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先生讀了半個時辰的書,一些知識都是以前學過的,趙五郎覺得頗為輕松,而且整個授課的過程,先生都是和悅的,并不隨意苛責,也沒有考較功課,一堂課上下來,讓他甚至有些意猶未盡之。
他還沉浸在書本知識中,突然耳邊聽到“當當當”的聲響,一時不免有些詫異。
江文華就放下手中的書本,看向課室中二十來個學生,道:“這堂課上完了,你們該去場上集合了。”
他說完,就徑直走了出去。
別的學生也陸續往外走,倒是趙五郎有些莫名其妙的,去場集合做什麼,不過他現在對于先生的印象極好,既然先生都說了,他也不想違逆先生的意思,便也起,跟著幾個同窗往外走去。
隨波逐流一般,跟著同窗們一起到了場,然后在幾位維護次序的先生指引下,挨個的依次站好,他還在好奇,這麼做是為什麼時,便見前面的高臺上,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在上面喊話了。
“我是軍中校尉吳大勇,從今天開始,是教授你們武藝課的先生,每日你們都要習武半個時辰,不得無故缺席!”
話說得很簡單,但聽到趙五郎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來讀書的嗎,怎麼還要習武了,習武有多辛苦,他六歲那年,家中也有請過武藝師傅,他跟著練了幾天,手都抬不起來了,后來再不肯去學。
現在進了學校,為什麼還要習武啊,他之前進學堂讀書時,也沒見要習武的啊,這個學校是怎麼回事?
不止是他覺得意外,其余人似也覺得意外,隨即就有些嘈雜聲響起。
“肅靜!”吳大勇一臉威嚴,虎目圓瞪,那一殺伐之氣,很能震懾住人。
隨著他一聲高喝,下面躁的學生,頓時都靜聲,不敢再開口了。
“我知道外面有些傳言,說什麼學校的學生,會被強行征召去軍中打仗,今天給你們教授武藝課,你們似乎也覺得是應證了這個傳言,所以心里有所不滿,但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并不是那麼回事,軍中的軍卒足夠多,用不著強征你們去打仗,教你們武藝,只是為了強健,讓你們有自保的本事……”
吳大勇一番話,聲音洪亮,如雷貫耳,震得下面一群人,再沒敢多一句話。
“好了,現在開始,我們學習第一堂課扎馬步,看到他們的作了沒有,都跟著學起來。”他說著話時,指了指旁的兩個軍卒,已是擺好了扎馬步的作。
隨著他話音落下,下面的學生,也都紛紛跟著學了起來,各自擺好了作,有那作不夠標準的,就有軍卒過去糾正。
我就知道是這樣,趙五郎從小習廿時,也是從扎馬步開始的,吃過那樣的苦頭,就深知這麼一個簡單的作,其實累人得很,但周圍的學生都跟著學了起來,他要是不,怕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了,沒準還要被拉出去單獨練去。
哀嘆了一聲,隨后也擺出了扎馬步的標準姿勢,畢竟小時候是學過幾天的,基本作還是懂。
只是也如他心中所料那般,沒過多大會兒,他就堅持不住了,出的手臂在抖個不停,雙也是抖個不停,看了一眼四周,不止他一人如此,不人都是一臉快要堅持不住的樣子,這讓他心里多舒坦了一點,并不止他一人如此,再一想自個小時候倒底是練過幾天的,怎麼也應該比這些人強些,所以便也咬牙堅持,怎麼著堅持的時間,也要超過在場半數人以上吧!
他眼神不時的左右看看,突然發現,不遠的那群學生,居然也是排排站好,跟他們一樣的在扎馬步,頓時驚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學校要不要這麼較真兒,連學生都要習武?
這真的是太讓他吃驚了,哪有讓子習武的,這些子習武之后,會什麼樣,不會變母老虎吧?
想想若是兩口子打架,男人卻不是人的對手,那會是什麼形,他都不由一陣汗,覺得這些人怕是要反天了。
心里這麼七八糟的想著,扎著馬步的作,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堅持了,心思飄散下,覺得自個好像還能再堅一陣。
隨著一聲哨子聲響,上面吳大勇開口道:“起!”
頓時一眾學生就齊齊松了一口氣,各自站起來,活著自己的手腳。
“從剛才的作,就可以看出,你們其中大多數人,都不太合格,回頭若有時間,你們私下里多練練,若是半個月還是這麼不合格,那就只能加練了,你們大概也不想耽誤時間在這方面吧?”
下面的學生聽得又是一陣嘩然,他們都以為,這只是隨便練練的事,哪知道這位吳先生竟然如此較真,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吳大勇,是出自軍中,會這麼嚴厲好像也很正常。
趙五郎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他以為自己選了四書五經的課,學著應該也算是了輕松的了,哪知道一口氣才放松下來,這習武課就又來了,甩了甩有些發酸的胳膊,以及還在抖的,只覺得這日子過得有些悲催啊!
好不容易上完一個時辰的習武課,他幾乎是一步三挪的回到課室,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只是隨著一陣“當當當”的聲響,江先生又再次走進了課室。
“學了一堂習武課,看來大家都學得更神了,那好,我們就再繼續學習……”
趙五郎翻書的手都有些抖,看著上面神奕奕的先生,心里也不由腹誹不已,什麼學神了,他們一個個明顯都蔫了不好吧,也不知先生的眼睛是怎麼長的,從哪一點看出他們現在很神。
心里想歸想,卻并不敢說出來,不然一堂武藝課就已經罪了,再被先生懲罰一頓,他今兒怕是得躺著回家了。
這學校,怕不是個虎狼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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