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慢慢地冷靜下來,他似乎是信任旁的太監的:“就是得趁著攝政王現在不在,將這婚事定下來,生米煮飯,到時候就算攝政王回來,又能如何?有了小公主,朕就等於有了番域王的支持!”
遊小浮:“……”
就是有一種,怪不得晉王之前寂寂無名,被他那倆兄長得死死的,不是沒有道理啊。
皇上旁那位太監表有些微妙,他向皇上的神頗為一言難盡,但他到了這會,不知為何又不勸了,隻道:“皇上英明,這奴才倒沒想到,皇上不愧才是真正的天龍下凡。”
皇上盡量穩重地笑了下,表示這隻是嚐試,沒什麽,然後再次看向遊小浮。
遊小浮此時還是被他剛剛發火嚇到的樣子,皇上再次問是否願意留在宮裏陪他時,連話都不敢說。
褚時禎有點不耐煩,語氣加重了:“說話,剛不是還能說話嗎,現在就啞了?”
他越這樣,遊小浮就表現得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說不了話。
正當褚時禎臉拉下來之際,外頭傳來通傳太監的聲音:“太後娘娘駕到!”
隨著太後娘娘進來,遊小浮見到後,心裏也鬆了口氣。
還好,褚時燁這不靠譜的,皇上不當轉去當攝政王,現在還拐帶景王弟弟,親自潛伏在了木瀛國。
但太後沒變,就是之前的皇後娘娘,雖然不是褚時禎的親娘,但作為國母,不管誰登基,就是太後,晉王的母妃如今也隻能是太妃而已。
這會褚時禎當了皇上,照樣得起來迎接太後,當個孝順孩子:“母後怎這會過來了?”
然後讓人給太後看座,將太後最的茶水端來。
曾經的皇後,現在的太後,眼角雖已帶上了些許皺紋,看著有些歲月流經過的痕跡,可那皇家天尊華氣,加上那真正吸收過歲月給與的反饋,年齡在上反倒不重要了,就算來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往太後邊一站,不論份地位,都隻會自慚形穢的。
“哀家聽聞番域的珈禾公主進宮來了,便想來看看這珈禾公主的風采。”太後淺笑得宜地向遊小浮,“之前便聽說這珈禾公主生得好長得好也養得好,如今一看,名不虛傳。來。”
朝遊小浮招招手,“到哀家這邊來。”
遊小浮略微膽怯,又帶著幾分好奇的模樣走到了太後跟前,太後近距離再打量兩眼,連連點頭:“確實是不錯的。”
褚時禎見狀,趁機道;“朕也覺得不錯。但也更讓朕頭疼了,母後,您說這麽好的小公主,朕許給誰合適呢?”
太後正要開口,皇上卻搶著又道:“誰都不合適。母後,您想,番域王專門將他最疼的小公主送到大雍來,不就希朕能庇佑他的小公主嗎,小公主...是有些...過於單純的,朕既怕哪家得了不珍惜,將給欺負了,到時候愧對了番域王。也怕這樣的,許給誰,都會覺得朕故意給他們家一個……”
他指了指腦袋,暗示小公主腦子有問題。
皇上歎氣:“這著實不好辦啊。不如……”
他正要把話轉到自己上,結果太後道;
“那就不急著辦。”
直接拉著小公主的手到自己側,憐地看著遊小浮:“這麽好的小姑娘,不用急著隻配給誰,就先將養在哀家邊,哀家就稀罕個兒。”
皇上:“……”
他忙道:“可番域和我朝聯姻,這不指配也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番域王最想的是他兒過得好,皇上隨便把指出去,番域王才要生氣呢。”太後笑嗬嗬的,“反正再急,也不急著這幾天,先給哀家養養這小兒。”
說罷,太後便起,仍舊牽著小公主:“皇上忙,哀家就不打擾了,這小公主啊,哀家就先替皇上招待著吧。”
然後便跟皇上告辭,牽著小公主走人。
皇上:“……”
他能怎麽辦,他還能主說是他自己想要人,承認自己是老批嗎?
在太後帶走公主後,他將太監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桌子又給砸了。
——
太後還是當年那和氣爽利的樣子,大概收到褚時燁說褚時疏讓人捎來的幫忙照顧珈禾公主的消息,所以今天才專門趕過來從皇上手裏將小公主接走。
依然住在鸞宮沒換,到了自個寢宮後,神自然地與小公主說著話,就是一些簡單的家常問題,且耐心地等著小公主回答後就接著下一句,有些小公主可能不懂的,就幹脆自如地替小公主決定了。
還給小公主準備了不東西,吃的用的都有,這事,就不問小公主了,直接安排了人送到小公主住的驛館。
看小公主跟看小孩似的,就與小公主說了幾句話,便讓人帶小公主去玩,提前就讓人備了些什麽蹴鞠啊、踢毽子的啊、還有撲蝴蝶的網子啊等等……
遊小浮:“……”
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有種自己裝傻來坑蒙拐騙的覺,很對不起太後的用心。
當年就頗喜歡這個婆婆,現在再見到,更是倍親切。
所以……有幾樣玩意看著還不錯,有心想私藏,然後帶去給兒子玩。
做出喜歡的樣子,皇後立馬開口讓帶回去,送給了。
遊小浮更愧了,然後繼續裝小呆子。
玩了大半天,看時辰不早,皇後正想差人送小公主回去,皇上那邊來了人傳了消息,說已經準備了迎接番域國公主和使臣的晚宴,請小公主一會過去。
遊小浮:“……”
第一反應就是不去,都答應好了要去見兒子的,等晚宴結束都什麽時辰了!
但這是以和番域國使臣為主的晚宴,按理說,作為皇帝確實該盡盡地主之誼,遊小浮怎麽都不該這時候拒絕。
這讓遊小浮到不快樂。
第一次跟兒子說上話,也是第一次跟兒子做了約定,就要毀約了嗎?
雖然兒子都不知道是誰,可能也沒把昨晚睡前的那句話放在心上,一個五歲孩甚至可能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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