯,能活著的時間不多了,必須把費清的事理完。
既然不是他的種,他的家業他一都別想撈到。
想到這里,費老大不由發出了一聲冷笑。
此時,佟小華正在漫無目的的瞎走,這五十塊錢本不夠干什麼的,必須得趕找一個工作。
不知不覺人已來到了二環,冷不丁一抬頭,忽然看到對面有個徐記家常菜,上面用紅紙著服務員,心頭一喜,便快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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