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妄掌心撐著床沿，一點點湊近：“我什麼都沒幹，你就這麼酸，我要是真乾點什麼，你不得酸掉牙？”

時念心事被中，手推了推他：“誰讓你說是去有事了，結果是去房間有事了。”

肖妄想了下的通話容——

‘肖爺！有人威脅我去陷害你，我知道事他也不會放過我，只要你保我離開江城，我把所有的線索都給你！我在……’

資訊裡只有肖妄出現在酒店進門關門的照片，還附加了地址。

如果真做什麼，估計還沒結束要麼收到歡的照片，要麼直接看場直播。

有些話想跟說，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再等等。

“想不想出國散散心？”肖妄突然發問。

時念有些心虛，記得楚旻也問過這個問題，他又知道了？

著他反問：“你跟我一起嗎？”

肖妄搖頭：“可以讓林律跟你一起，你也可以帶著葉梓沁和向。”

時念聽著眉頭不自覺的收。

“你這是……想讓我們離開？”

怎麼聽怎麼覺有事要發生的樣子。

肖妄把看的仔細，輕聲哄道：“最近事太多，可能無暇顧及你，悶在這裡怕你無聊。”

時念還是覺得不對勁，搖搖頭躺下：“我不去，醫生說要靜養。”

肖妄順著側躺下，上已經恢復暖意，把人輕輕帶自己懷裡，擁著：“聽話。”

時念在他懷裡翻過，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發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不是有什麼危險？說什麼散心，其實是為了支開我？是不是？”

肖妄低笑出聲：“你的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不想去就不去，好心當驢肝肺。”

時念雙手託著他的臉，除了自己的眼睛不允許他看別，又一次問：“如果我在這裡會影響到你，或是拖累到你，我可以走。”

肖妄一瞬不瞬的盯，低頭吻了下小巧的鼻尖：“有我在的地方，你可以哪都不用去。”

時念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突然的話題讓人多想，再次向他求證確認：“那為什麼好好的讓我去那麼遠的地方散心？”

“怕你無聊。”肖妄答。

事實卻如所想，怕再次到傷害，可以出去玩一趟，回來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時念手臂繞過他瘦的腰，把臉在他懷裡，嗓音溫：“肖妄，我有個想去的地方，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好嗎？”

肖妄點頭：“好，答應你。”

希那個時候，你還有心去。

肖妄再次提議：“我不在的時候，茶館不是很安全倒是真，要不要搬去肖家？”

肖家？

時念原本懷疑過肖家跟肖妄水火不容，現在他讓自己搬去肖家？豈不是羊虎口？

“放心，肖家會護好你。”肖妄似讀懂的沉默，先一步給出肯定答案。

時念知道他能想到的一定比自己多，他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點點頭無聲的應下。

突然想到什麼，仰頭反問：“那葉梓沁和向呢？”

向和肖家有仇，他說茶樓不安全，那他們怎麼辦？

“所以別膩歪了，我去找他談談。”

時念對上他眼底的壞笑，聽這語氣倒是自己捨不得他走了？

收回手挪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再造謠，你就是明天的被告人！”

肖妄起了把的發：“慣的你。”

整理好就走出房門。

時念等他走後，一個人還在心裡盤算著他的用意，同時想著回絕掉楚旻那天的提議。

那個地方，想跟他去。

-

向跟葉梓沁已經回來，兩人聊完後不再想肖妄的事， 而是研究著電腦螢幕上的使用。

“你自己複習一下，我等會兒回來。”

向先注意到不遠菸的肖妄，他的眼神落在這邊，明顯是在等自己。

兩人面，很同步的往安靜的地方移步，邊走邊聊：“找我有事？”

肖妄開門見山：“嗯，你們明天都搬去肖家。”

向停住腳：“讓我深敵營？”

肖妄跟他錯開一步的位置，上的威嚴不容冒犯，嗓音低磁，緩慢而著重道：“這裡每個人的利用價值，你心裡有數，你能保全幾個？”

向不說話。

時念是他的肋，估計全江城都知道。

自己的份又有誰知道不得而知，但有心者一定會看出端倪，現在自己每天跟葉梓沁黏在一起，如果真有危險——

要麼拿利用自己，要麼沒有利用價值……

權衡利弊後掌心還是攥：“我憑什麼相信肖家？”

“你相信的不是肖家，是我。”

肖妄的回答沒有毫猶豫，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向眸微：“你要是…輸了呢？”

問的認真，這麼大規模的洗牌，上一次估計還是幾十年前，萬一他出了差池呢？

肖妄意味深長的笑音響起：“無論輸贏，你們都會安然無恙——”

“當然，我不會輸。”

在他上永遠能看到碾一切的氣勢，自骨子裡的魄力和自信讓人容無條件的去信服。

話已經說完，他的答案已經明瞭。

肖妄著煙走向來時的路。

“哥……”

向在後喚了一聲。

肖妄滾打火機的力道了下沒有打著火。

見他腳步停下，向很想知道真相：“為什麼當初要回來，又為什麼後來一次不回來？”

肖妄斂眸，滾著打火機，點燃香菸，沒有答話，繼續抬向前。

向知道他還是不肯開口，追加了一句：“既然這次答應了我，就千萬別騙我！”

肖妄腳步沒有停下，夾著煙的手向後抬了抬，只留了個背影。

向立在原地，心很是複雜。

真那麼容易這次怎麼會拖這麼久？又怎麼會發生那麼多意外？

他那句無論輸贏，顯然是已經為他們鋪好了兩條後路——

如果…萬一…

江城再無肖妄……

拳頭忍不住再次收。

“還不滾回來吃飯，是在等人抬你？”

肖妄的聲音遠遠的響起，容傳到向耳朵裡才拉扯著他的腳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