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頭的局勢對側妃娘娘很不利。”
遊單跟太子匯報著:“說娘娘是不死的妖怪,那些被吸而死的人,不是木瀛國的細作做的,是因為側妃娘娘需要飲人來保住年華,殿下您為了保護側妃娘娘,就……”
褚時燁沉著臉聽著,他沒說話,遊單說得膽心驚的。
但太子示意他接著說,他也不敢不說。
“有人把凜北居臨縣的事在京城裏宣揚了出來,但隻說了一半,暗指是側妃娘娘種了魔藤,將居臨縣整個圈起來,居臨縣縣民全是側妃娘娘魔藤的糧食。”
遊單的這些話還是稍微加工過的,真正的流言把側妃娘娘傳得更不堪,他自己都聽不下去,萬萬不敢全說給太子聽,大致意思讓太子知道就好了。
這些流言先一步占領了市場,現在再解釋,沒有確實點的證據證明,就顯得像在掩飾。
主要現在非常巧的是,小皇孫的眼睛呈紫,懂的知道那是因為毒藥的影響,可百姓大多大字都不識幾個,他們不信這些,他們隻覺得這確實是妖異之兆。
殿下之前就是怕這個,才提前說那是紫帝王之氣,要不是有這個作為前提,這會怕是都要把小殿下當做妖喊打喊殺了。
太子終於出聲了:“幕後之人做這麽多,不可能隻是為了鏟除一個側妃和一個小皇孫,背後定有圖謀,查清楚了嗎?”
側妃沒了還有下一個側妃,小皇孫沒了,還有其他人可以生,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地除掉一個還未百日的小嬰兒。
遊單稍作遲疑;“很可能……是為了一個鐵礦!”
“鐵礦?”
“居臨縣附近的黑熊山上有個黑熊寨,寨主掌握了一鐵礦,但現在知道鐵礦所在地的人基本都死了。本來這事算是告一段落,可突然傳出,側妃娘娘救下且留在邊的那位小姑娘,是黑熊寨寨主的兒,大概是唯一一個可能知道鐵礦位置的人。”
褚時燁聞言,立馬道:“小蜻蜓?將帶來!”
“殿下,屬下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去讓人去尋了,但人不見了。”
褚時燁眉眼下:“不見了?”
“屬下查了,應該是側妃娘娘放走了,早在側妃娘娘生產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包括不知道多久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假的份證明,邊還有忠心側妃娘娘的人護送,早在揭發假皇上之前,也就是側妃娘娘被當時的假皇上召進宮前,就讓那個小蜻蜓先跑了。
這會早跑遠了,倒也不是不能追蹤下去,隻是:“殿下,屬下是否讓人去找?”
褚時燁略一沉,按照他本來的子,他必然是要把人逮出來的,不管是犧牲還是利用,保全遊小浮的同時,或許還能挖出鐵礦的位置。
可現在,他算計的心一起,想到遊小浮就梗了:“跑就跑了吧,不就一個小蜻蜓?孤弄出十個八個出來都行。”
遊單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應是。
“至於……”
“殿下!”常公公匆匆進來,“側妃娘娘那邊出事了。”
——
承安宮,寢殿門口。
娘倒在泊中,肩膀被紮傷,流了好多,捂著傷,驚恐地看著遊小浮。
遊小浮臉比娘還慘白,但神冷漠,微微垂著眸,看垃圾一樣看著娘,白的臉頰上還沾了滴。
一隻手還得撐著牆才能站立,另一隻手卻握著簪子,簪花握在手裏,尖端對外,上頭沾滿了,還順著尖滴落……
另一邊,一名嬤嬤手中還抱著啼哭不止的小殿下。
這一幕,怎麽看都像側妃娘娘發瘋,用簪子當武地傷害無辜的娘。
褚時燁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娘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爬到了太子腳下:“殿下救命啊,救命啊,側妃娘娘要殺奴婢……奴婢隻是聽從您的命令,不讓側妃娘娘與小殿下久待,這也是為了小殿下好啊,側妃娘娘就要殺奴婢!殿下救救奴婢!”
褚時燁聽得額角青筋直跳,最是講究的他直接腳將娘踹開:“拖下去,杖斃。”
娘驚愕,不等有任何反應,的再次被捂住,連聲音都發不出半點,被拖著帶走。
“等一下!”遊小浮反而喊住了。
褚時燁兩步來到遊小浮跟前,先解釋:“孤沒有不讓你帶圓崽,孤是怕你不得累……”
遊小浮抬了抬手,褚時燁立馬停了聲。
遊小浮子都站不直,虛虛地開口:“說,我是妖孽。”
褚時燁:“……”
“說,我的孩子是妖魔之子,是魔。”
褚時燁試著手扶住遊小浮:“一個腦子壞掉的人的話,何必去聽,是孤不好,沒選好娘……”
“說話的時候,”遊小浮沒管褚時燁的話,接著說,“我聞到了蒜味。”
哪怕對方應該清洗過口腔,可還是聞到了。
現在嗅覺也跟著退化了不,對方還清洗過,就這樣還是聞到了,可見對方吃了不。
哺的時候吃大量的大蒜,很可能會導致寶寶腹瀉的,且在皇族裏,對娘的要求很高,一些哪怕沒問題,可聽起來“不雅”的,都不會讓娘食用,怕影響到孩子。
娘卻吃了大量的大蒜?
在民間,大蒜有辟邪的意思。
這娘,怕是真把小皇孫當邪,吃那麽多大蒜,想通過水來鎮邪嗎?
單是想想,遊小浮就怒不可遏,越虛,脾氣就越不好,又牽扯到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慣來能忍的遊小浮都直接拔簪子給娘來了一下!
褚時燁一聽,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當下立馬道:“把汪醫來……塵醫也一塊來。”
因為塵年對遊小浮況的瞞,褚時燁對塵年是有氣的,隻是現在不放心,便先按捺住,將其一塊喊來。
隨後,褚時燁向了娘。
娘再蠢也知道自己不好了,“嗚嗚”地求饒著。
但褚時燁現在,已經不想那麽輕易地將死了:“帶下去,一個娘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這裏麵必然有更大的謀,給孤,好好的,審!”
當然,娘可能是自己蠢,但那又如何呢。
太蠢,總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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