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唐秀瑩便將那兒的事說了,從那唐凌霄莫名其妙要來換桌開始,到自己說唐凌霄給宋然送繡了春宮的肚兜。
最后待道:“反正別人問我,我都含糊答的,以后如果有人問你和你什麼關系,你承不承認都行,反正你不承認人家也不會相信。”
還沒說完,宋然眉頭就越皺越,最后不悅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誰要和那種人扯上關系!”
“那要不然就一直中傷你,今夜之后,見了你都要繞道走。”
“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和半點關系都沒有,這輩子,下輩子也不想和有什麼關系,更不想讓人把我們想在一起!”宋然惱怒道。
唐秀瑩回他:“我不懂什麼八百一千的,我就知道如果我不回擊,就要怪氣刺你,刺胭妹妹,胭妹妹為人正經,本不是對手,最后一肚子氣。我更氣,別的我不會,罵人我天天看我街頭的嬸娘罵,能罵一天不歇氣,把人一家都罵男盜娼是家從茅坑里撈起來的孫子。”
宋然沉默著,想著因為自己,家人的確了許多氣,那唐凌霄心腸狠,沒底線,慣會顛倒是非黑白,妹妹和母親都不是對手,只是們在外面了氣,從來不會回來說。
這大概是唐凌霄第一次被編排得落荒而逃,雖然……也把他搭進去了。
他看向妻子,滿臉無奈:“你怎麼能想得出來,給你自己丈夫無中生有,弄這些糟污名聲。”
唐秀瑩見他語氣沒剛才那麼生氣了,笑道:“男人怕什麼,你又不要出去說親,人家頂多笑笑,說不定還要說你風流,但這樣能讓倒霉啊,可太值了!”
宋然嘆一口氣。
若有人問起他和唐凌霄的事,他當然會拒絕,只是如妻子所說,人家不會相信。
他很無奈,卻又覺得妻子何嘗想在那種況下不面地罵人?站出來,作出個潑婦模樣,還不是為了替他出氣?
想著,他將抱懷中:“這事讓你費神了,姑姑的傷也不必太擔心,今晚弄太晚了,要早點休息。”
“嗯。”唐秀瑩確實累了,打了個哈欠,有些吃力地移,躺上床睡下。
宋然也睡下,沒一會兒唐秀瑩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太累,睡著了,他卻睜著眼,久久睡不著。
又躺了一會兒,想著醒著也是醒著,他悄悄從床上爬起來,挪到床邊,拿了自己的拐杖,開始用拐杖支著站起來。
只勉強站了片刻,就承不住坐了下去。
轉頭看看沒有驚醒唐秀瑩,他力片刻,再次試圖站起來踏出一步。
太希有一天,自己能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的樣子,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也能陪回娘家,能帶出去看燈會,能在孩子出生后,將他舉至肩頭,讓他看看這世界的模樣。
……
這一晚,到子時外面那些煙花炮火聲、那些歡聲笑語才停歇,長夜歸于寧靜。
宋胭早已和魏祁回來,魚燈、走馬燈、宮燈等等都放在房里,因在外面玩了半夜,睡得晚,這一覺宋胭睡得很沉,此時仍是年假,魏祁第二日也不用去衙署,原是準備多睡一會兒的。
結果到后半夜,兩人卻被一陣聲吵醒。
是晚上值夜的夏桑,在門外人,還得急,說是宮里來人了,讓魏祁趕進宮去。
魏祁從床上起,宋胭迷迷糊糊的問他:“怎麼回事,這麼晚能有什麼事?皇上他不用睡覺的嗎?”
魏祁也沒完全清醒,一邊穿著服一邊道:“不知道,既是宮里來人,只能先去了再說。”說著下床,替將被子拉好:“你再睡吧。”
“嗯……”
宋胭沒再管這些,很快又睡過去,也不知道魏祁什麼時候走的。
等到第二天天明,再想這事,怎麼都覺得奇怪。
宮里怎麼會半夜召他呢?難不圣上夜里突然想到什麼改革的事,所以要找他?
或者,哪里打仗了?
宋胭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前不久就聽說西域戰,有些擔心。
結果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消息,京城戒嚴了,各大城門突然就封,重兵把守,要查份文牒才能通行,出去還好一些,進來查得極嚴。
宋胭越想越不安,就去萬壽堂給國公爺請安,和國公爺說了魏祁被夜召的事。
國公爺也覺得奇怪,問:“現在還沒回來?”
“那過來傳話的,是哪個宮里的人?”
宋胭卻是不知道,但想著魏祁應該是認識的,定是皇上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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